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莱卡M3 于 2017-12-10 19:45 编辑
Ⅱ「Megare’s fa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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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别小看我啊!!!”少女的声音引来了周围无数人的目光。
“哇啊……小姐你再这样胡闹我真的就没法好好做生意了啊……”
年轻的摊主摊了摊手,脸上写满了无奈。
“这下过来的人都不是来看我的罐子的,而是来看你的了。”
要知道,女孩子这样大喊大叫是很没礼貌的……
“啊……”莱卡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注意到了周围人们异样的目光。
”咳咳……“她右手微握,轻抵于唇前,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
不行,要优雅……
“我说,你不是真的来搞事情的吧?”摊主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岔开拇指与食指托在下巴下。“谁找来的呢?”
“让我想想,是那边吹糖泡的西撒,还是东边卖表的乔斯达……又或者,南区的卖鸡小子雷多?”
“什么跟什么嘛……我才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找来搞事的啦!”莱卡双手抱胸,红着脸别过头,眼前正好是一个摆在架子上的陶罐。
“那就让我来证明……”
“喂,等等,你想作甚?!”
她抱起陶罐,闭起眼睛。
正当摊主伸手想制止时,陶罐突然迸发出光芒,他感受到四周出现了气流的扰动。
眼前的少女咏唱着从未听过的咒语,银发正随气流飘动着。她松开双手,闪耀着光芒的陶罐并没有掉下,而是悬在空中。金色的光球均匀地排布在身边,在半空中稍作停留后便一齐飞向陶罐,融入其中,使得悬浮着的陶罐发出的光芒越发耀眼起来,以至于他不得不缩回手挡在眼前使眼睛好受些。
片刻之后,光芒渐渐散去。
“你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摊主放下挡在眼前的手,“一个照明法术都搞得神神秘秘的……”
眼前的地板上有一个金色的罐子。
“欸欸欸欸?”
他抱起陶罐。
这光泽,这手感……不会吧……
“金的?变成金的了??”
“哼哼~见识到了吧~我这个可是附魔术来的哦!用附魔来点石成金!……虽然这不是石头(小声)”
“好,好厉害!”
“所以说嘛,我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别人找来搞事的呢!更不是来砸你场子的!” 莱卡一脸得意。“你说我挡着你做生意,那这个金罐子,总能弥补你的损失了吧?”
“够,够了……”摊主盯着金罐子,木然地点头。
“那好了,本小姐还有事呢,不陪你玩了——告辞。”说着莱卡转身离开陶罐摊。
欸等等,最初我来这个摊子是要做什么来着……她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一丝疑问,但是很快就被打消了。嘛,反正无论是为了什么,也肯定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嘻嘻……才一个金罐子就吓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想当初我在基尔兰黛可是把一座山变成了金子呢。”她自言自语着,“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来过梅迦尔了呢~既然来了,不如就好好逛逛吧!”
说完,莱卡加快脚步,混进了人群。
“欸……等等,小姐请先别走……”此时年轻的摊主才回过神来,想叫住那位少女,却发现她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哎呀,这金罐子可不能要啊……”
周围不断有赶来围观的人,因为听说有能人把一个大罐子变成了纯金的,用的还不是炼金术。
“这罐子该怎么处理呢……”他看着脚边的金罐子。
“就这么卖了?真的好吗……”
“这位市民。”一只大手搭在了年轻摊主的肩膀上。
“欸?”
年轻摊主回过头,搭他肩膀的是一名帝国宪兵队长,身后还跟着一小队宪兵。
“长官,请问……有何事?”
“详细说说,你这个罐子哪来的?我听说这里有人非法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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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远处码头边的法洛斯灯塔(Pharos Lighthouse)在普遍高度较矮的集市建筑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一条砖石大道从灯塔边延伸过来,这就是赫尔墨斯(Hermes)大道,奥斯陆(Oslo)集市的主干道,能同时容纳8辆马车并排行进。无数更小规格的街巷连接着赫尔墨斯大道,又彼此相互联通——如此便构成了一个庞大且发达的交通网络,同时还非常有效。奥斯陆的店铺规模都不大,其中还不乏有临时摆的小摊,但都整齐地沿着大道排列,丝毫不显杂乱。
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哇哦~真是热闹呢~”莱卡漫步于集市中,“都这么多年了,看起来变化也不大嘛。”
踏着轻快的步伐,她开始欣赏起沿途的景色来——
顺着赫尔墨斯大道往下,一个花园式的小广场中。
裹着白袍的魔法师靠在树下小憩,却依然戴着兜帽,看不清相貌。喷水池旁边有一只背后装着机械臂的地精在四处兜售简陋的机械装置,来回搭讪路人,口中喊着“绝对管用”。几个精灵吟游诗人正坐在台阶上高歌,四周围着不少听众。舟车劳顿的巨人在一边席地而坐,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兴致正浓时便掏出如树般粗大的卷烟点燃,舒舒服服地抽起来……巨人吐出的烟云飘到了街道上,呛得道路边马车队的几匹马浑身难受,“呲呲”喷着鼻子就要往外跑。当一旁验货的车夫发觉马车不见急忙去追时,马拉着车已经跑出了很远的距离……
穿过广场,便是更加热闹的商业区。
走过佣兵所,可以看见里面身背巨大日耳曼重剑的雇佣兵在和雇主谈着价钱,争论着一包货物是否值两个金币。另一侧的街边,在矮人开的铁匠铺前,一队兽人在和矮人铁匠讨价还价,他们觉得二十铜币一把斧子实在太贵,得送一个盾牌才值。道路前方,刚刚从港口将新鲜的海鱼拉过来的马车在人流中缓慢前进着,车厢外挂着一个铁笼子,里面是一只一脸懵逼的黄色鱼人……
莱卡放慢脚步,饶有兴趣地逛起了街。
在街边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颗垫在鹅绒垫子上的水晶球,一位巫师坐在桌边,似乎在等待着冥冥之中注定会相遇的人。一个装满水的镶金边框玻璃柜子前,从遥远的欧卡米亚远渡重洋而来的紫鳜商人堆着笑脸和顾客谈着价钱。一旦交易成立,一旁的仆人就会从玻璃柜中捞出紫鳜小心地装在一个小玻璃箱中递给客人。杂货店老板微笑着从两个小孩手中接过两个铜币,并给这两个小孩每人一块石蜡。矮人铁匠在临街自家铁匠铺前吆喝着,出售着优质鳞钢刀具——鳞钢,因经过三次淬火后表面呈现鳞片状而得名,又名龙钢,锻打出来的成品质地非常坚硬,故成为了矮人铁匠们的最爱。铁匠铺隔壁是一家精灵开的武器店,其中来自基尔兰黛的精灵所制作的柃木弓是梅迦尔的热销货,要是有需要的话还能在这买到带着法术加持的箭。大型驿站承接着大大小小的运送任务,一头狮鹫啸叫着飞上天空,那是只有皇室的鸡毛信件才会用上的运送规格……
“鸡毛信……这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么?”莱卡看着狮鹫迅速划过头顶,渐渐缩小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了远方。
“要知道送鸡毛信……不是什么要事就是要有战争爆发呢。”莱卡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还有什么情况呢?大型的骚动,暴乱……或者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犯出现……”
莱卡的嘴角微微翘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
“啊,不管是哪个都是让人想想就兴奋呐~又有热闹看了!”
咻——
她眼神忽然一凛,右手往身侧一甩,腰间的刺剑随手而出,在半空中与一杆骑枪碰撞。
铿——
一声嗡鸣响起。
刺剑在与骑枪碰撞后仅仅在空中旋转一周后就平稳地悬浮在了莱卡身边,而骑枪在碰撞之后改变了飞行轨迹,深深地插在了地上,只露出了一点点枪杆。
这些动作仅仅发生在一瞬间。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附近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哇哦,这是要干架了吗!”
“赶紧躲开,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
路人迅速地聚拢围观,集市的道路上空出了一圈场地。
“啊呀呀……对女孩子这么没有礼貌的吗。”莱卡姿势依旧不变,语气中带着戏谑。
一头狮鹫落地,掀起一片尘埃。
“要是女人对女人的话,那可就谈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了。”骑在狮鹫上的女人说道。
莱卡斜视来者一眼——白色过脚长度的法袍,金发,年龄看起来25上下。
“哎呀,好像是同行呢。我猜猜,一个女人的力量是无法扔出这种速度的枪的……白魔法师?不过光会白魔法肯定不够,我觉得你应该也会黑魔法……”
“按照描述来看,的确就是你了。就算是同行,犯了私自炼金的罪行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欸等等……炼金违法……好像有这么回事……于是你就是按照法律规定来找我麻烦的咯?”
“你可以这么理解。”
“额,就你一个人吗?我觉得或许光凭你一个人……”
“短时间内宪兵是赶不到的,狮鹫部队没必要派,所以我一个人就够了。”
“你一个就够了?那你肯定很强咯……等等,冒昧地问一下,我就变个金罐子是什么程度的罪行……”
“8公斤,两个选择:就地处决,亦或者为国王炼金。”
“呜哇……两个都不想欸~怎么办呢,放我一马行么~”
“……帝国五柱,莉斯塔·克尔维特。”女人从狮鹫背上下来,又抽出一杆投枪。
“这算谈崩了么……好吧,萝亚·莱卡·埃洛斯。”莱卡身边的刺剑打横,风在剑身周聚集。“那么……要是我赢了应该是可以走的吧?”
“哇,那个不是五柱之一吗!莉斯塔欸!第一次见到本人……”
“另一个是谁?没见过”
“辑凶现场?还是说私人恩怨?”
“打啊,打起来啊,怼她啊!废话那么多作甚啊!”
…………
围观的人群仿佛很期待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似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莉斯塔手起枪出。
在白魔法的加持下投枪一瞬间加速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破空声向莱卡飞去。
“加速飞行物这种简单的事情,就你们白魔法可以吗?”
刺剑身周的风压陡然增大,吹起了一圈尘埃。
紧接着只听一声“噗呼”的声音,仿佛压缩着的风爆发了一般,刺剑也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穿刺出去。
空中,两个锐物相遇,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撞击声。
只听“兹”的一声,投枪被干净利落地破开为两瓣。
刺剑完全没有停滞的意思,依旧朝着既定方向前进……
“嗯……!”这明显是莉斯塔所没预料到的情况,因为在此之前经她的白魔法加持的投掷物就没被挡下过,更别说被刺穿。
“咿呀?”这很明显也是莱卡没有想到的情况,毕竟她觉得眼前的好歹是帝国五柱之一,元帅级别的人物肯定实力不弱的,但是为什么……
这种级别的速度……会死!莉斯塔一边慌忙发动黑魔法,企图削弱袭来的刺剑的速度与威力,一边试图闪避。
但可能是因为刺剑的速度太快了,魔法的影响不大,刺剑并没有减缓多少速度。
躲开什么的根本做不到。
眼看着刺剑刺向自己,莉斯塔仿佛在看着慢镜头。
为什么?! 莉斯塔脑海中闪过一幅自己被刺穿的画面。难道我会死在这里吗……
这种级别的速度……会死!莱卡也是这么想的。我可没想到要杀人的啊!更何况是个这么大的官……
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估算了双方的距离后,莱卡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投出的刺剑的飞行。
距离太远了……
啊,我怎么都学的近程魔法……莱卡一瞬间在心里后悔了一下下。
难道就要这样结束了?莉斯塔紧闭双眼。
“呜啊……逼我用那个吗!”莱卡迅速单膝蹲下右手撑地,“停!”
莱卡手掌下的地面迅速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色,并以几乎是瞬间的速度扩散开来……
…………
……
寂静……
四周都失去了颜色。
街道,房屋,人……在十米范围内的所有东西都变成了黑白色。
他们都停下了。
或者说,他们都静止了。
围观人群都定格在一副惊讶的表情的瞬间,天上的飞鸟定格在落在树枝前的那一刻,就连风刮起的尘埃也静静地定格在那一刹那……
就是莉斯塔也和刺剑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刺剑距离莉斯塔仅一指的宽度。
仿佛有那么一个“暂停”开关的存在,眼前一切的一切,都被暂停了。
但是在范围外的人能正常行动,却不能察觉到范围内发生的事情。
齿轮停止了转动……
“一切都停止了……”
莱卡站起身。
“仿佛自己是世界上仅存的活物……”
“亦或是,在舞台上独舞的舞者……”
“无人会欣赏你的舞姿,也无人能欣赏到你的舞姿。”
“独自一人的表演……仅能孤芳自赏。”
“啊,无论如何还是挺喜欢这时间停止的感觉的……”
或许她自言自语的习惯就是这么来的吧。
“真是的,放得太着急了没控制好范围……怕不是又要被送走……”
“这种东西我还真是不想拿出来用啊。”
“总的来说,无论如何还是不想杀人啊~”
莱卡踱着步,来到莉斯塔面前。
“就算是不熟的人。”
她握住了定格在半空中的刺剑。
“然后时间开始流动……”
就如同“暂停”的开关被关上了一样,一切的一切,又被赋予了颜色。
齿轮又开始了转动……
“呜……”莉斯塔一个啷跄,跌坐在地上。
她发觉自己似乎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被刺穿。
睁开双眼,他发现眼前名为莱卡的少女正站在她面前,手握着上一秒还在疾速穿刺的刺剑——指着她的眉心。
“怎么做到的?!”莉斯塔在惊讶中只挤出了那么一句话。对于她来说,无法解释的太多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最开始听说有人能在短时间内大量炼金就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
刚刚那柄刺剑的威力……虽说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完全不是问题……
太轻敌了……她的实力应该和我不相上下……
甚至可能比我强。
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她又是怎么做到一瞬间就运动到我的面前的?
就是空间移动的法术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施法完成……
况且,还轻易地握住了刺剑,仿佛是握住一卷羊皮纸那样轻松。
“请问是我赢了吗?”眼前的少女满脸笑容。“我能走了吧?”
“呜哦哦哦哦哦哦!!”人群中炸开了锅。
“一瞬间啊!”
“你看清了吗?!”
“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狮鹫猛然反应过来,护主心切的它嘶叫一声就朝莱卡扑了过去……
“等等,芬里尔(Fnrr)!”莉斯塔企图阻止。
莱卡迅速在面前的空中用魔力划出一个绿色的法阵,法阵中忽然喷涌出了强大的气流,将即将扑到她面前的狮鹫吹飞了很远,越过了无数房顶,远处的某个位置传来了重物落地的闷响,随后就是隐隐约约的人群骚动的声音。
“哇哦~至少飞了两条街区的样子~”莱卡用手装模做样的比划了一下。“不过宠物起‘芬里尔’这种名字……感觉意外地没品……”
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掌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在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后,莱卡干净利落地收起刺剑,转身面对莉斯塔。
“真是的,好好逛街的兴趣都被你搞没了……既然我赢了,那我可就走了哦。”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在人群前礼貌地请求围观人群让道。
围观人群迅速的避让到道路两旁,让出了一条道。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莉斯塔站起身,缉拿罪犯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哈啊……你从头到尾都是这么无趣欸。”
“请务必告诉我!”
“没什么,只是玩弄了一下时间而已……”
“时间魔法?!”莉斯塔震惊了。“可是……”
“阿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最讨厌被问这种问题了。”
莱卡一脸不耐烦。
“听好了,我走过的桥,可是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呢!”
“那……”
“不要说了,这个未知的领域不是你能染指的。”
“……”
“说得够多了,我走了。”
莱卡摆了摆手。这时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虚幻的了。
“或许,迷失在时间的乱流中,真的是挺悲哀的……”
她的身影几近透明。
“啧,都怪你,扯了这么多……这下连个优雅的退场都不……”
话未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她消失了。
“消失了欸!”
”这是什么魔法?空间魔法?“
“感觉好高端的样子,她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不过既然用魔法跑路……那为什么还让我们让道……”
“欸,说不定只是隐身的法术呢?”
莉斯塔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她自言自语道:“有趣的人……”
远处,宪兵队姗姗来迟……
……………………
…………
……
“……给我留下,真是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莱卡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另一个地方。
“额,我话都没说完就被送走了么……”
“真可惜,我还想好好逛逛的……最近这都发生的什么事啊,真是坏人雅兴。”
“这种一用就被送走还可能改变相貌的东西真的是用一次就不想再用下一次……”
“啊,对了……”她迅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手上五枚戒指,裙甲,刺剑……
“嗯……相貌没有变化,那这次传得应该不远。”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野外。远处隐约能看到城邦,附近近点的地方有几块田地,一位农民在阳光下耕作着。
“传送到城外了?还是先问问吧。”莱卡走到田边,田里种满了绿油油的燕麦。
“请问这位大叔,这儿是哪?”
“哦,是远方来的旅人么……这里是薛西斯近郊哦。”农夫指了指远处的城邦。
“那里,就是薛西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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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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