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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々。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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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八咫乌鸦

【幻想入】东方徐福记EX(更新至 桃源篇 第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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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8 天

[LV.3]毛玉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5-11 03:25:16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我仔细读了一下,发现跟原文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相同的地方也有很多
难道你真的是作者君???
为啥不更新了啊!
我还想接着看啊!
什么鬼啊!
起点那边放弃了么!
本体那边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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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炉★POI娱乐玩耍,奖励8 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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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2 天

[LV.1]呆毛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5-15 21:41:1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咫乌鸦 发表于 2015-3-26 18:57
流魂篇 第一话
诸君晚上好,这里是一日一度的西谷堂讲故事时间…先让我来看看今天的折子,名字,名字…… ...

椛椛躺着都中枪……不对,躺着都被【哔】啊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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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2 天

[LV.1]呆毛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5-17 18:2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咫乌鸦 发表于 2015-3-29 15:16
幻星篇 第一话
诸君晚上好,这里是一日一度的西谷堂,一日一度的说书时间。上一个折子我们讲到了关于小僵尸 ...

为什么番茄会被形容成香菜啊而且是在泔水里泡过的香菜啊Σ( ° △ °|||)︴你对香菜——不是,对番茄有什么不满么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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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49 天

[LV.5]触手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5-17 22:30:55 | 显示全部楼层
砥徽篇 第二话
没有人能够比稗田阿求记得住更多的事情,做一个比喻的话,感觉阿求就是幻想乡版的十万三千而且还没人家那么多的性格缺陷,是一名以沉稳和知性著称的文官,谨守自己的职责在记录着幻想乡的历史。
照理说,这样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再不济也应该一天到晚就深居在大园高墙当中从来不会在外边见到然后直到某年某月某日会落到一个刺猬头少年家里的妖怪上开启一段交织魔法和科学的奇妙冒险……什么的扯远了。
少女裸露的背部,有着一个不太显眼的,看起来有点像“眼”的形状的浅绿色印记。
“嗯……是这样啊。”“对呀,算是遇到了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吧。”
徐君房检查完听话地躺在榻榻米上的小铃,神色复杂地当着她的面对阿求说道:“虽然我也不清楚在那一段空白的记忆里,在本居小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是挺棘手的,你刚才不是说过一句‘小铃看起来比平时矮了一点’吗,不愧是记忆力超群的御沙绮之子,看东西的眼光就是够准。”
不是什么沙绮是御阿礼啊喂,至少在这一点上别弄错了啦。阿求苦笑着说道:“徐先生,你的意思是……”
“原本就小的和没有一样的欧派这下真的一马平川了啊对不起我再不说这种污过头的话了请不要踢我的小腿肚子了很疼的!”
自作自受。正在穿衣服的小铃不爽地把头扭到了一边:“阿求我说你,你担心我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啦,但是因为这样叫来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无证医生来进行所谓的身体检查就有点……不太好了吧,何况他还是个男的。”
总不能什么事都要去拜托永远亭吧,去那儿的路可是一点都不好走,而且小铃你这可是当着人家的面在诋毁别人作为医生的人格,这一点上感觉是有点不太好吧?
阿求这也只能尴尬地赔笑道:“因为精通怪力乱神又能够方便请的来的医生就只有徐先生啦,他正好在寺子屋教书,所以叫家众带他过来根本要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重点在于这个医生在这一点上只要是“有时间”就不会说出那个令人生厌的“不”字,从来都是想都不想地yesyesyes了的。
“……看在阿求的份上,”系上了围裙嗯腰带,小铃红透了的脸总算是稍微降温下来了那么一丁点,“我就原谅你一下好了,那么,诊断结果呢。”
“14岁。”“诶,在说我的年龄吗,那么你的医术似乎也就这个样子嘛,毕竟我可是16岁的美少女。”“目前你的身体呈现出来的年龄是这个数字,而且还在缓慢地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变小,本居小铃,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衣服有些略显得宽大了?”
这么说倒是真的,原本以为是脱了又穿上去一遍的锅来着,原来真的是这样的吗。
“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这个欧派已经可怜到连我都产生同情的地步了。”“阿求,给我一本精装版资治通鉴,我要拍死这脱线的道士!”
好啦,冷静冷静,反正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小铃你也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了啦。
那个神明——那个小铃连她的长相都记不清楚了的神明,用她的力量令小铃正在缓慢地幼年化。
虽然对于萝莉保护协会的徐君房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本着尊重稗田阿求这位委托人意见的基本思想,徐君房只能被迫着开始关于这件事的调查。
“如果只给一本精装版的《求闻》的话,这也太小气了一点吧?”“那就再加一本手抄版的《幻想乡妖怪百科全书》。”“成交。”
而且阿求发现,这位道士根本就是只要有所回报就足够了的类型,至于回报是不是钱都不重要,他似乎只是想要一个去为之付出努力和实践的动力和理由罢了——但是前提是他要对这个回报感兴趣。这一点上她认识一个人也有着这样的性格,那个不论是10円亦或100000円在她的眼里都不过是多了几个零的事情,只要有所回报就会得到动力,并且从中获取满足感的巫女。
这两位说不定挺合得来的?毕竟都是那么的脱线又慵懒,都是那种就算喝一整天茶什么都不做也会很平静的人。
要不要找个时间去写写看关于徐先生和博丽巫女的cp文,感觉上会很受欢迎的样子,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用“那个笔名”去发表什么奇怪的文章了,再不出现在文文新闻上的话下一次估计就得取消专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可是自己的友人遇到了大麻烦,在寻求支援的关键时刻啊。阿求摇了摇头把那些飘散着奇怪的味道的想法塞进了松果体的最深处,换回了略带担忧的表情:“年龄退化……这种事情一般妖怪能够做得到吗?”
“所以才说叫做【神】啊,前段时间的遇到的那个自称为神的狐狸妖怪也掌握着一门让人类可以蜕变成为妖怪的法门,只要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的话,也就能成为神了吧。比方说吧,有一个人类有一天突然拥有了超能力而他身边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那么严格意义上【能够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这一条只要成立的话,哪怕是只能折弯勺子都能够通过包装让自己被人崇拜和敬畏,而有了这两种感情在广义上也就可以当做是神了。是不是觉得成为卡密突然就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就像你,阿求,你那个什么都能转眼记住的能力……”“扯远了扯远了。”“好吧,我就是想表达,如果有一个能够让人类进化的神明的话再来一个退化的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在设定上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同为设定厨的天才小说家(还没出道)的阿求似乎可以理解对方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回路,在思考了一下之后接话道:“那就姑且把年龄变小当做一种诅咒好了,徐先生,你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吗?”
“嗯,我并没有让别人欧派变大这种奇怪的道术请不要再踢我了我真的错了!”“那就别说这样找打的话了啦!”
肤浅,被踢得生疼的徐先生强做冷静地摇了摇手指。
“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看到本居小铃一些有趣的表情而已,毕竟她对于一件事的看法都会很直观地体现在脸上呢。”“哪来的抖S而且说得我好像很呆一样!?”
单纯的觉得欺负人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那之后怎么样了——
就像门口那棵大树的树干颜色一般的棕黄色长发,戴着一副相当于角色特征码的无框小圆眼镜,遮住眼镜脚的头发上别着一枚叶子式样的饰品。
“虽然我是听话地跟了出来,但是……”“初次见面,这里是本居家的长女,本居麻美。”
咦,有这么一号人吗,徐君房并没有做出回复,只是带着怀疑的视线想从对方镜片后的眼睛里读出什么来。
“你是……诶,那个,徐君房是吧,把您称作徐先生可以吗?”“我倒是随意,反正每个人都是这么叫我的——也没人管过我愿不愿意听啊。”
听你这个怀疑的语气,看起来连我的名字都不太清楚啊,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我给约出来呢。
她顿了顿,恢复了慢条斯理的礼貌的语气:“徐先生,您也已经发现了在家妹身上发生的变化了吧。”“是啊,这种针对于一个肉体的时间回溯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就算是见多识广(只有10年记忆)的我也只能束手无策啦。”
“这也是我把您请过来的理由。”她放下了茶杯,笑眯眯地用双手撑住了下巴,“徐先生您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这么果断地放弃掉对于家妹事件的探索的吧,那么可否把这件事告知与我呢?”
“没戏。”他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就算知道,这也不是你这个只有那么一点妖力的狸猫能够解决的问题,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不愧是徐君房,感知灵力气息的鼻子比起灵梦来都要灵了不少嘛。打了个响指,原本是茶馆的布景“砰”地一声化作了白烟雾,往来的人群也都变回了原来狸猫的样子,拖拉着尾巴四散逃窜。
这里是距离人之里相当远的荒郊野外,只有桌子和茶水是真实存在的物件,包括一路过来的场景在内的其他的一切都是眼前这只大尾巴狸施放的幻象。
“嚯,不打算装了吗,我就说呢,什么时候本居家多了一只狸女儿。”徐君房冷笑了一声,淡定地敲了敲桌子,“说说看给我这个大的见面礼的原因吧,要是我心情因此好一些了的话,指不定就不殴打你了。别看我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绅士,但是生气起来还是毫不留情的,根本就不是左勾拳还是右勾拳的问题,不欧拉欧拉一顿的话可没法泄火啊。”
“姑且,对您现在忍住了不揍咱一顿稍微表示下感谢吧。”苦笑了一下,少女的语气稍微加重了几分,“请帮助我,和我一起去救救小铃吧。”
很难想象这是一只妖怪为了一个人类说出来的一句相当于“为了对方就算是地狱也去给你看”这样决心的话语,回想一下那时候的渡边和雾雨,上白泽先生和我说的那句“其实妖怪和人类的灵魂是相同的,不同之处只是会更加纯粹”这样的说教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但是正如我拒绝那只唐伞妖怪来寺子屋听课这件事的时候一样,并不会因为有所感触的感性而做出这种会连累到自己的判断。
“我拒绝。”“诶,为什么?”“因为很麻烦啊,这种事情。”
他想了想,接着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要得知情报的话大可以找我帮忙,我相信只要有时间一定也是会配合你的意愿的……但要是我去实际做到解除施加在本居小铃身上的那种术并且付出不晓得有多少天多少个月没日没夜研究的辛苦的话,先不说到头来有没有结果吧,到那时候那个女孩估计就连胚胎都不剩下了,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的吧?”
“……徐先生,您也知道的吧,还有第二种方法。”“要送死你自己去,这回可没有八云紫会来救你了!”
第二个方法当然知道,去找到那个神然后狠狠地揍一顿的话那么什么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什么诅咒啊术啊,管它是什么形式的东西,抓住本体肯定就有了解决问题的法门。
但是首先,得找到这个神明。
然后其次,得打过这个神明。
“首先”倒不是问题所在,带着小铃去一趟专业知识满分的帕秋莉所在的红魔地下图书馆估计就能捉摸出来对方所在的坐标,关键是“然后”。徐君房依稀记得上一回他和文文是怎么被人家一下撂倒差点再也站不起来的,就这样还得亏了别人没有痛下杀招。只要这一回的神不比上一次的弱,光是凭借他和眼前这只狸猫身上的功夫估计只会比上一回更惨,只涉及一个人八云紫是不可能插手的,基本上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
“我理解你的觉悟并且发自内心地佩服你这样的决心。”徐君房顿了顿,“但是这并不是我可以让你去送死的理由,你明白了吗?”
“……”
“我二岩猯藏呢,是个没啥子追求的狸猫妖怪,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咱姑且算是有那么几年的见识吧。我也曾经见证过友人的老去和病逝,见证过生命的诞生成长与灭亡,见证过相信着人类却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妖怪。咱时常问自己,这是不是可以成为我仇恨人类的理由——结果却是恰恰相反的。”
“似乎因为有这些东西我才会更加好奇人类吧,仿佛人类有着数之不尽的可能性一般,因为她们的不单纯和转瞬即逝而变得更加有趣了。当初接近小铃的时候也是带着好奇的想法的,你也知道,妖怪多少都是带着点好奇心的……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啦。”
语无伦次的解释,那个这个讨厌人类和喜欢小铃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吗,你这样要我怎么给你评价啊,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圆场的问题好吗。
“喔……也就是说小铃她”“是啊,小铃她呀,是个非常善良和可爱的孩子呢,会让接近她的人很容易就产生了想要保护她的感觉——这一点的话,徐先生您能感觉到吗?”
就像我站在永远亭那只兔耳娘旁边的时候总是想找机会扯耳朵的那种冲动吗,啊可以理解,他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可惜的是我依旧不会放行,都说过了,感性在这种时候只会闯祸而已。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明白你的感受了。但是我还是要”“徐先生,您听说过笠岩吗。”
砰,道士先生拍案而起。
狸猫少女起身,从裙子底下冒出了那条带着条纹的毛茸茸的大尾巴,她对着面色非常奇怪的徐君房一晃手指,鬼灵精怪地眨了眨眼睛,“这就是咱的交换条件。”

——后记——
红魔城地下图书馆。
坐在地上一目十行地翻书的徐君房,和坐在他身后的书堆上看着一目十行扫书的徐君房的狸猫妖怪。
徐:我跟你说,我第一讨厌的事情就是“用功”,第二讨厌的就是“努力”了!
二岩:所谓勇气啊,就是在漆黑的荒野上开辟出光明的道路……是这样说的吧,徐先生?
徐:你又是在哪里学来的梗……图书管理员,麻烦你拿一下右边靠上面的那本书,我不会飞有点够不着。
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这两位不速之客好眼色的小恶魔不爽地鼓着嘴,扑棱着翅膀拿了下来。
小恶:帕秋莉大人,就这么随他们乱来真的没问题吗,一会儿要把这几十本书分类好放回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诶。
帕琪:这个的话就随他去了吧。毕竟算是蕾米的管家(当了一个礼拜),在红魔馆多些便利也是应该的。
小恶:蕾米莉亚大人知道吗?
帕琪:就算知道她也一定会放行的啦。
小恶:也就是说不知道吗,帕秋莉大人这么随意乱来可不太好吧,毕竟他挑选的那些在这里的藏书可都是要划归为禁书一类的那种,会影响人心智的书籍了!
帕琪:都说了随他去,你想对身为你的主人的我说什么其他的话吗?
小恶:……是。
那一边,被从书里窜出来的触手缠住脑袋的徐君房在身后少女的帮助下总算是以被拔了一撮头发为代价安全脱险了。
二岩:好险差一点徐先生您可就被书给吞下去了……
徐:还好啦,窥求知识的路上若是只要损失几根头发的话那还真是应该值得好好庆幸一番了。比起这个,我已经发现了喔——关于本居小铃身上那个标记的一部分意义。
二岩:咦这才一个小时吧。
徐:毕竟是动态视力超群的本大爷,随意就能搞定了啦。倒是你,说好的情报交换可别给我忘了啊。
二岩:是是是,(那么咱也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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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咫乌鸦捕获吸血鬼任务失败,失去8 点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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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5]触手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5-17 22:31:32 | 显示全部楼层
砥徽篇 第三话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首先,让我为你们的勇气稍微称赞一二。可惜的是,你依旧没有认识到你们和我之间那不可逾越的力量鸿沟,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吧。”
“愚笨的人类。说起来人类似乎总是那么无知和愚笨呢,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主人一般保持什么都不要去想的态度的话……就,不会有罪了吧。”

——
徐君房和二岩小姐,面色凝重地坐在稗田家门口的台阶上,不约而同地用苦恼的视线看着正对的路上往来的人群。
小铃身上发生的剧变正在加速,昨天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一副至少估摸着有十二三四岁的样子,现在一看的话也就真正地成了萝莉了吧。
不止是肉体的变化,就连记忆力也在不断地由于肉体的改变而退化着,现在还算能够认清徐君房之类的正在费尽心思帮助她的人,要是再往下走的话那就谁也认不清了。
“没有时间给我们去铺张浪费了啊。”还是由徐君房先打头说出来的这句话,“我先说好了,就算是我陪你趟了这趟浑水,也不可能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单纯只是想要知道你藏着掖着的笠岩这个名字的故事而已,这对我来说应该是非常关键的东西……”
用的是“应该”吗。
在二岩眼中,徐君房这个人是她难得几个看不透的人类之一,不同于本居小铃那种直截了当也不是八云紫那样的故作神秘,很多时候二岩都感觉到了,或许连徐君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又该去做些什么……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肯付出这么多努力的吧。
【迷茫】,咱也曾经遇到过。
之前说过的,妖怪这个物种可是充满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的。这个男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那些丢失的记忆里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你愿意帮我这么大一个忙的话,等到小铃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让咱好好地帮助您一下吧。
“你在坏笑什么?”“想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关于徐先生的事情。”
“……也实在是有够闲的慌了,明明是那么严肃的场合。”他白了少女一眼,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到了打开禁足地的路径的时间了,你有做到应该有的觉悟了吗?”
最坏的打算就是回不来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二岩无奈地摊手道:“连徐先生您都已经做好觉悟了的话,咱也就只能跟着去了吧。”
说的我是主动要求的一方一样,为什么连这种时候都想占嘴上的便宜啦。徐君房无奈的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法杖,轻点了一下脚底下的法阵。
红光亮起。
“先说好了,我是不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的,你也别想着肥皂剧的思维回路舍身来救我,如果不专心于保护自己的话,在面对那样的存在的时候就只能是死路一条。明白了吗?”“嗯。”
简短,坚决。
出发吧。
红光消失的一瞬,留下的法杖无力地歪斜,落到了少女的手中。
阿求握住杖,用头轻轻抵住了杖尖。
“神啊,”闭着双眼的少女正在低声祈祷,“假如说您没有盲目的话,就聆听我这小小的史官一句祈祷吧。”
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场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的旅行,二岩小姐和徐先生——不管他们的出发点为何,但是目的都是为了争分夺秒去拯救自己的挚友,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也只能给予你们这样精神上的寄托了呢。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自己才会怨恨于自己的双手,握得住笔却握不住兵器——文人啊,文人。
“阿求?”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抬起头,正好撞上了那对炽色赤瞳中投来的关心的视线。
英姿飒爽的白发少女,双手插在裤袋当中,那张仿佛不屑于天地间万物万法的脸上也难得流露出了关心的神色。那把剑……印象里是徐君房被强抢过去的法器,她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有要归还的意思。
蓬莱人藤原妹红,被称为不死鸟化身的美少女。
“妹红吗,我还以为是谁呢。”阿求尴尬地笑了笑,“真是的,为什么是妹红嘛。”
“你这句话说的我就不开心了,”她走过来,坐到了阿求的身边,“稗田家的丫头,虽然我也不是经常见到你,但是每次好歹都是有打招呼的话,你这没头没脑地一句嫌弃的话语是想要怎么样啦。”
“因为……不方便和你透露的原因吧。”
这不是外人应该过多了解的事情,把原本什么都可以不用管的徐先生拖下水已经是非常地内疚了,如果现在把藤原妹红这样的无关人员也拉过来的话,可能自己会拼命自责的吧。
妹红坐到了台阶上,顺势就翘起了痞气十足的二郎腿:“……我听慧音说了一下的,关于徐君房最近在忙碌的事情。‘据说是相当麻烦的事,如果可以的话,妹红你去帮他一把吧’我可是被这样拜托了呢。”
她没有给阿求插话的空间,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顺势说着:“我啊,对这种乱七八糟的麻烦可是相当的不想去管的,一度也生出了‘管他去死好了又和我无关’这样的想法,本就想着在家里安安静静地睡上一个午觉再说的。”
——然而,房子塌了。
“那么大的一块木板差点可就把我砸死了啊,仅仅是因为我不想听她说话,这把剑可就差点谋杀了持有剑的主人啊。”
【我可没有承认过,小小姐您是我的主人这件事。】
剑传出了空灵的未知男女的说话声。
【在下的主人的话只有一个,就是那个不听在下的劝告一意孤行跑到必死之地去面对那一对姐妹的愚蠢又狂妄的冒险者。在下也说过了,希望小小姐能带在下去找那个叫做稗田阿求的人,既然您不听话的话,在下也就只好先拆为敬了。】
意思就是说,你把别人家拆没了到头来还是你占理吗,真是让人不爽的说法啊。妹红冷哼了一声:“好啦,现在我可是把你带到稗田阿求面前了,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做什么啦?”
【这个的话……不适合在这里说,先带在下去看看受难者的情况吧。】
妹红向阿求投去了请求的视线,后者随即便侧身让开了进门的路:“现在的首要目的还是把小铃身上的诅咒解决掉,藤原妹红您愿意来帮忙的话也是乐意之至的。”
都说了,不是我想掺和的耶!

——那之后怎么样了——
徐君房和二岩小姐的落地并不是那么的完美,前一个一屁股摔到了酒窖的桶缘上,被硌惨了又一头栽到了冰冷的地面;后一个从天而降到了前一个的腰眼儿上,差点把前一个的脊椎给挤了出来。
“下次,请不要,落在我的身上……”“啊……这是不可抗力啦,不可抗力!”
明明可以飞的你在骗谁啊魂淡!揉着发疼的腰部,徐君房颤巍巍地站起了身,环视了一圈四周。
“二岩。”他表情凝重地说道,“如果我说‘呀抱歉传送错地方了’这样的话的话,你会不会打死我?”
“怎么会呢。”她表情轻松地说道,“毕竟徐先生可是在帮助咱到了这种地步的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顶多咱也就把您绑起来永远沉到三途川河底啦。”
咦,那个结局和死掉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惊讶)
没有呀。(笑眯眯)
徐先生摊手,这副态度看起来是已经摆明了打算面对沉底的结局了:“好吧,那么我现在就开诚布公地承认了,那本禁书上描写的通往禁足地的坐标是有问题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这个有问题的坐标为啥我看的就那么眼熟,是因为啊。”
圣洁亦之纯白的九尾妖狐自酒窖四周的混沌中现身。
“是因为这儿我来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对赤瞳的狐神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啊,叫做昼的混蛋神。”
“好酒……久,不见。”她顿了顿,似乎是因为咬到了舌头而微微涨红了脸,“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二次侵入我的领域了吧,凡人和你身边的这位……”
唔,那个世界的语言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读的通顺的,就算是知道怎么念,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会咬到舌头。
她凑到二岩的身边,轻轻拉过手嗅了一下。
“徐先生,这位是……”“好了别说话了,这是这位混蛋神的一般习惯,你就随她去吧反正不会对你有害的就是了……大概。”
大概是设了么情况,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心里好虚啊。
“狸猫妖怪,二岩猯藏,自佐渡岛来的旅人,前来面见我的原因是为了拯救自己的挚友,故而向夜发起挑战,是这样的吧。不必惊讶,我的鼻子能够闻到的东西是灵魂的气味,而灵魂会告诉我的绝对不仅仅是你的种族这么简单的信息。嗯……很美味,我很中意你呢。”
噫,这个神好恶心!
迅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一脸尴尬地朝着徐君房的方向投去了求救的视线。
【我和她很熟吗,为什么可以这么毫无顾忌地趴到我的身上啊,徐先生你也别看戏!】
“射命丸和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也受到了一样的待遇啦,习惯就好了。倒是啊,”徐君房顿了顿,好奇地说道,“你的真名叫做二岩猯藏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因为初见的时候为了方便交谈才伪造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结果这个道士真就将错就错地相信了吗,这个神经的接受程度实在是不可小看啊。
“你的【真实】是什么样的呢——奇特的生物,不如就把这身外衣脱下来……”
“名字的原因之后再跟你说,总之现在先,”她调整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哭腔说道。
“徐先生,救命。”
真是的,你自己不能脱离吗,虽然对方是神,但是也没有猥亵他人的权利的。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到她跟前把昼捉了起来:“别给其他人带来困扰,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这么乱来——别瞪我,你还记得那个把你打了一顿的魑魅魍魉之主吗,态度不放端正点的话结局就不是被砍掉一条尾巴这么简单的事了!”
在这意外强硬的态度之下,这只雪白雪白的狐狸总算是意外地安静了下来,一副后怕的表情委屈地看着徐君房,被放回地上之后甚至还躲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之前听徐君房在那里吹牛皮说的,这只叫做“昼”的狐狸可是有着在另外一个世界中掌管进化之力的力量,被尊奉为神的妖怪,什么一下子就把他连着文文一起打到再起不能啦之类的反正就是怎么厉害怎么说,然而……
“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昼。”“有啊,肯定有的。”
一边在抽出来的羊皮纸上用羽毛笔写着什么,徐君房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她现在之所以这么乖,不是她不够强,而是八云紫实在是过于厉害了。我是不认识那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程度的存在,但是既然咱们都是幻想乡的一员,至少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嘛。”
徐君房所知关于八云紫的信息实在是非常有限,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也只有在失去意识之前眼中模糊所见的那个单薄身影了。
形单影只的少女只是轻轻抬手,却能带来灾难一般地破坏力,搅得整个禁足地都天翻地覆,光是看着就会让人心生畏惧,看到过那种灾难的人,哪怕与其直视都可能要吓得冷汗直流了吧。
“这里随便一问,”他依旧没有抬起头的意思,召唤出了一个作为光源的小白球继续在埋头奋笔疾书,“二岩猯藏,八云紫她……有朋友吗?”
噫,为什么要问咱这个问题,我看起来是知道八云紫日常生活的那种人吗!她干笑着回答道:“应该不会有的吧,至少我就不可能去找八云紫做朋友,那样的怪物实在是强过头了嘛。”
是嘛,看来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
“搞定。”他检视了一遍纸上的文字,满意地拍了拍手,“昼,过来签个字吧。”
“……嗯。”
趁着他把纸卷塞给少女的时机,二岩凑过来好奇地提出了疑问:“到底在写啥呢?”“通行证。”“通行证?”
“没错,就是通行证。”他自信地笑了笑,“通往我们应该去的禁足地的通行证。事实上吧,咱们来的地方时没错的,书上所说的那个禁足地呀,是开在一个闭锁空间当中的另一个闭锁空间,所谓禁足地中的禁足地的意思吧。现在想来,八云紫没有选择杀掉昼的原因也在此了,因为昼在这里并不只是被封印,还有她身负的‘封印另一个禁足地’的使命。”
“你知道的真多。”“有什么办法,只能怪我资料查的好啊,你说是不是,二岩你这看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口牙!”
得得得,还是不夸这个道士了,一会儿鼻子又得翘到天上去。
“徐君房。”“怎么着,昼,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困扰地在安全距离外向他展示了羊皮纸上的要求内容:“这个的话,恕我不能通过。”
“为什么?”
她神色复杂地在面前盘起了自己的尾巴,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鼓起了说话的勇气:“在那里封印的神,是我的姐姐。”
哦,徐君房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二岩猯藏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
“然后呢?”“诶?”
道士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我是说然后怎么样啦,然后的故事啊,因为是你的姐姐然后你的下文去哪里了!”
“她,名为夜的我的姐姐。”少女的话语声空灵了起来,“侍奉无知愚昧的幽渊之神,司掌着与我正好相反的【退化】之力。数万年前,是我封印了她,而人类又将我封印在了这里。”
昼和夜永远不会相见,因为她们的信念截然相反。
昼的理想是利用无尽的进化让太阳永远不会垂落,世界无止境地迈向无限的【繁荣】,但是夜却不这么想。
怎么会有无限的繁荣,荣枯盛衰是世间的定理,谁都无法阻止自然的更迭,不落下的太阳终究还是会随着文明一同沉眠,她们这样的做法,只会在破坏自然法则的基础上引来更加可怕的灾厄。
“所以?”“所以她选择了听从幽渊信徒的召唤,成为了让世界重归黑暗怀抱的使者。作为补偿,神赐予了她【退化】的神力以及在黑夜降下后坐上深渊王座的资格。那时候的我,作为封印者的身份来到了此处,将她欺瞒并永远地封锁在了这片领域当中。美中不足的是,在我完成自己的使命的下一刻,回去的【路】被我的信众们关上了。”
——也就是说,被背叛的背叛者啊。
“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不是吗——数万年来第一个闯入我的领域第二次的人类哟。”她微笑着说道,“不要为我感到同情了,我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流泪和哀伤,剩下的只是使命而已。”
正因为没有哭,所以这个笑容才看起来比哭泣都要令人悲伤啊。徐君房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什么好,“你们姐妹俩都在走极端主义,这行为在道义上半斤八两”这种本来想进行说教的说辞,竟一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沉默。
“这样吧,我告知你们一句话,光凭借你们的话,无论如何都是消灭不了我的姐姐的,或者说的干脆一点,这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博,即便是发生了奇迹让你们击败了我的姐姐,我也是不可能为你们再打开回程的路径的——即便是这样,你们还要去吗?”
没有回答,没有点头或者摇头。
灵魂给了昼眼前两位渺小凡人的答案。
“这样啊。”
“你们人类,总是这样……”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相信所谓的【奇迹】呢。对了,进入【那个空间】之后,往北面走就能看到我的姐姐了……”
“信奉奇迹的人类们哟,愿你们能迎来破晓的曙光。”
门,闭合。
叹息,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波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人类的勇气,究竟要让我羡慕到何种程度啊。”
——后记——
完全黑暗的空间,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徐君房?”“我在这里。”
道士拉住了狸猫的手,淡定地召唤出了之前的光球——但只能映出彼此的身形,四周依旧是完全的黑暗。
“这还真是麻烦,虽然知道肯定是有够黑的,但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环境下啊。”道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不说北面了,这不是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吗!”
响指。
突如其来的烟雾突如其来地散去,留下了一地的用笔画勾勒出来又在活蹦乱跳的小动物的身影。
小动物们蹦跳着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十字形,四种类的生物各自趴在各自的方向上。
“鸟兽戏画,算是我的一种妖术吧。”二岩很满意看到徐君房这略带惊讶的神情,“这就分得清方向了吧——别惊讶了,我可不是仅仅只会10变化而已啦。前进吧,青蛙朝向的位置是北方口牙!”
动物们的的脑内带着奇妙的指南针效应——这是鸟兽戏画的进阶应用之一,利用这个效果去分辨出当时所处的方向和方位,这样的能力。
没往前走几分钟,道士和狸猫就发现了目的地的所在。
一个王座,空空如也的王座。
“咦,主人不在家吗。”“这地方也就这么大啦, 再说了不可能走空门的——主人可能在别的什么地方睡大觉吧。”
是这样吗——
“喂,有人在吗,雅虎————”
就这么神经大条地吵闹了起来还真是符合他的一贯风格啊。二岩猯藏摇了摇头,认真检查起了王座的样子。
在这黑曜石王座的内侧,借着光球的微光,她看到了一排清晰的刻字。
【赐予侵扰夜神安眠的凡人,】
【最无垢的——】
【死亡。】
“……?”
她疑惑地抬起头,恰是正好对上了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那对恶魔的竖瞳。
不可能,没有任何气息就……什么时候!
竖瞳的正下方冒出了一柄流淌着鲜血的长枪,血液在枪尖出渐渐聚集,摇摇欲坠——其指着的方向是——
毫无知觉依旧在大喊大叫的徐君房。
“徐先生!危险!!!!!!”
少女的惊呼。
破风的枪音。
滴答,血液滴落地面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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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5]触手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5-20 15:32:48 | 显示全部楼层
砥徽篇 第四话
滴答。
滴答。
血,不停地从胸口的空洞处流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致命伤。
【先说好了,可不能因为一时的仁慈而出现去拯救另一个人的错误决定,那样的话只会让我们一同陷入危机,明白了吗。】
明明那时候,你是点了头的……
“徐君房,抱歉。”二岩抹掉了嘴边的血迹,惨笑着说道,“不小心违约了。”
【徐君房,危险!!!】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偏偏被击穿的人又不是我啊!!
“别说话!”徐君房轻轻把怀中的少女平放到了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在平息自己已经不安到极点的心,“不是人家都说狸猫有九条命的吗,我不允许你去死,就不要现在去死!”
“……那是猫吧。”“不要说话!”
他起身,翻过手腕打飞了飞来的血矛,朝着虚空当中那对炽色的竖瞳大喝道:“一会儿我会找你算账的,现在识相就别来烦我!”
待到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地上的狸猫妖怪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从胸口那个可以看见被撕碎的脊椎的大洞来看,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应当立即意识到,她已经活不久了的这一个事实。
但是对于现在的道士来说,理智这玩意早也就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二岩猯藏她还不会死”,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信念意识到了这一条从伤势上来看不可能成立的信息。
明明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了,但是不知为何,无论如何都无法承认事实——这是徐君房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压抑在胸中的,熊熊燃烧的愤怒和杀意。
由二岩猯藏的法力变化出来的小动物们围绕在他的身边,也渐渐地化作了飞散的灵力。
在荧蓝色的光点映照下,道士狰狞的眼神格外恐怖。
“五分钟之内。”他伸出了一只手掌,“我会解决你,然后把二岩送去永远亭。”
【徐君房,不论何时都不要因为愤怒迷失了本心,不论何地都不要因为杀意蒙蔽了眼睛。】
做不到,现在我在想的事情也只有撕碎眼前这只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罢了,再也没有去考虑其他感情的闲暇空间。
“五分钟之内……?”从黑暗中浮现出的骷髅大声嗤笑,“我早就和这黑暗融为了一体,在这个如同我的身体的空间当中,你竟然会说解决我……开什么玩笑。倒是你啊。”
血矛飞来,徐君房随手一挥给它打飞了出去。
“你是像现在这样把我的神矛给击飞的吧,不可思议,明明神矛是没有实体的,竟然会被你那一对臂铠挡住。”
它把骷髅头缩了回去,空间中回荡着非人非鬼的大笑。
“作为人类来说你确实给了我足够多的惊讶,那好,既然这样的话”“都叫你给我别废话了啊!”
轰然崩塌的黑暗空间,在漆黑的碎片散尽之后,场景变成了和昼那边差不太多的酒窖。
黑发的妖狐站在他的对面,一脸惊讶地看着徐君房,眼中带着些微的恐惧。
“你……你这凡人,怎么可能破坏我的幽渊空间……!?”“你那个吼一声就可以解决的伪装需要我去破坏吗,先不说这个,这就是你的本体吗,乖乖送上门来了啊。”
黑色带着微卷的长发缠至腰间,头顶上那对狐狸耳朵和身后九条黑白双色的尾巴证实了她的种族,一袭红与黑的大袍子映衬着猩红的竖瞳,因惊讶微微张开的嘴角露出的些许尖锐的恶魔之牙,这就是夜的真身了。
有人为了理想可以英勇赴死,有人为了理想必须忍气吞声,可惜我没有理想。与其说没有理想,倒不如说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的东西什么都不清楚,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也好喜欢什么样的花也好,甚至就连穿着道袍的自己是不是一个道士,我都不清楚。
徐先生双手的臂铠发出了惨白的荧光:“我的理想大概就是,去守护别人的理想了吧。正因为如此,我才不会原谅那些蔑视生命,践踏理想的恶党!”
“既然没人能制裁你的话,那就由我来制裁!”
“我,徐君房,为守护吾友二岩那谁的理想,要你Facebook!!”

——
【我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展开。本来预计会发生的暴走和灾难并没有说明其应当发生的苗头,处于愤怒中的主人没有和上一回一样彻底地失控。
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吗,还是对于主人来说这个女人相比起白虎大姐头来说实在是不够重要?这些都不清楚,但是在失控前的一刻,在他用灵击震碎了空间的刹那,竟然就此冷静了下来,心中的愤怒不可思议地消失了踪迹。
失去了记忆的主人,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他仿佛不再是不是那个迷茫的殉道者了,似乎已经找到了他可以守护的东西,而且不是唯一不变的。
我们的大预言家瑞凤哟,你是不是也有预言错误的时候呢?】
当徐君房浑身是血地从通道中走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在上边的禁足地等候多时的阿求和妹红算是把提到嗓子眼的心给放了下来,然后又提了上去——因为他怀里抱着的公主那具生死不明的身躯。
分秒必争地把濒死的二岩送去了医院,总算可以出一口长气的妹红询问了一下徐君房在那禁足地的禁足地里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会战斗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正在给自己的手臂打绷带的徐君房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在那里住着的恶心神已经被我揍完一顿了,我想,小铃诅咒也已经被她收回去了吧”这样的话。但是没有错,阿求那边之前已经确认了关于本居小铃的身形恢复原样的信息,说明徐君房真的是成功地狠狠地揍了一顿那个神,像他说的那样揍到对方哭出来为止。
“后来呢?”“哪还有什么后来啊,事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啦。”
趴在永远亭走廊栏杆上的妹红感觉自己这几天过的那是一点都不踏实,不是东奔西跑就是牵扯到这个神那个神的乱七八糟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异变。
目前的话,诅咒已经消失的本居小铃正在负责照顾依旧没有恢复意识的二岩小姐,自己作为事件的参与人之一肯定也是脱不开身的了,近几天天天都在往永远亭这边跑,要么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询问要么是带人过来探望总之……
那个妖怪人缘还真好啊,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可得好好地抱怨一顿了,精神损失费就不奢求了好歹也得给我来个十来句对不起吧,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还有啊,徐君房那个笨蛋也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人影了,天晓得他现在在哪里,又在那里做着什么,明明是现在这个状况下最应该担心的人,但是却连探访都没有来过,如果说是绝情的话,那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送走了纠缠不休的射命丸文,少女从腰间卸下了刀剑,将它握在手中,对着走廊外郁郁葱葱的竹林,冷声道。
“瑞凤,我知道你知道的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少的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不是小小姐您应该知道的事……】
“我不知道你想要隐藏什么,不过认真地回答我几件事,你只要说yes或者no就可以了,没问题吗?”
【……】
“我就当做你默认了,听好了我可要开始问了喔?”
她吐掉叼在了嘴角的树枝,用无起伏的声线说道:“徐君房是蓬莱人,对吧?”
【…yes。】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蓬莱人。”
【yes。】
怪不得,那时候身上肋骨少说断了一半以上的他还能在永远亭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人间蒸发,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不是有没有伤到内脏的问题了,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逃避开住院一个月程度的伤势他竟然可以淡定地翻窗跑掉。上一回也是,颈动脉都被【那只怪物】切开了一半,正常人的话血早也就流干了,竟然躺尸了两天就又活蹦乱跳地去教课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方面的神经反应大条到爆炸程度的道士先生哟。
“蓬莱人啊……他也和我一样吃下了蓬莱之药得到的永生吗?”
所谓的蓬莱人,与其说永生是一种祝福,倒不如说是无法毁灭的诅咒。本居小铃这回好歹还能让本源神收回神通,但是蓬莱人的话一旦成为了就不会再被什么神明收回,是没有后悔的仙丹灵药的。
虽然早些时候也猜到了一点这个,不过得到了对方的亲口承认,不知为何妹红感觉自己就好像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明知是诅咒却依旧生出了“同伴”的认同感。
【no。】
不是蓬莱之药?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存在着其他成为蓬莱人的方式!?
“你骗人!”
【no。】
啧,看来想要从这把剑嘴里打听出什么关于这种秘闻的情报,那还真是一个从一开始就错到了姥姥家的决定。不过总归是有时间的,想问的问题还有一箩筐呢,到时候再说也不迟。她不爽地把剑别回了腰间,朝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扭过头去。
银发编成的麻花长辫垂至腰间,湛蓝色的双眼中沉淀着遥不可及的秘密,这个她不是很喜欢的女人,就是蓬莱山辉夜那家伙名义上的引导者,这座天外来客居住之所永远亭的实际管理人——八意永琳了。
不喜欢的理由也很简单,无论如何自己也赢不了她,打架赢不了,打游戏也赢不了,做什么都是一副有条不紊胜券在握的感觉——切,不愧是被辉夜依靠的人,本事还是不小的啊。
说起来她的那件蓝红色医袍的样子总觉得看起来和徐君房的那件可疑的道袍倒是有那么一两分相似之处的,怎么徐君房就不能像八意永琳一样至少稍微地可靠一点呢?
“在想什么呢,藤原朝臣家的小小姐?”“别突然叫我这个名字,我早也就忘掉了自己老爹的长相了。”
她摆了摆手:“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事吧,先说好今天我已经很累了,给再多报酬的工作我也是不会想去做的。”
“并无此意,只是看到你在走廊里对着那把灵剑自言自语,所以稍微有点好奇一二罢了。”
除了自己之外的适格者,似乎其他人是听不到瑞凤说话的声音的,用它的解释来说就是“灵魂与灵魂无法发生共鸣,这样的话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交流的啦”这种怎么听都怎么玄乎的东西。虽然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它会说阿求那种连拔刀的力气都没有的普通人比起自己来说能够更好地发挥灵它的力量,不过就共鸣上来说还是比较好明白的。
用中二的话来说就是电波了,电波对了就能听到了,电波不对就算是替身使者在你的面前打了起来看上去也只是两个人在那边摆姿势罢了。→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好理解呢。
“啊……这个啊。”她干笑了几声,“不过是在自言自语地担心着那两个人罢了啦。”
永琳走到她身边,随手扶住了走廊的栏杆:“蓬莱人会去担心别人那还真是罕见之极了,能够被你这样担心的人与妖,那真是上辈子的福分没花完了。”
“……话别说的这么过分啦!”“好,那就正经点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作为职业医生应该有的语气和严肃的态度:“关于那只狸猫妖怪的手术的话进行的还是比较成功的,在心脏被削掉了一半的状况下竟然还能这么坚强地活到被送来永远亭,就对生的执念来说,我也有因敬佩而出手相救的必要。安心吧,只要送来永远亭的人不是死人,那么至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不可能死掉了。”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啊,八意永琳。”妹红调侃道,“什么叫一段时间里不会死掉了,就连你这个当了不知道几千年医生的大师也都会有做出这种不确定判断的时候吗。”
“我只是一介医生,才不能像阎魔那样掌管生死,只能尽不愧对这个身份的最大努力去挽留生命罢了。”
说出这句话的八意永琳眼角那一圈再怎么化妆也抹不掉的眼袋和字里行间都带着疲惫的语气,确实地证明了她所谓“尽了最大的努力”的真实性。
原来如此。
“麻烦您了。”“让狂傲不羁的藤原妹红都带上敬语的道歉,我确实地收到啦。”
啧,虽然想直截了当地说一句谢谢的,但是一看到这无证医生一副超欠揍的嘴脸,那说的出口才奇怪了呢。她摆了永琳一个脸色看,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我倒是好奇了,是什么让你这黑心医生无偿劳动到这程度的。”“很简单啊。”
她顿了顿,换上了稍微显得有些温和的语音:“如果有一个叫做本居小铃的女孩子哭着求你去救一个人的话,我想就算是对医学一窍不通毫无天赋可言的妹红你也是会心软的。”
沉默。
“徐君房呢,他又是去哪儿了?”“事实上,我这里现在还缺一剂灵药,也是能够把二岩小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关键物品。当时徐君房他自告奋勇地说要来帮忙,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去解决了。”
妹红来了兴趣,眉毛一挑:“连永远亭都没有的灵药,会是什么?”“天界的桃核。距离仙桃长出来还有600年的时间,在这个前后不搭的时节,想要弄到这东西显然已经不是用金钱可以解决的了。”
所以我就拜托他去帮我做这么一件事——
在天界,有这么一个天人。她的帽子上有一颗桃子,不会因时间而腐坏,也不会因岁月而失去其本身的营养与光泽。很有意思,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奇怪的体质,她的躯体就像是一棵不会成长的桃树,会为帽子上的桃子提供营养。这种天人被称为“桃娘”,一二三四五……大约五百年间,出现个那么一个也算是奇迹。
她的名字叫做比那名居天子,是名居分家一起晋升的一位缺陷天人,本身的地位是很低的,但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所以算是给名居本家谋得了数之不尽的利益。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不妙的结果,但是姑且我还是问一句吧,于是你让徐君房去做啥了?”
“很简单,”永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绑了她,连人带桃子一起绑下来。”
那可是天界的地盘,你让一个人类不对蓬莱人去做这事儿不等同于让他去送死吗!
“他是怎么同意的,以徐君房的智商不可能不会去思考两边的实力差别的来着?”
叹息。
“大约是出于和我相同的理由吧。 ”
持久的沉默。
你们一个个都自诩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结果一个个都这么心软的啊,为什么幻想乡中这么多别扭的笨蛋呢……

——后记——
禁足地与禁足地之间的狭间通道。
“姐姐。”
“昼……你让开,通往现世的通道一旦打开就没有关闭的可能了,既然你愿意打开的话,就不要付出无谓的努力来阻止我了……你知道的吧,光凭你,是不可能赢得了我的。”
“我知道。”
昼这么说着,放开了握着那一枚水晶的手。
叮。
四周的环境开始雾化,不稳定狭间中的黑暗物质在起伏涌动。
“这枚水晶是……昼,你!”“姐姐,我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你,但是我必须肩负起无尽的岁月当中所应当担负的使命。”
或许,无尽的进化与一味地向往黑暗都是极端的做法,我们都在这条道路上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昼夜交替才是理应的定理。
这才是我应当做出的选择吧,不是抉择,而是必须要做的义务。
“我已经有所觉悟了,姐姐。”她走上前去,抱住了已经惊慌到失去了分寸的少女,“就像一同降生于世间一样,让我们一同在这不属于任何世界的狭间当中……”
湮灭,然后在哪个世界中再次相遇吧。
空间崩塌。
“昼……”
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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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5]触手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5-22 16:3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桃源篇 第一话
天界,是一片漂浮于世界之外的桃源之净土。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先生曾经对这片空岛做过考据和丈量,究其地图的话大致地可以分类为那么几块重要的部分——
东边是桃树林,处于桃树林的入口处高地上眺望的话,从这一头到岛屿的边界都是一望无际的天界特产桃树,绵延不绝,其结出的果实乃是天界第一珍品, 有着延年益寿甚至是修正人之气运扭转生死的功效,可惜这玩意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摘下之后顷刻即腐——哪怕你把它丢进冷库都没有任何用处,根本就没有保存的可能。
西边是天人的居住区,各种天界的大氏族都居住在这块地方,整天整天地过着悠闲自在到发芽的慵懒生活,名居家的位置正好是在居住区的最西边,也就是岛外云海的边界。
说起岛外云海的话,它可不像是往北面走所见的玄云海那么温和与亲切,严格意义上来说云海的部分都是龙神的领地,在云海的最深处沉睡着的龙神虽然这些年来都没有起床的征兆,但是这片云海还是在发挥着它本来的职责之一,运用各种各样恐怖的天气现象阻拦着踏入云海的外敌,游弋在这片云海之中的鱼类们也是各有神通,这些成群结队的云海卫兵足够每一个入侵者好好喝上一壶——试想一下吧,几千道闪电同时打在你身上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只是介绍了东边和西边,原因所在就是被作为分割线的“岛内云海”又名为“玄云海”的存在了。这一片云海虽然横亘于浮空岛屿的中心,但也同样是相当的波澜壮阔,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桥尽头连接的陆地,就是天帝殿的所在地了。
要说那个天界的大门呀,那是相当的宏伟,除了宏伟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名词可以去形容了,犹如海巨人般高高耸立的门扉。
当然是有卫兵的,天界一向执行严苛的排外政策,就算是和幻想乡签订了盟约成为了名义上“被博丽大结界庇护的一份子”,但是对于地上的人们来说,这里还是过于遥远和高不可攀的,甚至还有些人或妖怪信封着以丰聪耳神子为首的那一群道士,其最终目标也就是“成为天人”了。
真是一群无聊的人,虽然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于永生的诉求就是了——但是天界又不是天庭,这么小一块地方有什么好争破头皮的嘛,和我们那里完全是一点都没法比。
走在前头的青年男子想到了地上那群让他哭笑不得的人们在做的各种各样虚无缥缈没有任何依据的努力,就不由得感觉到眼皮处好一阵地抽动。
随意束起来变成及腰黑色单马尾,青绿色的瞳色,穿着是绣有周天星斗的白色和绿色搭配的道袍 ——正是天庭驻天界特遣使者箐平,原先是由器物修炼成为的先天灵宝,本可以慵懒地赖在自家主人身边安静地生活下去的他却不知为何自告奋勇地跑到了这种鬼地方。
哐铛,两名守卫将手中的长戟以十字交叉的形式拦在了他的身前,拦住了他和身后套在斗篷里的男人的身影。
“请特使大人出示令牌。”“都知道我是特使了还要多此一举……拿去拿去!”
他从袖子里左摸右摸,总算是掏出了一张刻着烫金大字的铁饼。
“这可是现任天帝亲自发给我的,这下没问题了吧。”
卫兵手中的戟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确实没有疑义……但是在您身后的那个人是?”“我朋友,不行吗?”
他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我以我高尚的人格作为担保,要是你们再多问一句让我很不爽的话的话,你们俩不出意外可就得变成绷带人了。”
“绷带人?”“就是那个天天在我们社团门口瞎bb被砍成绷带人的虚灵奥术师。哎呀总之不想被打就让开啦!”
“抱歉,这是门番的职责所在。”这两位看门的显然不可能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威胁就会乖乖的让开道路,“没有通行许可的话,就算你的朋友是只蚊子,我们也是没有权利放行的。”
斗篷男向着箐平招了招手,他凑了过去俩人在那边耳朵贴着耳朵窃窃私语了一会儿。
“……你们在聊什么”“没啥没啥,看门的小兄弟你过来一下,我朋友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你说耶。不过很残念的,他的喉咙不太好,要是不靠近的话根本说的是什么都听不到勒。”
什么鬼。两位门番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走到了斗篷男的身前。
“那就快点说吧,我们可没有时间陪你玩恶作剧……”
砰,脸上挨了一拳的门番君一头撞在了大门的柱子上,看起来是直接晕了过去。
“敌,敌敌敌敌袭”“A☆TE☆MI”
得得得。
见到这状况,箐平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去给震惊中的另一个卫兵后脑勺上来了一巴掌——赶在他把新的麻烦喊过来之前。
“你的意思是要这么‘混进去’了吗,我倒霉催的徐先生哟。”“箐平,绷带男的槽点我一会儿再找你议论,总之报酬你拿好吧。”
丢过去一个木匣子,他看都不看就把它给塞到了袖子里。
那里面装着的是一株姑且还算是比较稀有的中生代莲子的心核,要说营养价值的话还真找不到有什么卵用,只是在幻想乡这种被遗忘的东西的存在率特别高,仅此而已。
他解下斗篷,一袭泛白带青丝的道袍和被吐槽过有点娘的单马尾补正下多少有点柔和的脸部线条,正是那个被称作徐先生的,目前肩负着崇高使命(绑架)的男人——徐君房。
“得嘞。”箐平让开了道路,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那么之后你要去做的所有事情,不论是来偷什么东西也好,来杀哪个天人也好,甚至来推翻现任的天帝也好,都和我没有一丝一毫一微米的关系了,虽然很好奇,但是我的身份上不适合继续跟进这个事件……祝君武运昌隆啦。”
“嗯。”徐君房应了一声,单脚踏进了大门,“关于那个叫做比那名居天子的少女,你真的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吗?”“我只能告诉你一时得势的名居家的方位,但是关于天子酱的情报请恕我一无所知,毕竟缺陷天人是不在本家居住的……”
好吧,那我就亲自去拜访一下本家咯。他也没指望眼前这个道士能给他什么新的有点用的情报,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蟹蟹”就往前那么一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忘记说了。”后面的但是坏笑着拱手说道,“天界的这扇门后面是悬空的来着,不过显然这几百米的高度还是奈何不了你的吧?”
“—不老不死的罪人哟。”
砰,听起来就很疼的落地声。
——
水蓝色长发散落至腰际,藏在土气的方框眼镜后头那一对暗红色的瞳孔中蕴含着名为好奇心的情感,一身名居家特有的作为【镇压大地】的名居守的服装,其之上那两串七色的布带直直地垂到了地板上。
这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箐平扯淡的少女在对方说完情报之后,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
“也就是说,那个想要来天界的人类在揍了一顿门番之后竟然失足摔死了吗。”“才不是,要是摔死了才好呢。可惜对方是蓬莱人,那种摔成泥都能短时间内复原的体质下这种高度实在是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脚步的。”
箐平无奈地摊手道:“只怕现在是在哪个旮旯里躲藏着,不久之后就会来到这里了吧。”
“名居家的现任家主我们美丽温柔假正经的扛把子名居栞小姐,人家看起来可是在打你家的主意的喔,你怎么看呢?”
名居栞,正是这位外貌上与比那名居天子并没有差别的美少女的真实名字,和天子的区别的话…细心一点的人还是可以发现的,那对一直都呈现出对什么事都不怎么上心的无所谓态度的死鱼眼,帽子上也没有带着那两个显然的桃子,身高上稍微高了大约5cm左右的少女。
他想来么就让他来好了呀,这种稀客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一下呢。
“人家可是来绑架你的妹妹的。”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好歹也是你的妹妹吧,多少关心一点啊。”
没空,她指了指桌子旁边堆积如山的公文,这些都是玄云海那一头的天帝殿下发过来的红头文件,那群吃软饭的官员们除了会提意见之外仿佛什么都不会做了一样,每次例会结束都会给出那么一坨一坨的文件但就是没想过自己去尝试解决这些问题。
“我也是很忙的啦,再说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天子她平时会跑到哪儿去,是想要保护也做不到的。就算是不忙,我也不可能说亲自跑到有顶天那种地方去找她啦。”
“借口这种东西,找多了是会上瘾的。”“你不说话吧,我也不可能把你当成哑巴。”
自从天帝的位置换人之后,名居家的地位那是一升再升,从一开始小小的名居守……类似于天界的土地管理局局长,一路被提拔到了现在这个高度,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管位子。
至于原因……她的妹妹,也就是比那名居天子,她有着天人当中五百年也见不到一个的特殊的体质——所谓的桃娘。这个“桃娘”可不只是关于她头顶上那颗货真价实的仙桃的存活与否的保质期问题,其他方面的加成的话,像是散发出的桃子的气味的体香啦,光是生活在她的身边就可以延长寿命的药用功效啦,和我差不多但是更加柔和的优秀的脸部曲线啦……这个是基因问题嗯,多少还是有些她自己的魅力所在的,然后现任的那个天帝呢……
“对了,栞。”“干啥?”
箐平坐到了椅子上,随意地问了她一句:“你不是上一回在抱怨什么现任天帝有在追求你的事情吗,后面呢,结果怎么样了?”“还能怎么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留地给拒绝掉了呗。”
喔喔听起来还真潇洒。那么原因呢,是因为现任天帝他还不够帅气吗。
颜值和身材倒是比你要好上十几倍啦,但是就凭你对我的理解你也是应该明白为什么的吧。
为什么?
明知故问。眼神交流结束,栞带着些微不爽地冷哼了一声:“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也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原因吧。值得我去追随的人永远只有一个,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明白吗?”
前任天帝,因为天人的五衰而被迫退位的大能。在现在这个隐约显露出暴君野心的天帝上位前,栞都是把全部的忠诚交到了那个确实有那么点水平的天帝手上的。乃至于那段时间里就算是作为她挚友的箐平自身去说一句“今天天帝似乎没刮胡子”之类的坏话都会被她私底下好一顿呵斥。
“我说你啊,也老大不小了吧。”他调侃着说道,“也差不多该给自己找个家室了,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说得好像你很懂的样子,箐平你丫有这方面的经验吗?”“木有。”
那你在这边说教个肾啦,死处男。栞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这种没下限的笨蛋耍贫嘴,我可要开始工作了,你想做什么自便,总之不要打扰到我就行。真不知道堂堂一介天庭特使为什么这一百年以来都这副游手好闲的模样……”
工作这东西也是因人而异的啦,相比起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都要晚的可怜Ol来说呢,像我这样挂着一个天庭那么都快忘掉了的闲职的公务员显然是很逍遥自在的。
轻轻关上书房的门,箐平帅气地一拂衣袖,青色的袖带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
不过一直闲着也是很无聊的,倒不如去找人玩玩吧,有趣的人的话……那个开门见山地说要绑架别人的道士先生,不知道他在天界这块地方玩的尽不尽兴呢?

——那之后怎么样了——
把停留在地图上的视线移开,黑发白袍的道士先生站在山崖之上,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一大片只开花不结果的桃树林。
天界的桃园 发现,瞭望点已记录。
【您好,请问这个地图……
道友,我看你骨骼惊奇气脉贯通,将来定有大用,这本记载了老朽绝学的武功秘笈就送给你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左脚边的那份地图啦!
地图……哎呀哎呀你看老朽这一把老骨头的事儿都记不清楚了,这是老朽凭借自己对天界这块地儿剩下不多的印象画出来的东西,可能有一些不准啦。总之,道友你喜欢的话两样都拿去吧,就权当老朽在这垂暮之时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了。
……哦哦,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啊。
啊对了,送道友一首诗吧,我想想……有了。
玄天云幂隔浮世,两界分明行复迟。
玉镜难圆妄醒梦,听栞辨雨寒暑知。 】
走反了,路边免费送的地图过来相当的不靠谱,平常不都是左西右东的吗,左东右西是什么鬼啦,这已经不是不准确的问题了,我严正地告诉你,这绝对已经不是不准确的问题了!
而且就算原谅了你把地图东西标反了的问题,那本武功秘笈……
“是连环画啊连环画啊环画啊画啊啊啊——”
pia,在空谷的回音当中,他狠狠地把手里的小人书丢到了地面上,在停滞了这个丢书的动作三秒之后,又把地上的书捡了回来,拍掉背面的灰尘塞回了袖子里。
吐槽完毕,感觉身心都得到了净化,至少没有一路上那东躲西藏带来的不爽了。要知道由于过于彪悍的入境方式,天界那帮子虽然不是很给力但是姑且有那么几个的卫兵们也已经开始了搜捕这位外来人员的行动,就徐君房之前抓到的那个小兵嘴里打听出来的情报来看,抬自己一手的箐平反而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人家毕竟有些天庭特使的身份,这么尊贵的vip地位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于以这种理由去触对方的眉头。换句话说呢就是。
因为目标只有自己一个所以负责追捕自己的卫兵就格外地多了,那个摆地摊的老人家还神神叨叨地说什么我的命格是代表胜利的,我胜他个大头鬼嘞!
“这次你可是无路可逃了,臭道士。”
那群手持长戟的卫兵们不知何时已经把他围在了这个悬崖绝路上,带头的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的脸型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眼熟。
“乖乖地认罪伏法吧,胆敢在100年间从来没有发生过犯罪行为的天界连续做出两次严重影响天帝威严与天界治安相关条例的罪恶,我告诉你,其结果要只是关上几年遣送回幻想乡,那已是最轻的处罚了!”
想起来了,这货是被我拎着头发打听情报的卫兵小哥来着,这一转眼的功夫就纠结了这么多帮手吗,我看看一二三四五……二十来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兵器,我这回胜利的可能性是zero da!
几乎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犹豫,转身就是朝悬崖底下那一望无际的桃园之海纵身一跃。
“我选择死亡!”
“你这家伙!”
哗啦,底下传来了一阵听着就让人很肉痛(单株天界桃树的养护费用可是天价)的树枝折断声,其中还带着一声似乎是戳到了哪里发出的惨叫。
被揍成咕噜人的卫兵长朝着底下复归平静的林海扫了一眼,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回头对着发愣的卫兵们吼道:“还在愣着干什么,倒是下去追啊!”

——后记——
卫兵:“你是那个比那名居家的……”
少女:“啊啊,是我来着,比那名居天子。怎么了吗,我可不记得有和你见过面的印象。”
卫兵:“恕我直言,比那名居大人,您虽然现在被天帝陛下喜爱着,但是桃园并不是您随意可以踏入的地方……”
少女:“你们不也都进来了吗?”
卫兵:“我们是在追捕犯人,不得已才闯入这里的!”
少女:“嚯,那也就是说,过会儿你们还会在这片完美无瑕的桃园当中打上一架咯?那比起你们来说,只是想找地方睡个午觉的本人应该是更加‘合法’的呢,你说对不对?”
卫兵:“这……”
少女:“我没见过什么逃犯不逃犯,也不认识什么王法不王法,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们现在吵到我午睡了,给你们10秒钟时间从本人的视线中消失,否则的话,先不提我这一剑下去会拆掉多少棵树,到头来这若是可都是算在你们头上的,就凭你们这些软脚虾,承受得起吗?”
卫兵B:“长官,怎么办(小声)?
少女:“1,3,5,7……”
卫兵【瞪了一眼不识相的手下】:“还能怎么办,撤!”
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可帮你把别人赶走了喔。”天子打了个哈欠,换了个科学一点的睡姿,“别躲躲藏藏了,出来吧。”
哗,从树底下的桃花花瓣堆里冒出来的道士一边不停地咳嗽着,一边艰苦地说道:“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有那么一点轻微的花粉过敏的啊,咳咳,咳咳咳——”
那是你自己要钻进去的,什么发现不发现的,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好歹得自己清楚吧。天子一副“怪我咯”的表情,慵懒地接着说道:“那么你现在也可以走了,我帮了你一把你好歹也还个恩情吧。”
“话是这么说的啦,”徐君房总算是咳嗽完了,红着个鼻子看起来相当的滑稽,“不过刚才那群卫兵称呼你的时候叫你做【比那名居天子】了吧?”
“是啊,怎么了?”天子一挑眉毛,“你认识我……唔喔!?”
跟着断掉的树枝落下来的少女被徐君房轻松抱住,接着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后颈就是一发快速而犀利的手刀。
pIA,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在这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下她就被打晕了过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把少女扛在肩膀上,道士先生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在她帽子上的那颗桃子,“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可那得来呀。”
却是全然不费人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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