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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々。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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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甜文无虐】祭:大风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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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60 天

[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10-10 12:04: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宫数美 于 2015-10-11 16:42 编辑

作品简介:.第一视角主义
.wenxing故事.非转载原创物

.汪




16347313_ルリア.jpg
[发帖际遇]:
一宫数美符斗祭10连跪,丢失10 点节操.
幸运榜 / 衰神榜

存在感: 60 天

[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12: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1:任务信息更新
今早,于妖怪之山深处某山坳的一个不起眼山洞中,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化学品爆炸事故,经过河童们不懈的清理和挖掘之后,堵在洞口的石头终于被移到了一边,也能大致把这洞穴内的情况了解一二。
而我,身为幻想乡最有良心最有素质最有效率的记者没有之一,自然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这起事故的现场——射命丸文,使命必达。
“怎么个就强行唯一了啊,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想要遗忘了我吗。”
哎,双马尾的那个谁又在本报记者边上喋喋不休了。
“叫我姬海棠极!”
随你叫什么啦,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冲着似乎在发火的鸦天狗竖了个挑衅的小拇指——你的报纸发行量就值这么点。
“嗯,那个谁。”“我的名字是……哎算了算了,叫我作甚?”
我擅长的是对新闻的实时报导加以有趣的文字修饰,但对于场景还原这类侦探的活儿,老实说不是那么能够应付,说透了就是小脑不发达导致的立体想象能力欠缺。
现在洞内的状况,是能让那些胆小的河童们在挖开洞口的瞬间吓到呕吐的地狱绘景。我也不清楚我们的盟友们到底是什么心态,尻子玉这种东西她们都下的去手,没想到碰上死人就没辙了。
截面还在滴血的残肢被落石压得变了形状,一具分不清性别的无头尸体趴在洞口,腹部破开的大洞让肠子留了一地。
“这是个男性人类的尸体,从他的裆部可以看出。”“说个有价值的分析成不。”
姬海棠怒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怪我破坏了她终于得以一展所能而生出的好心情。
“从他的朝向看来,定然是从背后被人杀死的,假定这人当时在往外跑的话,这姿势也说得通了。再看伤口旁边焦灼的痕迹,不像是兵器所伤,应该是被光束一发穿胸的……嗯,在地上拖动的血迹往洞口延伸了半米左右吗,我猜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他在受到致命伤后还在本能地进行着逃跑,直到脑袋搬家才停了下来,至于砍下脑袋的武器”
她朝角落努了努嘴,那里有一柄插在岩石缝中的断刀。
“从插进去的角度看,应该就是凶器没错了。”
有道理,不愧是业余自宅侦探自称,眼光就是不一样。
再往里看,墙壁上留着各式各样表明着发生过惨烈战斗的痕迹,血更是涂得到处都是。
“你看这个划痕的大小,若果那把断刀没断的话应该就是这么个长度了,这条血痕一直延伸到断手处,男人的手臂,不,女朋友,被斩下之后就这么打着转飞~了这么远。然后这块墙壁的裂痕,他的脊柱不是都已经断裂到露出来了吗,肯定是被抛到这块地方撞出来的。”
女朋友啊,我懂的我懂的。
唔,真恶心,就算是对死亡场景有相当抗性的妖怪我也觉得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
在洞穴的最深处,被晨曦的光沐浴着的是另一具尸体——情况比男人好那么一点,但看样子也是没气儿了。
那是个浑身浴血的犬耳少女,胸口被刺了个通透,从伤口能看到碎得不成样子的肺叶,脑袋凹下去半边,颅骨的情况估计是相当不乐观,都这样了,脑子也恐怕成浆糊了吧。
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洞穴的石板上,沾着血液的素银长发遮住了少女的脸。值得一提的是她怀中紧紧抱着的那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应该就是男人凭空消失的头颅了。
我突然有种想把她的头发揭开的冲动,但考虑到对同族的尸体不敬一会儿不好和大天狗交代,只得忍住了。
“哈,我们就找到把男人削成人棍的罪魁祸首了。”极耸肩,“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起人类和妖怪之间因情感纠纷引起的情杀案,不过碰巧女方是病娇而已,最近我刚好看完了一本侦探小说,情节简直一模一样好吗。”
哇这个分析好牛X好爆炸啊,把文学作品的观点这么轻松自如地应用到现实世界当中,你这宅女总不会认为幻想乡会藏着劳什子霍格沃兹吧。
我觉得这事儿绝不像姬海棠这个缺心眼的不人气死宅报纸编辑一样是一场单纯的撕逼大战,这里面有太多说不通顺的漏洞。
为什么洞塌了,我也没看到炸药遗留物啊,就算是病娇要殉情有必要跑到这种地方引发一起整个妖怪之山都抖一抖的爆炸案吗,如果接下来要自杀的话,撞墙死我可以理解,撞墙又穿胸的您不累吗。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花瓣,放在鼻子尖儿嗅了嗅,以天狗好歹带了狗的种族发誓,这花的味道自己一定在哪儿闻到过。
那谁一把夺过了我手里这片花瓣,我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见她在那开心地抢着说道。
“啊哈,线索!”
然后闻了闻。
“好香……”“你这不是废话吗。”
然后……把花瓣吃了下去。
吃了!?
“嗯,没什么味道。”“你这不还是废话吗!”
为什么吃了啊!
“你懂什么,在侦探界这叫辨味知情……”
知道你个鬼,真把自己当巴尔坎的屠夫了吗。
我倒是真不懂有这说法,但唯一明白的就是,我确实是高估你丫的智商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被销毁了也是没什么办法,我只好把目光重新投到了那个躺着的犬耳少女身上。
“那个谁,你认识这只天狗吗?”“不认识,再说了也不是天狗哇。虽然气息上和天狗没有差别,但从尾巴的外观到耳朵的长度,都有不小的差别嘛。”
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了,白狼天狗的耳朵和她的有着微小的不同,听姬海棠这么一说我也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天狗的话,又怎么会和人类一起出现在妖怪山的腹地的,殉情论能解释得清这一点吗?
我四下里看了看,被这洞里的状况熏到边哭边吐的河童们已经不见了踪影,白狼天狗组成的救援队还没这么快就被分配过来。
“喂,乱动尸体的话”“借你十个胆你也举报不了我,难道你这死宅现在克服了不敢和男性讲话的毛病了?”
负责管我们这片的大天狗是男的,就凭着这个,由于常年的自宅警备队而罹患严重恐男症的极就没可能做到她说的事。
无视了宅天狗的警告,我镇定自若地把尸体的发丝揭到了一边。
精致的五官、略显粗长的眉毛、微微张开的双唇下露出短短的虎牙。我承认,即便这是在血污下的容颜,依旧让我由心底里产生了“好可爱”的赞美。
“你的下一句话要说的是【好可爱】”
哎,我说出口了?
“哼哼,”宅天狗双手环胸,“就凭咱俩的交情,你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这一肚子坏水的八卦天狗在想什么。再说了,确实很可爱嘛。”
不愧是自称和我有着从小学一直同桌到高中毕业孽缘的宅天狗,还是能在这种地方想到一块去的啊。
把这浴血公主用适合公主的方式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送去永远亭,你的观察能力这么仔细,不会没发现她还活着的事吧?哎哎哎,堵在洞口作甚,让开让开!”
妖怪的生命力是相当旺盛的,哪怕是现在这已经惨绝到这等地步的伤势,还能活个半个多小时也不是奇怪的事儿。
这只宅女不知从哪儿抽出来的勇气走上前,挡在了我的必经之路上。
“文。”“别叫这么肉麻耶!”
“大天狗不是警告过我们吗。”她眼神凌厉,伸手一拦,“要报导什么随我们,但要记住,这个洞穴里的人和妖怪都已经死了……是这么说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在申请获得采访许可的时候大天狗特意把我们叫进里屋却只交代了这么一句话,很显然,咱们的上级根本就不希望眼前的少女还有活下来的选项。
他们想要掩盖什么,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也不想去计较此时此刻上司的小九九。
我一把推开了姬海棠,在她用“你疯了”的眼神扫射中豪迈地踏步走向洞口。
“记住了,我们新闻工作者哇,一定要保持事物的客观性,活着就是还活着,谁也没有权力说活着的已经死了——这是我,射命丸文,身为记者的职业守则。”
这话说的还真酷。
没有理会还想反驳什么的她,等到我头脑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坐在永远亭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了。从妖怪之山一路疾驰过来流下的汗水再被清晨的冷风一吹,说实话,真有点冷。
不管带来的是什么人,只要那个人还没死就一定能给你治活过来的无证医师——八意永琳所开设的医馆,名曰永远亭。虽说到现在为止我依旧觉得没有证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而且这住宿医疗一体化的私人诊所卫生条件上多少有点问题吧,但她身为医生的能力,要说永琳治不活的人可就真没人治得好了。
咔,开门声。
“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出来的人这下口罩,一袭银发下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自信和不屑。
“就算是头没了我都能治好,你觉得碎个颅骨穿个肺叶是多大的事呢?”
不不讲道理,头没了还能活着的东西只有飞头蛮了吧!?
“别用这不信任的眼神看我,总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过……”
不过?
“人我给你治好了是没错,但要住三个月的院也是不假。”“三个月?有点久啊。”
妖怪的自我复原能力还是阔以的,就连妖怪都要三个月的伤势可想而知有多麻烦。
我看到了永琳故作轻松的脸上那还没来得及被手帕拭去的汗珠和抹不掉的疲惫。
她脱下白大褂,天晓得这“说不得”的表情是要表达什么。
“三个月后,还请射命丸小姐您亲自来把人家领走咯?”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虽然听你这语气肯定有什么恶趣味的事在等我没错,但……
记者怎么能在这事儿上说“不”!
“啊啊,”我就这么潇洒自信一摆手,“当然咧。”

那么就让这时代的车轮,开始随心所欲地转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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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12:17:07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2:不速之犬
姓名:射命丸极(划去)姬海棠文(划去)射命(划去)姬(乱涂乱画) 待定
性别:雌
生理年龄:200岁待定
种族:犬妖,西伯利亚雪橇犬
人际关系:射命丸文(饲主),姬海棠极(饲主),犬走椛(寄养)
“等等。”我把脑袋从桌上一大堆文件中抬起来,死死盯着面前这只不怀好意笑着的鸦天狗。
白狼天狗也负责妖怪之山的人事管理,恰好这管事的就是我朋友,她推脱说呃,肚子疼得要命就把活丢到了正好没工作的我手里。
可惜我眼神太好,一眼就看见了藏在她袖里头的情书,也不是能说破的事儿,就只能默默祝福她告白顺利了。
“这份文件我不能给你批复。”
我严词拒绝了摆在面前的这份入籍申请,非常正直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哪怕现在提出请求的是我重要的友人也不行。
原因有二:
其之一,身为天狗众的一份子,我血液中流淌的,骨髓里铭刻的尊严不允许这种西伯利亚雪橇犬混入妖怪之山的地盘。
其之二,这个犬走椛不是我的名字吗,我什么时候同意寄养这奇奇怪怪的妖怪了啊!?
“冷静一点听我说,”文看我来者不善的阴沉表情,一改之前油嘴滑舌的语调,“这孩子在半年前的一场意外事故中把自己是不是动物都给忘了,现在的智商通过复健大概就刚爬升到人类8岁小孩的程度……不,我只是说大概……”
那更不能交给我了啊,你可要知道我最讨厌照顾小孩了!
“但是有一点,这孩子很听话!”
呃,所以?我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接下来这位职业蕾丝记者要爆料R级段子的气息。
“所以,我觉得可以让她加入你们哨戒六队,不是正好有个队员请辞了吗,反正哨戒队也不要什么智商”
“你才不要智商,你全家都不要智商,你们鸦天狗全种族都不要智商!”
你们鸦天狗啊,一个个都图样,图森破,真以为我们哨戒队就只是看看风景站站岗吗,盘查搜索甚至杀敌第一线都是我们负责啊!
“讲道理,反正我是没辙了。”她耷拉着翅膀摊手,“我教了她一个礼拜印刷机的用法,结果呢,现在印刷机被河童们拿去返厂修理了。”
哇,不知怎的开始同情起你了耶,不过既然觉得人家麻烦又智障,干嘛作死领回来啊?
“我是说啦,哪儿来的把人家送到哪儿去不行吗。”
“嗯,正是因为不行才会这样请求你的。这其中的故事要讲起来,弯弯绕绕很长很长你肯定没耐心听完,让这犬妖混在你们白狼天狗群落里没什么违和感,要是待在鸦天狗这,被大天狗看到事儿就大发了去了。”
文双手合十道:“拜托了!”
哎,难得挚友这么拜托我一件事,换做平时我也就答应了。
像上次拜托我在被大统领发现偷拍出浴后背锅,像上上次拜托我代替她去跟上司打了一晚上脱衣麻将,像上上上次鬼族来访拜托我帮她喝了一坛子二锅头,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吐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真当我是你的优乐美吗!
我把手边申请单一卷,想也不想就一筒子下去,边打边骂。
“拜你个头”
“哎哎,有话好好说”“说你个头”
“哎你们白狼天狗脾气就是差”“差你个头!”
跟赶苍蝇一个道理,追追打打到这只鸦天狗飞走为止,总算是消停了。白狼不发威还真当我病狗,挚友损友傻傻分不清楚。
经过刚才那一幕有点越级嫌疑的殴打,周围的白狼天狗们朝我这投来了各式各样的眼神。
瞅啥瞅,你们乡下人没见过家暴吗,真没见识。
我冷哼一声,回身就把门给关上。终于给下克上拒绝了一次请求,老实讲现在我心情是非常好的,你想想,被地主要这要那做了一堆麻烦的事,有朝一日,哎,终于算是讨薪成功了。
一边回味着手里刚才愉快的触感,我打着哈欠走向书案,然后……就觉着脚上穿着的木屐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
艾玛不是什么东西,这是个大活人啊!
那是一只跪坐在我家地板上的少女,一头素银齐肩的碎发,头顶一对覆盖着白毛的犬耳在那儿有规律地抖动。左碧蓝右棕黄的异色双目在略粗的眉毛陪衬下相当的显眼,露出一小块的虎牙紧张地着下唇,狐狸尾巴一般素银的长尾就这么耷在地板上。还别说,她这外观加上一身白狼天狗的行头,一眼过去真想不到会是别的种族。
她那发红的鼻子流下一行鲜血,从刚才我木屐踢到的东西来分析,估计是踹人家鼻梁上了。
至于是怎么进来的……窗户开着,怪不得文她要故意激怒我,原来是吸引注意力玩这一手的。
不对啊这里不是五楼吗
我恼怒地盯着她。
她鼓着脸看向我。
“……要纸不。”
好吧我承认,我心软了。
那之后的几个小时可以这样形容,我在那对着成山的文件奋笔疾书,少女就鼻子里塞着两团纸巾,继续跪坐着好奇地看着我奋笔疾书的英姿,等到我把文件都批完抬头一看,正好对上她那一对睁得圆不隆冬的异色双瞳。
你就没想过挪挪位置吗,旁边有椅子倒是去坐坐啊。我收拾着一桌子的文件,也是随口一问:“你识字吗?”
“狮子?”
她摆弄着被我团起来丢到垃圾篓里的废纸张,“狮子头?”
不识字你在看什么玩意儿啦,还有,看不出来你丫对吃的倒是很了解嘛!喂喂喂,团起来的纸团虽然长得很像狮子头没错但是不能吃啊,真的是不能吃啊!
从一把夺过狮子头……呸呸呸,是被舔的黏糊糊的废纸团,我重新把它塞进了垃圾篓里,顺便在上面盖了张纸板。
“听好了,这种白色的东西叫做纸,不能吃!”
“嗯——”
答应的倒是挺快,不过哈士奇这种动物很快就会把我说的话给忘记了的吧,除非——
“不好吃……”
她身体力行地去做一次才行,我冷眼看着她把纸团扒拉出来吃进去,又苦着脸吐出来的愚蠢行为。
合上笔盖,把用来批阅的钢笔插进笔筒,我检视了一圈房间的布置。嗯,除开多了一只跪着的汪酱和自己来时就没区别了,那么接下来也差不多下班了吧,取下挂着的钥匙,我伸出手去。
“手。”
少女听话地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这个行为让我想起了曾经啊,身为狼犬训练员时做过的事。
“恩,乖喔。”
然后嘛,事情就很简单了,把这只跪着的家伙抓住手,猛地往门口一拉,这就出了保险门的防卫范围。
行云流水地锁住门,我指间转着钥匙,向着夕阳扬长而去。你说寄养?我可是白狼天狗,带狼字的生物都是习惯了独居的,咱家那一亩三分地供不起这尊智商悲的大佛。
至于留在这里的她应该怎么办?我管这么多诶,反正是文带她来的,肯定会带回去的啦,再不济她也不可能在门口等上一晚吧,山里入冬的夜晚,穿个秋装制服不冻出毛病就有鬼了。
而且啊而且,她从早上起就没吃过东西,就算是为了找吃的也会自己离开的。
至于要去哪儿,我管不着,我不想管,晚上还有白狼天狗联谊会,上次的因为文文那家伙胡来的拜托错过了,这次我已经准备很久了耶。
话是这么说的,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夜深人静,联谊会正开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还得回到天狗部入籍处呢。
为什么她还会跪坐在门口呢。
为什么她还在等着我呢。
明明就在瑟瑟发抖,为什么就不愿意活动一下身体呢。
……啧,都说了我是个心软的人了啊,现在弄得好像是我有错在先一样是怎么样嘛。
我挥舞着手里的手电,扫过她的脸时看到了那张冻得通红的脸。
“喂,站得起来吗。”
少女摇了摇头,哈出一口白霜:“膝盖,僵住了。”
在冰冷的地板上跪坐了超过12个小时,不僵住才有鬼了。
“手。”
她使劲搓了搓手心,把带着一丝热量的右手搭在了我戴着手套的手上。
上次我要求她伸手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地把她丢出去了啊,哈士奇真是不长记性的动物。
我一使劲,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背到了身后去。
跪坐的时候看不出来,站起来也有一米六左右了嘛。
“走吧。”“去哪儿?”
“回家。”“恩!”
“你得有个名字吧?”“Name?”
“干嘛突然冒出个英文来…对,就是那个意思的名字。”“Shinori?”
“不行,太俗气了,既然你住我家,就得随我的意思。我想想啊……”
“有了,就……犬走枫吧。”
犬走Inubashiri 枫katura。
枫叶,红叶,椛。
呜这样命名不超像是一家人了吗,弄得我好像在占便宜一样!
“怎么不说话,不喜欢这名儿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背上的少女,她不知何时已经安静地睡着了。
嚼着我的围巾。
——那是我为了联谊新买的围巾啊。
算了,罢了。
以后要面对的灾难和毁灭性的日常,肯定比一条围巾要来得可怕得多的多,现在我只能在心中默念八字真言。
射命丸文,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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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12: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3:瞧这一家子
我前面说过,关于我讨厌小孩子这件事。也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我对年纪比我小很多的人没有天生的仇恨,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年纪的人。
至于原因,这和咱们这的习俗有很大关系。
狼是擅长群起而攻之的,但很少有人知道,落单的狼比狼群要可怕的多,孤狼比群狼更有攻击性,更奸诈,更狠毒,更能不惜一切地去执行一些任务。
白狼天狗,尤其是武家的白狼天狗一直遵从着祖辈流传下的传统,包括我在内,每过了成年礼就会被安排去适应脱离家庭的独居生活,在外头漂泊流浪十几年不等的时光,才会被传唤回到妖怪之山。
成年礼是啥?很简单的一个任务,有时候是杀只熊怪,有时候也会杀杀地精狼妖黑魔法产物等等等等,反正就是干掉个扰乱治安的怪物,提着它们的头回来就算完成,现在看来着实相当简单,但那时嘛。
他们让我一刚成年的白狼天狗去对付一只活了400年的熊妖,用脚后跟想也打不赢啊。
那段漂泊的岁月锐利了我的獠牙,磨平了我的天真,也教会了我如何依靠着兵器活下来。
人类的童年生活是如何的,其他族群又是怎么样的,我从来没兴趣打听,看射命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必是相当自由自在的吧。
白狼天狗不同,若要把鸦天狗比作笔墨,那身为妖怪之山的刀剑的我们,从小到大的目的一直只有一个——
向持有恶意接近这片山岳的敌人亮出獠牙,抬起的枫纹钢盾,背上的开山大剑,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可怜的牺牲品也就是我那不值一提的童年了,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追忆那些无聊的玩意的,结果竟然在如今努力地回忆着父母对曾经自己的教导。
回忆的结果只能是更加纠结的内容,我能想起的无非就是自己在炎夏三伏练着劈砍挑刺,在凛冽三九站着梅花木桩的身影。噫,想起来之后那会儿冻坏的关节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嘛,为什么要陈述我的童年的原因……哈,还真是不想提起。
“能放过我家的地摊吗。”“因为,好冷呀!”
昨天开始暂住在我家的新客人,这缺心眼的哈士奇犬妖,正卷着我家价值半个月工资的熊皮地摊,像只炸虾一样蜷在客厅角落。
放过那些熊皮吧,我打扫屋子一点都不勤快的再过一会你就惹上虱子了!而且这里不是有被炉吗!
“被炉?”
听从我的呼唤的她将信将疑地靠了过来,试探性把脚趾头伸到了桌子底下,下一刻就甩开可怜地毯,一头扎了进去,只剩下一条尾巴露在外头晃啊晃。
你看我说的没错,暖和吧。
被炉里头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答应声,从她这尾巴愉悦的摆动来看,估计是乐开了花。
哎,你是高兴了,我这还在发愁呢。
问我在发愁什么,嗯,地上散了一地板的熊毛,够我打扫一个上午的了。
她就像一张才信笔涂鸦了几划大自然的痕迹的白纸,对这个世界的事物几一无所知,连通用语讲的都不是很利索。
这才考验我要在上面写下什么内容啊,我能拿得出手的除了刀兵就剩下将棋和书法这类传统技艺了,字都不认识的枫要接触后两者,起步未免太过困难。
至于刀兵,也不是不能教,一个妖怪总要有几招留着防身的。
关键就是要教什么。
刀法肯定不行,从射命丸那里拿到的医疗报告明写了,她手部筋络的伤不到明年夏天不可能痊愈,白狼天狗的制式武器都是七八十斤起步,不是随便能玩得转的。
就算是我,也是从小时候开始一点一点适应过来的,现在用着的大剑能加到全白狼天狗兵器第二重,自然是一路走来累累名誉与实力的证明。
“喂,”我拽了一下身边的尾巴,“我教你一招防身术,你学不学啊?”
她的脑袋从另外一边探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我。
“防身术是虾呀?”“简单地说就是在坏人欺负你的时候你可以揍飞他鼻梁骨的武术。”
这姿势能不能换一换,压着我小腿了好痛……
她审视了一阵自己没茶杯大的拳头,反复握拢又松开数次。
“嗯!”“那就来院子里吧。”
正好,你出去练着,我好方便把屋子里满天飞的熊毛清理下。
“嗯!”
回答的倒是挺欢快的,怎么没见你动弹啊。
“因为被炉很暖和!”
说得好,我同意这一点。
“呆在里面很舒服!”
异议阿利,我从刚才开始被你压着的小腿已经发麻了,你还没发现吗!
“不出来?那我可要拽你尾巴了。”
犬类妖怪的尾巴一般都是很敏感的,这包括我那根。它们虽然帮助了我们在高速奔跑的行动中得到平衡性,但同时也会成为麻烦的弱点。所以我现在这抓住对方尾巴的动作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知道,在白狼天狗间只有夫妇才有权利这么做——如果一方是白狼天狗而另一方是哈士奇就另当别论了。
“拽尾巴也不出来!”
嗬,看不出你还挺倔的,那看起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啊。
为了我被压麻的腿是一方面,从来没抓过别人尾巴的新鲜感是另一方面,带着这两方面的情绪我抓着这条毛绒绒的尾巴就这么一拽。
然后我头上多了一块淤青。要问是怎么来的?
被炉被她给掀了,腾空而起的桌角砸在了由于腿被压着而无处闪躲的我的脑门上。
射命丸文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所以你就罚这孩子在院子里站梅花桩?看不出来我们铁面无私的犬走椛大人也会闹别扭啊。”“如果你只是来对我的现状说三道四的话就请回吧,还有,”
手里拿着家事三件套的我自然不会对这不速且无礼地随便找地坐下之客说上什么好话。
“你袖子上有三只熊虱。”“噫!”
她忙不迭拍了拍袖管,接着扭曲着笑容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你家卫生可真差。”
全托了你给我找的麻烦精的福气,要是我一个人住的话,才不会把熊皮卷起来跟个春卷似的满屋子蹦跶。
“你打算教她什么?”她朝围墙的方向瞥了一眼,“犬走枫?这名儿不错,字一如既往的漂亮。”
她后半句讲的是我今早挂上去的门牌,用雕木的方式刻了个名字挂在我的名字边上。原本是为了应付还有一个礼拜就要来挨家挨户烦的人口普查,还别说,比起一直孤零零一个来有了那么一点人情味儿。
“步法是基础,别的等她学会了再说。至于取名,你这推脱责任的八卦天狗没资格给我提出意见。要知道,本来人家是应该你来养着的。”
“嘛,嘛,嘛。”她拍着我的肩膀,“我看你挺开心的啊,平时一个人除了书法就去找河童下棋,现在有个要你忙碌起来的麻烦精了不也正好?”
才有鬼了,将棋和书法是老娘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连这点乐趣都要给我剥夺走换成充斥着低级趣味和冷笑话的幼儿园教师吗!
“还有别的事吗。”
“倒是没别的啦,我就是放不下枫和椛椛你来探望探望,哦,对了,”她指着自己解开的衣领子,“亚拉那一卡?”“我对跨越种族的蕾丝边没有任何兴趣,你找那只看多了百合漫的宅天狗蕾丝去。”
“椛椛真是没有幽默细胞耶。”
幽默细胞能吃吗,再说就算是有,对付你这种蕾丝幽默病原体能用的上吗。
“好吧,说实话啊说实话——是想要送枫酱一个挂饰啦。”
挂饰?
“天狗哨?出手可真大方,被你老爹知道估计他要把你召回本家狠狠骂一顿了。”
天狗哨,顾名思义就是召集天狗的时候用的哨子,是大天狗一级往上的有头脸的大人物才有权佩戴的军事物资,通过特殊的波长发出的次声波,方圆几十里地的天狗众都能听得到。最近几百年来实在是没什么战事,就交给河童们改造成了“只有某一只天狗听得到”的类似传呼机的道具,但根本没传呼机方便,本质上还是个象征地位的器具就是了。射命丸文这蛐蛐一只鸦天狗之所以拥有佩戴哨子的权利,完全是因为她有个相当靠山的老爹,简单来说就是……
官二代。
“这可不是普通的型号,是昨晚特别去找荷取那边连夜赶制出来的专属接收器。”她指着自己的耳朵,“换句话说,就是只有我能听得到啦,造价是”
不要再晒了你这坑爹的官二代八卦记者!
那之后她又在这赖着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把樱树木做的哨子放到了被炉上,交代了句“记得要交给枫酱喔”就向着鸦天狗之里的方向飞走了。
入冬了还穿着短裙,鸦天狗这种生物真是神奇啊。
想起来以前,唯一会来自己家的客人似乎也就是这扫把星了,要不是射命丸时常会来,我估计一个月都懒得打扫一遍房间。
也不知道自己这地方究竟哪里合她的口味了,三天两头就飞过来纠缠不休,从昨天有没有下雨问到我巡山路上是不是被蜈蚣蛰了脖子,赶也赶不走。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忘记了,反正当我开始意识到她常常会来的时候,家里就已经多了一套精致的茶具。
这鸦天狗,明明自己天天东奔西跑为了新闻累到翅膀抽筋,还有心情这么多管闲事,该说人各有志吗。
我收起哨子,看向玄关外正在木桩上金鸡独立的犬走枫。
头朝下跌到了雪堆当中的她艰难地拔出了脑袋,看到我投过去的视线,欢快地朝这里打了个招呼。
我该谢你呢,还是该讨厌你呢。
真是让人既不想感谢,又讨厌不起来啊,射命丸文。
那脾气古怪的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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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10-10 12: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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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12: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4:The Story of MIne
我是有节操,有修养,有家世,有靠腰的四有少女。
我健谈,八卦,生来一张说书人的嘴,酒性好到能把鬼族灌醉。
我叫射命丸文,这是我的故事。
说真的,我并不喜欢自己的本家,就算老爹很宠我也不怎么管我会做什么,但,留在大宅院里就是会让我浑身难受,看着被围栏分割成这副模样的天空,真是说不出的压抑。
我见过比这漂亮的多的世界,就再也不愿意回去那地方受苦受累,好像是跳出井底的青蛙,不会傻到重新跳回那个寸光之处了——鸦天狗之所以长着这双翅膀,不是为了给你供着当做蜡制装饰品的。
正因为我有这双翅膀,所以才能从云端俯瞰这个奇妙绚烂的世界,也有义务和职责,把自己的“翅膀”借给其他做不到的人们。
从父亲那儿收到这台作为生日礼物的照相机的时候开始,我就从来没怀疑过心中这份信念。
啊,说我报导的都是没什么含金量的八卦新闻?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女儿诶,要不你把报社关了回来吧。”
开什么玩笑,就算老爹你这么说了,觉得我会就这么乖乖听话吗,你的女儿她天生就长着一对誓必要对抗逆风的翅膀呀。
本家的大门真是令人怀念,相比起去年过年时的样貌,两边柱子掉的红漆更多了。
哎,老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好好享受人生,这次见面连胡子差不多都白了,眉毛中间的川字纹深得能夹住一片树叶。
大天狗射命丸吾郎……呢就是老爹,在任时间已几乎过了半个千年,上一回的“最长任期天狗评选”里毫无疑问地拿到了第一名这听起来挺讽刺的头衔。
膝下无子,独生一女,回家的频率还是稳定的1/356。
这个家的顶梁柱啊,咱这个不孝顺的女儿在心里道一声,您真的辛苦啦。
体谅归体谅,报社的事儿你别想。
我在她面前任性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也只是叹了口气,掏给了我一个光是袋子本身就够我吃喝一年的钱袋子。
鸦天狗之里东边那棵老枫树的树枝上,是我从小到大每一个夏天都必定会来的乘凉地点,首先是人少,然后从这个小山坡看过去,整个鸦天狗之里的风景都能一览无余。
现在已经入冬,老实讲还是有点冷的,虽说已经习惯了比这冷的多的风,但……短裙也确实该换换了。
老爹那儿的衣服我看不上眼,大天狗服的装饰太花哨了根本不能自由行动,飞起来丁零当啷向非常影响拍摄的效果,也懒得去服装店买,每次去都会被那儿的店员拉着推荐这推荐那,等到出来的时候,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这简直就是在谋杀我的时间,急性子伯爵在哪里,我要状告这家伙口牙!
这一年的冬天要比平时来的早很多,看这天气的转变,估计又得冻死一大批准备不够充分的人类了。也好,从幻想乡的生态链上来看,能够在严冬中为妖怪提供足够数量的食物的话,也能有效减少它们袭击聚落的次数。
前一版我在报纸的科普栏目写了【火化尸体恐增加冬季妖怪的袭击概率】,要是那群人类还继续这么作的话,他们的冬天就难过了。
天狗不吃人,也不屑于吃人。身为最接近八百万神的妖怪血统,骨子里的高傲让我们也有着像人类那般苛刻挑剔的饮食习惯。
当然前提还是食物够用,要是饿到真的没剩下什么了,还管你是人肉还是天狗肉啊,填饱肚子最要紧。
那么,要找过冬服装最好的地方之一……
“哟那谁,下午好啊!”“射命丸文,这个点你不应该是在自己的报社里摆弄那台效率低下的老式印刷机吗?”
开门的是一位黑眼圈大小犹如熊猫圈,梳着标志性的双马尾却随便穿着睡衣的少女。
姬海棠极,她的身材和我差不了多少,衣着品味虽是不敢恭维的哥特式,但好歹买的勤快,冬装早早地就准备了个齐全。
她是住在单人公寓里的,姬海棠家不算什么地位太高的家系,别看这死宅生活浑浑噩噩,从房租到吃喝玩乐的开销都是她通过正当经营赚来的,也是有点本事。
我和她打了声招呼就闪身进到了屋内,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过头去摆弄她那台什么激光扫描仪……弄不清楚的电器了。
“冬装在里屋柜子里,自己看就行。只许拿一套,多一条袖子都不行。”
她是这么说的。
哎,我是有多么穷困潦倒才会贪你一个袖子啊。
她经营的报纸叫做《花果子念报》,附有精美的图片和整洁的排版,是天狗之里官方指定的以周报形式贩售的读物。
相比之下,《文文。新闻》的设备就有点寒酸了,手制的排版,手写体新闻和多少有点模糊的照片。
但就算是如此,我的新闻照样能在销量上甩开它好几百条街哈,哈哈,愚蠢的现代人,正是因为你们的科技如此方便轻松才会忘记更加本质的心意的啊。
我随便挑了套个平时我的装束区别不大的服饰加上一件米黄色的夹克,从里屋出来的时候看见宅天狗还在摆弄她那古怪的设备。
“算你便宜点,盛惠一万三千円。”
明明都已经是二手货了才给我打五折你心也真是黑。我把钱丢到摆满了方便面袋子的桌面上,一边趴到了宅天狗的身后。
“别闹,很重啦。”
你这几乎从来不做运动懒人到翅膀都长赘肉的家伙才重呢,老娘这健美的完美比例身材哪里重了啊。
她白了我一眼:“就不能找点别的什么事做吗,比如去看看枫之类的。啊,你这个笨蛋不会把枫的事情写在报纸上了吧!?”
很遗憾的,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大天狗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默许了我这边乱来的行为已经是最大的让步,要是我再不识相把那个洞穴里的事一五一十地曝出去……我不想过日子啦?
洞穴里那两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的犬走枫作为椛的远房表亲寄宿在白狼天狗聚落,拥有的身份就仅仅如此。这半年以来我一直想方设法地在调查是什么玄机会令上司们这么三缄其口,但除了还活着的枫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仿佛那个坍塌的洞穴都不曾有过一般。
“文,我劝你别再调查下去了,对所有人来说,保持现状都是最好的结果。”
“这话也是大天狗告诉你的吗。”
相比于我那家不从属于任何人的野生报社,花果子念报可算是经上级天狗授意发行代言信息的官方代言人。自然,身为这念报的总编……好吧从美工到校对都是她一个人,自然能得到的情报比我要多的多。
“我估计他们也就是这态度了,还有你换个姿势趴,压着我翅膀了。”
哎,御宅族的身子骨就是金贵,明明生了一对这么漂亮的翅膀,却只能展示给你家的落地镜看吗。
不过也怪不了她,对于鸦天狗一族来说翅膀比脸要重要的多的多,长相好看与否并不是那么重要,若你有着一对完美比例的翅膀,照样会被定义为鸦天狗中的大美人。
“哎,要是我也有这么漂亮的翅膀就好了哇。”“就算真的有,不过几年也一样会被风给吹的乱糟糟的——和你现在这对翅膀没什么区别。”
也是,我没这闲心像她一样每天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梳理自己的羽梢,有那功夫不如多跑几个地方打听下最近发生的事件。
落地镜里的自己背上的翅膀,杂乱无章的羽毛一眼看过去根本找不到翅膀的形状,疏于梳理是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理由。
有部分鸦天狗的翅膀会出现逆向生长的羽毛,每十根里头超过1根的数目便会被称作是“逆羽”,而我很幸运,也很不幸的就是其中之一。
说幸运是因为,拥有“逆羽”的鸦天狗按照传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继承到上级天狗的文职。
听起来很酷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由于空气阻力问题,逆羽是没办法飞行的,而文职人员不需要飞行能力,所以才会被这么分配。
可笑我一生放荡不羁,怎么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对天空的渴望。
所以在某一天的清晨,老爹问我“你的翅膀怎么裹在床单里”的时候,我龇牙咧嘴地把手心里攥着的几百根拔下来的逆羽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和给自己脸上泼硫酸的行为差不了多少,因为后边长出来的羽毛都奇形怪状而且过于僵硬——但好歹是能飞了。
噫,想起来就一阵疼啊,快转移话题多想想别的。
“我来你这可不是只为了找衣服和讨论羽毛样式的。”“那件事我帮你用念写查了啦。”
那件事指的就是半年前于洞穴中发生的那一起按键,自己半年来的奔波是没什么收获,但念写要查找这种已经成为旧闻的新闻,比我满世界跑要有效率多了。
念写是什么意思呢,简单点解释,就是谷歌一下,只不过查找的东西从网络媒体变成了纸质媒体,想着“我要查找在一段时间当中的一个关键词”就会得到相应的信息,是相当之碉堡的情报能力。
但同样也有弊端,就是她通过念写拿到的新闻从来都是早个把月前的旧闻,所以也有人把花果子念报戏称为,文文新闻典藏重制版。
“那么,收获呢。”
“这个嘛。”宅天狗一挑眉毛,“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知道我帮你找到了什么,你得先帮我跑一趟腿才行。”
喔。
这rpg游戏式的发展是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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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数美该减肥啦,丢失5 点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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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8]达人I

妖怪闲者
幸福:20191℃
发表于 2015-10-10 13:06:28 煞笔球保护协会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容我吐槽一下“汪”

点评

节操乞求者  发表于 2015-10-28 17:21
文贴多少节操?  发表于 2015-10-10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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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4]毛玉I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10-10 18:54:5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好看完就让我水的,不要报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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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22: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5:出击时间到
从射命丸文那儿接到邀请的时候,我正在追着罢训的枫满院子跑,这满头大汗的囧像被她看到了免不了是一番嘲笑。
“谁和你说天冷就能不训练了?我跟你讲,要想让手早点拿的起饭碗以外的东西,再苦再累都给我咬牙忍着!”
“但是”“有什么但是的!”
“可是”“这里没有可是的余地!”
“我想尿尿”“……那就快去!”
上厕所早说不就行,特意和我在院子里跑了几十圈是耍我吗!
目送她一蹦一跳的身影进了洗手间,我琢磨起了刚才那个来送邀请的扫把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才刚入冬呢就请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想都觉得事出蹊跷。要知道射命丸文平时可不是那种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主儿,她的家计簿上除了恩格斯系数就只剩得下胶卷墨水和纸张,这回突然说要请客火锅这种年货级的东西,越想是越觉得不靠谱。
地点在姬海棠家的客厅,那只宅天狗也跟着射命丸来过我家几次,双马尾跟那对稀世漂亮的翅膀都是其醒目的标志,跟文文站在一起这么一比,哎这差距简直大到不谈。
举止儒雅端庄,落落大方的极给我留下了挺不错的第一印象,回忆起和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那挖煤工人的形象操着一口流利的乡下口音,不谈了好吗!
可惜我一眼就看见了她口袋里藏着的那张女主是天狗大统领的R-18同人画,轻易的碾碎了我对她良好的第一印象。
有时候眼神太好不是什么好事,真的。
这个外边文雅内里早已经腐烂到无可救药死宅邀请咱们去她家吃火锅……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两只鸦天狗之间肯定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文文觉得自己花钱买火锅料实在是太亏了而且跟这么污的宅天狗同处一室自己的贞操有危险,所以干脆就带多点人一起疯,是这么一回事吧。
天气一天比一天要冷,大家一起聚在被炉旁吃上一锅热腾腾的火锅开开荤……还是有点想去的。
然而今早到晚八点都有巡山任务在身,真要去参加火锅大会估计也就剩下锅底了。
“火锅是虾呀?”“所谓火锅就是……煮一锅汤把你想吃的东西丢进去。”
因为参加不了,我就随口给解释了一下。反正我说的没错,到真要开锅的时候再详细解释就是了。
平时我也经常会早班,这时候肯定不能把枫真的带出去,有制服也不行,太危险了。所以我就会安排她在家里老实地等我回来,但这并不是万全之策。
一个星期以来的教训总结,我已经把所有易碎物品丢到了阁楼上买了三把电子锁扣的那叫一个严实,但即便安保工作做到如此也阻止不了我家每次出门的样貌和我回来时大不相同的事实。
木屐被啃坏了啊,备用制服上被划拉一道口子啊,家里窗户不见了啊……渐渐的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家计簿见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到月底的时候再找射命丸去理论吧。
吩咐了枫好好在家待着……虽然根本不可能会听我的话,我满心疲惫地离开了这温暖的家。
哎,温暖的家什么时候也会让人心生疲惫了呢,这世上还有哪里是我能安心睡上一觉的地方啊。
直到巡至半山腰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没有把被炉收起来就出门的这回事。
完了,完了完了!
别说我抠门,这被炉可是目前家里唯一值两个钱且没有划痕的器具了,那还得归功于我每天小心呵护才得以保全,要是弄坏了的话,难以想象这个冬天我该如何度过。
惦记着家里的宝贝,这一路上难免会走神,脚底打个滑一头撞树上还是轻的,被熊偷袭差点一巴掌抹在脖子上,那才真的是惊出一身冷汗。
然后我对着它的脑袋拍了十来下刀背暴揍得它废了一个爪子,只得放下尊严主动对我土下座求饶为止。
连不会化形的熊都要比我家那只聪明啊,日了我自己了。
“队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干嘛,没见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吗,每个月来“那个”的时候我不是做过比这更暴力的事儿吗?
“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没注意休息导致那个提前了……我们可是听说过了耶,您上个礼拜的联谊又失败了的事。”
喔,你们耳朵还真是招风啊。
“入冬了,不好好管住耳朵朝向的话可是会冻伤的。我是说。”
要我帮你们拧回来吗。
我努力做了一个狰狞的表情,给那几个跟班惊得尾巴都竖了起来,看来是吓得不轻。
说来我也没那么可怕吧,我每次凶巴巴地盯着射命丸看她也依旧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就连枫这只缺心眼的哈士奇也点都不怂我。
犬走家家主在年轻的时候得到过一个称号,叫做“血腥鬣狗”。在不知哪个吟游诗人添油加醋弄出来的传说当中,老爹他在天狗众和鬼族的战争过程里,曾带领着一队白狼天狗夜袭了鬼族先锋寨,不仅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在战后让部下们分食了鬼族的尸体。
听老爸有次饭桌上谈起这事,笑称说战场上空盘旋已久的鸦群一看到他们撤军就俯冲下来“二次打扫”了战场,只剩下鬼族的骨架是理所当然的事。
人们总是愿意听这种无聊的谣言,要他真是那种吞肉吸髓的怪物将军,怎么还会有人胆敢传出这种风言风语呢。倒是他之后打下的一场又一场浴血拼杀才艰难惨胜的攻坚战,到现在反而是谁也不知道了。
哈,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信那种传说的啊?那我也乐得自在随他们去了。
然后嘛,我就是“血腥鬣狗之女”,托这个称号的福小队里也没人敢忤逆我的话就是。
“那么,队长。”“干嘛?”“上夜班的在等你过去交牌子……”
听了部下的提醒,往哨卡那一看,还真有一队人黑着脸盯着我看。
哎呀,都已经到这时候了吗。
“我可没见过你走神这么严重,”接过我递过去的令牌,5队的队长用手肘靠了下我肩膀,“说说看在想什么?”
呃,就是在想那个只剩下锅底的火锅。
和我家那不可预期还剩下多少零件的被炉。
一路上连交通规则都懒得遵守的我风风火火地冲回了自己的住处,做了一个平复心情的深呼吸,哗啦一声拉开了玄关的门。
告诉我你的死状吧被炉子——
被我呼唤了一天名字魂牵梦萦的家具之魂,被炉——安静地,完整地躺在地摊上。
枫不在房间里。
今天有人邀请过我吃火锅。
嗯,很科学,我们来梳理一下发生了什么,开启福尔摩斯模式,赌上爷爷名誉的情景再现!
“就枫一个人在家呀,要不要和大姐姐我去个有趣的地方,吃好吃的料理哇?”
“好吃的?”
“是哟,火锅哟。所谓的火锅,就是那种……”“去!”
再现完毕。
哎,明明早就教过她的,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千万别跟陌生人出去,要是有人入室行窃她就毫不犹豫踢碎来者的小腿骨,然而哈士奇的智商又一次证明了她并不能记住这么复杂的命令,这下可好,连鞋子都不用脱了。
不对。对枫来说,射命丸文应该不算是陌生人,毕竟是她救了枫的命,医疗费用也是文在全额垫付的。
但现在发生的事和医疗费无关,我把顺路买上的面条食料放在玄关门口,优雅地合上了大门。
咱们去喝锅底吧,顺便把那个笨蛋接回来。
你问我为什么不把擀面杖也一起放下,那是因为……
“椛椛你听我说啊”
“听你个头”
“我差点就和宅天狗磨豆腐真的只是个意外,你看枫酱不是睡着了吗不会有不良影响的啦”
“啦你个头”
“哎呀好痛好痛别打脸”
“打你个头”
“哎你们白狼天狗怎么脾气这么差的啦”
“差你个头”
在我殴打正想对泥醉的姬海棠上下其手的蕾丝记者的过程中,一路过门口的老大娘这样评价道。
“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好的不学尽学这个,找小三被抓了吧,想我年轻的时候巴拉巴拉巴拉”
把火锅剩下的锅底一饮而尽,我凑到枫的嘴边闻了闻。
“你让她喝酒了?也是厉害的。”
“嘛,虽然枫酱失忆了没错但是身体的年龄又不会退化的啦,我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她来了一小杯熊杀酒,没想到直接就这么咕咚一声倒下了……”
枫不会喝酒?这倒是收获了一个不错的情报,但我并不想就此放过这只衣衫凌乱的工口天狗。
“你继续说,我想听你解释解释你刚才那差点就生米煮成熟饭的蕾丝行为的前因后果。”“椛青天大人小的冤枉啊,不信你闻闻!”
她说着就朝我哈了口气。
酒味,53度的烈酒,是熊杀没错。其他还有一些火锅料的味道,恩,香菇,生菜,肉团子,等等,这个是……
“你带来的【电脑配件】吗。”“不是我的,是这只宅天狗趁我不注意往我酒杯里放的啦!不过是这个始作俑者没想到她自己在药效生效之前就醉翻了而已!”
醉了醉了,贵圈真乱。
来龙去脉我都理解了,看这只被我强行揍醒电脑配件,去厕所吐完出来一脸苍白的鸦天狗也是怪可怜的,就不要求她带枫回我家了。
目送她离开极的宿舍,我关上身后的保险门,背着睡的正香的枫踏上了归家的路。
这回的围巾我可是围在了我和她的脖子上,至少不担心会被嚼烂了。
然而,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没有围巾她会啃什么的问题。
“队长,你脖子上的牙印是”“敢说出去,我就砍死你。”
这句话——
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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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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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22: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6:第一手天元
自火锅事件以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在正式宣告凛冽的寒冬来临的日子里。
终于,陪伴我度过十来个年头的被炉还是没能免于枫的毒手,她在我做晚饭的当口,于追着尾巴在客厅绕圈玩的时候一脚踩断了已经老化得差不多的电线。
被炉还是那个被炉,但已经不再温暖,家还是那个家,却已没了被炉。我这个家过冬唯一的热源就这么被无情地切断,成了冰天雪地中迷失了方向的旅行者——
其实也没那么绝望,又不是桌子裂了,接上根电线和插头就好。
然而我并不会河童们捣鼓出的这门名曰电力的深奥学问,除了知道怎么让被炉热起来的方法以外,对其他方面的研究无限趋近于零,别说修,不弄坏它已经是我能保证的极限了。
所以今早在瑟瑟寒风中,我给河城荷取用bb机发了条传呼,让枫乖乖在家里待着,见到蓝头发的人千万别咬上去,实在是觉得冷,就出去站站梅花桩,打几套长拳。
说起我教给枫防身的武术,她吸收得还是蛮快的,半个月前还在努力地爬上最高的那个梅花桩,半个月后已经可以从左一路连蹦带跳接上圆润的翻滚动作眼花缭乱地抵达到最右边了。
对于并不能理解自己每天绕圈追的东西就是自己尾巴的枫来说,这实在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其伟大的意义直追插在月球表面的星条旗与有朝一日人类猛然发现这星条旗居然成了精。
“成精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个小丑,美利坚爸爸都快被黑得哭出来了啊!”
这段话出自河城荷取最近一次和我下棋时的闲聊。
回到话题,枫的身体素质事实上是不错的,也耐得住哭大冷天的站上好几个钟头。哎,可惜了这悟性啊,着实是惨不忍睹。
按照从极那里借来的小说里人类的平均水平,这会儿已经斩破虚空飞升太宙了,哪像你这哈士奇还在跟梅花桩五五开呐。
交代完了,然后呢。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我就去上班了啊,哨戒天狗哪来这么多的休假日能给你在家里闲着,一边换工作用的木屐一边为自己的好友默默画上几个十字,希望她在我到家之前脸上少几个牙印吧。
既然提到了就多少讲一下,河城荷取……她是在我还有闲工夫下将棋那会认识的棋友,还记得那年秋天咱俩在九天瀑布底下摆开棋局,一场昏天黑地的大战打了三天三夜,到最后实在忘记了自己有没有悔棋才算是达成了【来日再战】的共识。
文拿这事笑我,说我们就是俩臭气相投的破棋篓子,还都输不起。我反驳,下一步悔十步正是代表着我们有多看重这一场胜负,反正妖怪时间多的是也不怕浪费多少。
她竟也无言以对。
除开棋友之外,我对这只梳着双马尾,每次见着她都背上背着个大包,还特喜欢谈天说地有事没事习习蛤蛤的河童并没有多了解,充其量也就知道她叫河城荷取,在下棋的时候听她讲过自己算是个工程师……河童嘛,天生就是工程师的料,出来干这行并不奇怪。
那既然是工程师接个电线总归会的吧,这大冬天的我也找不到别的河童会来白狼天狗聚落的,就决定是你了,荷取受!
我到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呃……多了一个口子的河童帽子,湿哒哒挂在窗户口的深蓝色连衣裙,还有这个在地摊上舒适地到处蹭,时不时发出类似“呜”的满足声的枫。
她在蹭身上的虱子,虽然她身上并没有虱子但蹭习惯了似乎很难改掉,我平时也懒得去阻止了。反正也没给我带来经济损失,况且这翻着肚皮,缩着手脚蹭来蹭去的样子很萌很养眼。
哎,哈士奇嘛。
然后再结合在地板上安静躺着的现在已经凹进去一块的金属茶杯,我已经大致明白了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情节大致可以是:
枫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抢走了荷取的帽子。
荷取想抢回来,但技术人员的力气根本比不过枫,在争夺中帽子就这样了。
撞到了桌角。
水泼了。
辛苦你了,荷取受。
“欢迎回来!”
少女总算发现了脸色不怎么友善的我存在的事实,从地上飞快地蹭到了我的脚边。粗眉毛下的异色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今晚吃什么!”
呃,原计划是昨天吃剩下的凉面的。
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淋浴声,我也明白,凉了的芥麦面可不是正确的待客之道,还是要认真做点菜式才行。一边盘算着考虑要做什么,我走到厨房那儿打开了冰箱。
“嗯,要不就青菜炒肉丝”“诶——”
闭嘴啦你这食肉动物,偶尔吃吃素菜对身体有益处的你不知道吗!
“但是青菜不好吃呀”
蔬菜的价值并不体现在它好吃与否之上,你要多想想它的营养价值,别像某只鸦天狗那样任性地说着“我还不如直接吃维生素片”然后营养不良导致瘦的跟麻杆一样啊。
“我想吃狮子头”“今天你又摔了东西所以不准。”
看着少女沮丧地垂下了竖着的耳朵,我又不自觉的生出了一种在训练巡逻犬的错觉,用食物作奖励循循善诱果然是最正确的教育方式,只要她能像受训的汪酱一样长点记性就好了。
在我和食物们搏斗的时候,厨房门被人拉开了——伴着一股浓郁的香皂味儿。
从抽油烟机的金属板上确认了一下来者的身影,那个穿着我的睡衣的水蓝色散发少女正盯着我的后背发出怨念的气息……还别说,看惯了那个不拘一格的双马尾打扮,现在这不戴帽子的散发还真挺漂亮的。
河城荷取,就是那个用了我家浴室冲澡长达一个小时零三十分钟的洁癖河童。
“我可不记得椛你说过,家里还藏着这么大一只见人就扑上来的犬妖啊。”
我也不敢说啊,说了你会来吗。
“你觉得可能吗。”
看吧!我把洗完的青菜丢进炒锅里,在刷刷刷的音效中回过头赔了张笑脸。
“荷取啊,这回真是对不住啊。”
她摆了摆手:“我不是来听口头道歉的,下次让我多悔10步棋就好了——这是你欠我的。”
悔十步和二十步有区别吗,反正下到最后基本上你都会找个理由掀桌诶。“哎呀有蟑螂”啦,“我来给你表演个大新闻”啦,“卧槽大统领”啦,“看那儿有一只大虚”啦……
一旦快输了,真是什么玩意都冒了出来,就差进入里世界和三角头大叔谈笑风生了。
“好好好,十步就十步。被炉修好了吗?”“接个线而已多大点事,就算当时我被你家那只咬着脑袋,只要能腾出一根手指头也用不了五分钟。”
不能说就算而应该用已经吧,看你帽子那凄惨的外观肯定是受到了什么难以想象程度的虐待才是。
荷取走到了我的身边,全神贯注地围观起了我炒菜的动作。
“你有没有看过这套厨具的说明书?”“要那玩意有什么用,反正看了我也看不懂。”
河童们的说明书根本就没想过要说明东西,上次买BB机的时候附赠的那本说明书根本就是发明者的自传,连她一天上几次厕所都写了可愣是没半个字根产品有关的。
“喔……”
她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就连语气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那是你妹妹?”
“呃,算是吧。怎么了?”
荷取朝我眨了眨眼。
“不像啊,如果你没说是姐妹的话,我还会以为你们是母女关系咧,椛你看起来很会照顾人的样子。”
哇,你这么说可就真是捧杀我了,平时我都一个人住的,这厨艺是你们这群根本不会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要嫁人要做饭的打秋风专业户给逼出来的,原本的我可是自称“孤狼”的现在都快变成“家务用泡茶闲聊导盲犬”了啊!
替你们连影子都见不到的男友致以沉重的默哀。
在之后的饭桌上总算是没发生什么,我在的情况下安分了不少的枫在其训练员那“不吃下去就咬死你”的凌厉眼神中苦着脸艰难地咀嚼着青菜叶子,荷取在一开始的拘谨与尴尬过后也回到了平时的那副模样。
嗯,不排除我灌她的两杯白酒也起了点作用。
“我跟你说啊,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大统领家里装灯泡,那一次去的时候我就把早就准备好的《妖怪之山全面战争计划书》pia唧一声拍她办公桌上了!”
卧槽,我原以为你这愤青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的,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的吗,是在下输了。
“然后,大统领就拍着我的肩膀把计划书塞回我包里,说什么年轻人先找个男朋友,别老是做白日梦了”
我觉得她说的很对,对付你们这样疯疯癫癫的主儿找个男朋友看着绝对是最实际最有效率的一个法子没别的了。
“哎,想当年我们跟人类结盟的时候,他们那里开化的人比天狗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现在看看这些墨守成规的上级们,图样图森破,一点也不interesting”“停停停别说了打住打住!”
幸好那之后荷取就醉的不省人事,否则咱们这故事可能真要全剧终了……原因你懂的。
把她背到客房里,我找了条干净的被子给她仔细盖上。
当啷,听起来像是客厅里的酒瓶触地身亡的声音。
“椛。”
她叫住了打算去教训又不安分起来的哈士奇的我。
“干嘛?”
“不管我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们会一直是棋友的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喜欢和你下棋跟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大统领和我下棋,那在棋桌上咱们身份也是对等的啊。
我是这么回答的,回头一看,问问题的那只却已经先睡了。
棋友吗。
你要是真的认为对我只是这关系的话,又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表情睡着了呢。
当啷,第二声。
“这回是什么玩意,不是只有一个瓶子吗!”
“是天花板上那个”“灯泡啊啊啊啊啊啊”
看来,第二天又有得麻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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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0 22: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一宫数美 于 2015-10-10 22:48 编辑

Page07:龙椅上的结袈裟
哈咯各位亲爱的小朋友们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就是你们和蔼可亲的奈良川七木老师,因为名字槽点太多所以不嫌弃就叫我木木好啦~
身着装饰华丽到不能直视的闪金色调天狗服,微卷的明紫长发上边戴着纯黑涂装六角小帽,垂下的两串结袈裟长度直达膝盖。
在天狗的社会形态里,正装中必定会有那两串挂在帽子旁的结袈裟,是那只天狗在其社会中地位的象征,而能长度这么夸张的,整个妖怪之山就只有一人没谁了。
如你所见的,我们的顶头上司,妖怪之山天狗众的实际最高领导人,天狗大统领,她……这个地方(指脑袋)有点问题。
原本还是个挺正经的人,你想啊,能做到带领我们这群乌合之众把鬼族赶到地底下的奈良川一族的后人,怎么会是个只会在演讲台上跳踢踏舞的草包。正好,趁着她还在上边讲单口相声的时候,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她做过的丰功伟绩吧。
七木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这个,这是山顶上那间神社里的祟神给的赐名,她觉得比之前的好听就这么公开用上了。
根据老爸那说的,身为奈良川家的独生女,不世出的天才的她早在没成为大统领之前就声名鹊起,上任之后的几道政令一下,刚经过一场大战风雨飘摇的妖怪之山两大政权——河童众和天狗众,便在其撮合下建立起了有效期9999年的同盟,被戏称为是“永不过期的盟约”。
另一方面,雷厉风行地解决了所有还留在妖怪之山的鬼族们,用公开处刑的残忍方式向当时觊觎她的地位的几个豪门大家发出了无声的警告。
待到这一切都落定之后,她伙同大妖怪八云紫——那个实际结束了那场战争的妖怪贤者,起草了一份“关于妖怪之山立盟后千年九条法令”简称“新千年协议”,这份协议的原稿至今依旧装裱在她办公室的相框里。这些法令相当于废除了鬼族统治下的天狗众迫于当时压力订立的诸多战时法令,其中包括“奴役人类合法制度”和“种族至上制度”都在和八云紫联合签署的“新千年协议”的内容中遭到废除。
是哪九条法令呢?很好记,我给你来读一遍。
1.要有爱,只要种族没有跨越支持年轻人自由恋爱。
2.要和谐,不要老想着杀人吃人的,太血腥了影响多不好啊。
3.要开心,做人不开心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4.要团结,统一使用远野地方通用语,统一妖怪之山内部的金钱货币,计量单位等等。
4.要忠诚,卖队友的时候多想想那些还没被废除的残忍刑法。
5.要结盟,与河童众的同盟关系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和否认。
6.要开明,别老是觉得自己全幻想乡最叼,人类的法术什么的咱们取之精华就好。
7.要有用,每一只在集体中的天狗都要明确自己的地位和职责,一切以职责和忠诚为基准出发思考问题。
8.鸣神藩柿子家的樱花树真不是我撞倒的!
9.鸣神藩柿子家的屋顶是八云紫掀飞的!
除了最后两条之外,这协议上的内容确实是被履行至今了。
想着想着晨会就这么结束了,从附近天狗们哈欠连连的表情来看,大统领的冷笑话这次还是以收效甚微结束。也多亏她每次都兴致满满地在那上蹿下跳,虽说进步是有的但本来就是负数的幽默度并没有因此改善多少,只会让本来就很冷的冬天变得更冷而已。
打了个哆嗦,我拎着冬笋和大葱从菜市场转进归家的小巷。今天是夜班,晨会过去之后就没事做的我也不在这大冷天特地去瀑布底下召唤龙神……召唤河童了,老老实实回家去做一锅地三鲜暖暖身子算了。
我对于教会了家里那只笨狗被炉的重要性这一点非常有成就感,即便是枫被被炉的妖精困进了名为榻榻米的牢笼当中稳步向冬季废人进化着,依旧浇灭不了心中的欢欣愉悦。
废萌就废萌吧,别把我屋子掀了你给我变毛玉都成。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弯着腰从我的面前路过,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出现在我念想里头的倒霉孩子。
你怎么就从家里跑出来了,刚我还在觉得终于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呐——
“枫你给我站住!”我一把抓住了她肩膀。
说了多少遍穿鞋子为什么光着脚就跑大街上来了,不习惯木屐就多穿穿啊!
“让我们看看是谁来啦?”
你谁啊?我抬起头,望向这会被我定义为诱拐犯的面具女。
呃,长过膝盖的结袈裟。
呃,微微卷曲的紫散发。
呃,下半身的长裙没来得及换下,就在上衣那儿换了一件照样闪金闪金的外套。
好歹是戴了个掩人耳目的面具没错但您这是在闹啥啊大统领大人,您的日常生活已经无聊到出来拐卖小孩了吗!
她朝我挥舞了一下手里的糖葫芦,这一换位置,朝食物扑上去的枫直接就抓了个空气,一头撞在路边的水泥柱子上。
我在努力控制内心的吐槽欲:“大统领大人,好玩吗?”
“大统领,谁啊在哪?”
她动作夸张地四下环顾,没发现我所说的“大统领”才长呼出一口气:“小熊第你可要吓死我咧,咱们这小心肝经不起吓的,出了毛病你赔啊?”
呵呵,当年砍飞鬼族四天王手臂的时候都没见你眨巴过眼睛,你现在装胆儿小谁信。
我就这么直直盯着她,想看看这位变装大失败的我的上司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哎呀小熊弟,我真不是撒子坏人啊,你恁个就不相信我咧。”她转头看向枫,“你妹妹可以作证,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艺人哇!”
艺人?
“天才魔术师,呃,神乃木七七七是也!”
你刚才呃了一下吧,而且魔术师,你想说是专门表演大变活人的魔术师吗。
“七七七姐姐真的是魔术师的,不信你看!”
嘭,一阵白烟过后,脑门有一撮紫毛的乌鸦从一地衣物中飞了出来,落在枫的肩上对我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飞回那堆衣服里头又是一阵烟雾效果,正在扶正帽子的面具少女对枫比了个V手姿势。
大统领您口袋妖怪玩多了是吧,还有枫你……哎这胳膊肘往外拐的笨狗,回去再收拾你,一百个深蹲练习不能再少了,至于这只大统领……
“大统领大人。”
她不理我,继续在那跟枫有句没句聊着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废话。嗯,按照一般情况下少女小说中的表现来看就应该是……
“七七七……女士。”“哎我在呢,叫我做啥啊?”
就应该识相点叫人家化名,既然她不愿意被我拆穿身份,那我还是识相地配合着她一块儿当小龙虾比较妥当。看看这些机智的路人们,他们……哎哎哎大统领您别闹了,在闹市区放个风墙这可是在阻碍交通了,在上班的哨戒队马上就要过来了啦!
喂喂喂,是哨戒队吗!
啊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这里有人放法术把路给挡了耶!你们管不管的!
管的管的,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金闪闪的衣服,超长的结袈裟,紫色头发……背后还长着一对展开以后总长度目测三米有多的翅膀哎你有在听吗!
哦不好意思,这位市民我们这块信号不好嘟——
嗯也是,稍微有点常识的白狼天狗都应该和我一样明白,当自己的上司耍宝的时候应该以何种表情去面对才成。我挤出尴尬的苦笑,看着在那和枫玩的开心得很的big boss。
“一,二,三嘿!”她绕了条气球狗塞进枫的怀里,“七七七很高兴有人陪她一起玩,好孩子就应该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
呃,这应该叫做宴会技艺吧所谓的魔术应该是变出一只鸽子之类的
嘭,在枫怀里的贵宾犬炸了,从气球残骸中飞出一只灰色的信鸽。
噫能不能换一个不要这么惊悚的方式,犬类妖怪的听觉都是很灵敏的没见到枫都吓得把耳朵盖住了吗!
她抬手凭空一握,从气球残骸中抽出了一个挂坠,把它戴在了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的枫脖子上。
那是个放着一根羽毛的小瓶子,从我见过大统领的第一面起就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没见摘下来过。
“大统领,这东西我们不能收下,下层天狗持有您的贴身首饰本身就已经触犯法律了,按照协议第5条第十三章的内容,严重情况下我和枫都是要被处以水囚之刑的。”
这时候必须要先行推辞,万一这是神经质的大统领在测试我的忠臣的话,我没做表示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有一个同僚就是这么玩完的,遇到在卖糖葫芦的大统领没打招呼,事后被副统领带人来追究责任,抓去监狱就没见回来。
她一歪头:“你说谁?”“大……哎,七七七女士。”
嗯,嗯。
她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不知所措躲到我身后的枫说道。
“那么,街头艺人的表演今天就先暂时结束,咱们有时间再聊聊噻~”
说罢,一阵风卷着那两串结袈裟瞬息而去。
这件事过后的几天里,我都没有收到上司给我发来的喝茶邀请,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您瞧,咱们头子就是个那个地方有问题的疯子。
我盯着枫系在腰间的小瓶子出神。
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要接近枫呢,出于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这个瓶子里装着的……
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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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9]达人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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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1 01: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不是水,请让我说句,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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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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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1 13:36: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了电视 发表于 2015-10-11 01:44
这不是水,请让我说句,写的不错

那么你愿意还给我被你10连斩浪费的人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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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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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1 13:40:44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8:雏人形不会受伤
不瞒您说,妖怪之山其实是幻想乡最接近八百万天神之门的灵地。即便半山腰之上都被放肆的天狗们盘踞了地盘,但在山脚绵延的森林当中,就不是天狗说了算的了。
这片环绕妖怪之山的森林当中,若是有人类迷路了进来,会发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走几步就能见到的无名小神龛,在山顶上的神搬过来之前留下的香火有时候还能剩下个几根,现在无人问津许久大多数神明都已经另寻出路……比如换个地盘啊,找个靠谱的神官跑去人间之里传播信仰之类的,反正解决方法多种多样,原因也是花样百出——其结果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此地空余旧神龛。
也有留下来的,我就算得上是其中之一。那些供奉我信仰我的人和妖怪们,喜欢称呼我为——
司法人间厄运的厄神,键山雏。还有坊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说要是不在盂兰盆节那天把雏人形放河里任由其飘走的话就是不遵守我的信仰,日后会被厄运缠身……印证这些流言蜚语的还有几个所谓的见证人,要么家里遭了贼人要么就是干脆走路摔着了腿。
我哪有那么厉害的,其他专业的厄运神都做不到啦,那些人都是自己的问题,和我的神力八杆子都打不着。
但就是会有人信这些胡话,特地雇佣了些阴阳师吵闹着来捉拿我这祸乱人间的祟神的不在少数。平时我总是能够以对森林地形的熟悉程度简单地避开追捕,但这次一个大意就着了他们的道。
被关在笼子里的我无聊地看着铁窗外的风景。这种程度的笼子并没有做任何神力抑制的措施,只要我愿意,降下的厄运能够轻松地吞噬眼前这个拖着铁笼艰难前行的男人。
阴阳师先生,就算是您真的把我抓回去的话要做什么呢,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还是挂在树上吊死,这些物理的伤害对神明都没有作用的呀。纵然你是消灭了我的肉身,但只要还有信仰在不要一天的时间我可就又回到自家神龛那儿了哟。
“哎,我知道你死不了,也知道委托人的厄运跟你无关。”
梳着艺术家马尾的阴阳师男子耸肩:“但好歹有报酬,体谅下我吧神明大人,咱们都是为了生活啊。”
这话说的实在,阴阳师一般也没有时间去种田糊口,一切经济来源都来自委托的他们生活方式上饥不择食一点也很正常。要是在这些原则问题上还要管对错是非的话,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了吧。
但是呢,笨蛋人类哟,并不是只有你们的生活才叫做生活的,都尊称我神明大人了多少尊敬下我的感受啦。要是他现在说出目的是什么包含刑法和色情的东西的话,我可就不这么配合了。
“这一点尽可放心,键山桑。”
阴阳师叫出了我的真名,猛然间被这么称呼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就算是我的信徒也顶多会尊称我为雏神样,加上了姓氏的尊称弄得我好像是什么和他的身份对等的普通人一样,怪不习惯的。
“我也是个讲原则的人,委托人的要求只是让我教训你一顿而已啦,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要求的。”
喔,是这样,难怪你身为阴阳师的灵力看起来还这么残念,我还在想为什么你敢于接受如此夸张的挑战任务,原来只是教训而已嘛。估计是哪个阴阳师前辈告诉他的信息说我比较好说话什么的。
“那你大可以不必带我回去啦,这多麻烦呀。”“嗯,阁下的意思是”
我把手伸到笼子外边折下一根树枝,心念一转就变成了我的相貌的布娃娃。
“随便拿个证明回去交差就行了吧,像这个。”“键山桑,人是要我来教训你,不是要我来跟你交朋友的。”
啊哈哈,你说的好有道理口牙,看来不跟着去人之里一趟是不行了。尴尬收起布娃娃,我干脆就坐到了自己的裙子上。
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敬意还是很到位的,就算是明面上说要抓我回去,但这铁笼一没有做任何封魔措施,二打扫的比他身上穿着的道袍还干净,底下那层木板上怕我坐着膝盖受凉还垫了一层稻草。
神明本身是不怕冷的,但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上一次来跟我这么说话的笨蛋阴阳师,我想应该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的时候了吧。那时候的自己信仰心还没现在这么衰落,能力高眼界高,每一个想来教训我的人类都会被我毫不留情地打回去。
除了那只少女以外。她和我好一阵斗法,我堂堂一介八百万神列的神明竟然会输给蛐蛐人类的阴阳术。
但她并没有拿我回去交差,关在笼子里绕人之里逛了一圈就把我放回去了。那会儿少女的话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说的是“都是混口饭吃的人,您可千万体谅体谅我吧”。
哎,所以我才没有追究下去嘛,后来还发了善心,给了这一家子我的神佑,临走前还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巫女,被她嬉皮笑脸地拒绝掉了。
“你认识一个跟你差不多高的女阴阳师吗,特征是腰间挂了八个铜钱,背后一把桃木剑的少女,眼神跟你差不多。”
“那是家母……”
难怪。
“她还过得好吗。”“承蒙键山桑关照,现在仍身体健康着呢,依我看来,再过个十几年也没问题咧。”
我是厄神,不是劳什子健康长寿的福神,所以你老娘身体健康跟我有没有神佑毫无关系,被她这么夸着我面子有点挂不住,虽然很受用但越听越觉得我这八百万神当的有点微妙。
哎哎讲道理,她家里的厄运都是我拿走的,帮她避开了无妄的灾祸也能算得上是其长寿的一个理由了吧?
想着这些自欺欺人的事儿,一转眼人之里这一半的路都逛完了。
你们人类的待客之道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变化呢。我掸掉扣在头顶上的鸡蛋壳,接过他递来的毛巾擦掉了挂脸上的番茄酱。
“实在是对不住哇”“没事,这点心理准备我还是会做好的。”
毕竟厄神流雏这种介于善恶夹缝的灰色地带的神明很容易就被错误地划分了阵营,神职干的又是和运气这些虚无缥缈的属性打交道的活儿,不受多数人欢迎也没什么意外的。
不过耶,我长得不说闭月羞花了,自认为沉鱼落雁总该有的,一边朝我丢臭鸡蛋的那个瘸子喊的丑八怪不会是在说我吧,真要是这样咱也是会伤心的诶。
不过刚才也大致看了看朝我扔垃圾泼脏水的人们身体里厄运的储量,都高出了平均值相当之多。一个两个的个例也就算了,这么大范围的厄运环绕,看来这个冬天人之里着实是要艰难地度过了啊。
“和我讲讲村子遇到的麻烦吧。”
又听满脸赔笑的阴阳师先生讲了讲他们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我才算大致明白了故事的来龙去脉。
台风来了,麦子折了,收成没了,冬天提前了,总结成这些字句就成,什么谁家房子烧了谁家粮食被偷了都是小问题,造成这一切的诱因是村庄的储粮危机。
今年本身就是五行中土相被水相压得喘不过气的年头,再加上入冬前遇上的台风和暴雨,这冬天可是难熬了。
而我也是爱莫能助,若是能帮上忙的肯定也乐意伸出援手,但就算你带走了人们的厄运,粮食缺了就是缺了,事实不是运气可以弥补得了的。
“你家的情况呢?”
“家母这回要我接受这个委托的意思就是,我们也没多少粮食啦。”
也是。
从笼子里钻出来,我敢保证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毕竟被臭鸡蛋给熏得脑袋都有些沉。泼脏水也就算了,哪个人这么污往我头上砸鸡蛋的,要是被我发现了就给你好好尝尝厄神的怒火啊!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
“键山桑,请留步。”
有人叫住了我。
那是个佝偻着驼背,一步一颤地走到我身前的老妪。
没有那串叮当作响的铜钱,也不再背着那把写满符咒的桃木剑,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意气风发。但我是如此确信自己没认错人——我认识她的眼睛,唯一不变的就是她的眼睛。
上次相识还是个不过而立的阴阳师,这回遇见却见到了这双满是褶皱的手臂。
“好久不见。”“厄神大人。”
她郑重地朝我鞠了一躬。
“谢谢。”
不用谢,借一步说话,你现在还想当我的巫女吗?
我半开玩笑地和她调侃道。
“想啊。”
她挤出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笑容。
“但是我老啦,这把骨头应该被叫做巫婆吧?”
得了,算了,你要当我还不给呢,在家里好好养着身体安心度过剩下的日子吧。
我是这么说的,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神龛。
忘记说再见了。
是觉得万一说了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吗。
要不来当我家巫女吧?
啊哈哈,现在我还不够格啦,过上几十年先历练历练再说吧!
我把她交给我的焚香亲自插在了自己的神龛前香炉里。
合十,合十。
“下次记得用陈述句啊,我这个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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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妹紅 + 960 写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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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1 14: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宫数美 发表于 2015-10-11 13:36
那么你愿意还给我被你10连斩浪费的人生吗

怎么还(`・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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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1 15:5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罚你看一遍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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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2 13: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09:The Storm From Far East
作为一个有节操有修养的神明,无论多么的low也必然有着自己的神社……或者神龛。那些不长见识的天狗就会问了,厄神样的神社刚到我膝盖那么高,您晚上住哪儿呀,树上?
Naive。
神明的存在本身就是唯心的概念,只要认定了一个空间具备成为神的居所的条件,无论多大的地点都是可以待进去的。或许在外人眼里这模型大小的神社那扇门根本就连手指也伸不进去,但我通过这个神社作为媒介到达的地方,可是正牌的厄神居所,于其形态上位于高天原的八百万神所。
听起来很厉害是吧,其实就是一个三坪大小的房间,里头的装饰随心而定,但我唯独喜欢简朴的和式风格。有次被丰收之神邀请去她家的神所做客,那地方真叫一个金碧辉煌,但从她家的神社出来,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小地方顿时就兴致全无。
再怎么华丽也都是假的,不如就顺着自己的本心来吧。
之所以在想着这样或是那样的事儿,原因很简单,我刚刚才送走那个负责从我这收保护费的白狼天狗。最近几年不是山顶搬来了个大神嘛,和那个自称是大和神话直系信仰的妖怪神样我也算见过几次面,外表和动作是很豪放不羁,酒量也相当有大神的风范……但我就是觉得,那双象征蛇神之身的竖瞳里面藏着说不尽的权术和野心。
啊这些话和收租的行为倒是没什么直接关系,下级神明向高位大神寻求帮助和保护的必要贡品罢了,只要满足了大神的要求就能在信徒里得到很多便利,而且她那边也会派信众来修缮打扫下我的神社。
要的也不多,一年份的信仰中十二分之一的分量就行了,到了年末时会专门有人来收咱们收容在瓶子里的那部分。虽然向其他神这么做本身有点屈尊投诚的意味,但毕竟能省下很多事情,那对秋姐妹也早就被招安了。
这回吧,虽然收租的早了一个月才来,但反正已经交出去就少了一桩心事,能好好准备准备过年不失为一件幸事。要知道到了年关的时候山顶上的神社会举报盛大的祭典,像我们这种依附于她们的神明也能在那时候有一个小小的神龛作为分部放在那儿,好好宣传的话还能得到一些信仰心呢。
那就该考虑做什么宣传,我一边想着一边朝不远处自己的神社走去。
去年的时候我是特意去拜托天狗们打印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传单,但收效甚微不说,还因为破坏了环境卫生被绿毛巫女罚了好一笔钱,所以这条今年肯定是行不通的。
能乐是个好主意,但据我所知本来信奉厄神的那家卖能乐用品的店面改信了最近在人之里和病毒一样疯狂传播的神道教,这宗教可不像白莲般好说话,直接把八百万神的绝大部分……包括我在内列到了祟神图鉴里头,这祟神嘛……好听点给你加了神的名头,难听点就是个害人的妖怪,可想而知我再去找老板谈这方面的事会有多尴尬。
“要不就漫才吧,跟在我身后的小天狗,你觉得怎么样?”
我转过身子,打量起了在白狼天狗回去后从树后面蹑手蹑脚出来跟踪我的银发少女。
第一感想是:好高,足足高了我半一个头,要知道我现在这身正装的鞋子可是高跟的。
“神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耶。”
她歪头作沉思状,在我吐槽之前接着说了下去。
“是差不多,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喂喂喂,要是我想着三个鼻子20个眼睛我可就去影法师那儿当创意模特了,还在这混什么神明啊。
我打量起来人的装扮。
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腰间别着一个小瓶子,银色短发上面一对显眼的犬耳,长相跟刚才来收租的白狼天狗说不出的相似。
呃,没穿鞋子。
你是刚才那人的姐姐吧?
她没说话,不过轻轻点了头,又摇了摇头。
“迷路了。”
从这儿上山就一条路好吗,跟着走几步就能看到村子了好吗,再说了既然你是跟踪你姐来这的,跟踪回去不就行了吗……还有别扯我发饰啦!
我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让发饰远离了少女的魔爪。
“你叫什么名字?”“犬走……kasura?”
虽然不理解kasura是什么玩意,不过“犬走”这姓氏我倒是有印象,那收租的天狗就是犬走一族的次女,虽然没见过她姐姐的模样,想必眼前这只粗眉毛笨蛋就是了吧。
白狼天狗犬走家……没记错是血腥鬣狗的直系吧,还以为她们一家子都跟那只来收租的一样凶神恶煞,结果也是有面善的嘛。
不过呃——在妖怪之山这天狗的地盘上迷路的天狗,我真的很好奇它脑袋的内部构造。
我允许她留了下来,反正没别的事情做,咱们就在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话题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一问起些稍微复杂的话题,这只粗眉毛就给我装傻充愣。
“还记得就在上个月的时候,我刚洗完澡从山间温泉出来,突然啊就跳出了这~么大的一只大狗熊,可把我给惊住了,楞在原地就不敢动弹哇。”
“但我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介八百万神怎么能被这种灵智未开的妖族吓出这副德行,当即就不乐意了,对准它的脸就是一个诅咒甩了过去。”
因为她一直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在这单方面故事会了,不过看起来我那令人之里小孩哭出来的冒险故事很合她胃口,聚精会神地听着就摇起了尾巴,也总算不再打我发饰的主意了。
“然后啊,那只大狗熊总算感受到了我的神威,也顾不上路了,撞断旁边的树落荒而逃。哼哼,可怜的它还不知道呢,中了我的厄运诅咒的它就算不再作死接触到我,但只要我这没有解除,早晚会有大厄降到它头上的。以前有一群想把我绑在柱子上烧死的人类,我实在是生气了,一个没忍住破例给他们降下了灾厄,结果嘛,他们再也不敢做这种事了就是。”
后来那些人因为漏了火油引发的粉尘爆炸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死的就去见萝莉阎王了,但这个结局实在是太温腥,少儿不宜不是。
“后来那些人死了吗。”“是啊,死了,都炸成碎块了肯定死了呀。”
不知何时从小树林里钻出来了两个不速之客,那对穿着厚实冬装的金发赤瞳姐妹,就是离我的神社不到百步路的邻居,同样身为八百万诸神的秋之神明姐妹了。
帽子上挂着串葡萄的少女笑嘻嘻的在那对她姐姐解释:“静叶我跟你说啊,那时候我正好在场,看到那些人嘭一声炸成了碎屑的键山雏她在被我从柱子上解下来之后,诶那叫吐了一地啊”
秋穰子,象征丰收与成熟的神明,算是在神明同行里跟我关系还行的朋友。
当时我确实和你被绑在一块没错,但是那个被救下来不说还吐了我一身的人不是你吗,我不说不代表你可以瞎说啊!
嗯嗯,别着红叶发饰的姐姐点了点头:“这故事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反正吐的那个人肯定是你。”
秋静叶,司掌寂静和死亡的秋之神,平时话不算多,但说出口的都字字诛心,对自己的妹妹尤其之毒舌,真是个不留情面的姐姐大人。
她们俩的关系虽然自称不算好,不过天天黏在一起的姐妹俩我是看不出那里有感情的隔阂,顶多就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妹妹跟一只恨铁不成钢的姐姐罢了。
哎,你们来这就是为了纠正我的故事漏洞的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啦,我不过是偶然间得到了这个,想找你一起烤着吃还能热闹点。”穰子指了指纸袋里的红薯,接着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kasura酱。
“更主要的是有你在我姐姐会不那么毒舌…这谁?”
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姐妹俩的嘴炮抑制器还是齿轮润滑油呐,不管哪个选项都没有把我当生物看的自觉了是吧!
“这是犬走家的人。”“哦……为什么戴着眼镜,白狼天狗不是眼睛都很好的吗?”
你这好奇宝宝还真把我当十万个为什么了!?
领着俩姐妹到空地上来,我找了些还算干燥的枫叶,把四个红薯埋到了里头。
转头一看,这对姐妹正在那和那只呆天狗聊着什么。
就和我想的一样,这两个不安好心的神明之所以来找我完全是因为我会负责闷红薯而不用她们动手,对食物稍微上点心啊你们两个!
“犬走椛和你什么关系?”“犬走椛是谁?”
“你的刀呢?”“没有的,那种东西!”
“为什么戴着眼镜?”“这个是主人叫我戴着的”
“你的主人是谁”“天狗”
呃……看样子她俩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没过多久,红薯终于是闷熟了,在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烫手玩意装袋的当口上,那只收租天狗总算是赶了回来,看着气喘吁吁的紧张表情是很关心她的安危,她提着个装着狗熊脑袋的袋子还在滴血。
看,厄运总会降临的,狗熊桑您安心的去吧。
这会儿我们正在讨论漫才表演什么呢,那瓤子大嗓门一句“以前看到外界人玩狗肉段子说的很不错”人家直接把刀给抽了出来。
这狗肉段子是确有其事,而且在某个游戏据说还玩的很火,不过在天狗面前说这种话显然很作死。
“我回去再教训你。”
他就这么揪着ka酱尾巴一言不发地走了,临了还狠狠瞪了我一眼。至于被他揪着的少女,则一边小心翼翼护着烤红薯一边只得灰溜溜的放低姿态,表情甚是尴尬。
干甚,又不是我拐的怪我咯。
本来,我以为自己和这对天狗姐妹的缘分就到这里为止了。
“喂,你们等等。是妖怪山顶上那家神社跑腿的吧,和那家的大神说一声,我们想要去拜访一趟。”
以穰子这句话为起点,我现在还没意识到这只呆天狗会对我的生活造成怎样的冲击。
“有点事想和她商量。”
不过,很快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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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3 19:46:06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0:神灵所在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间屋,屋里住个八坂神。各位听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摄制组的诸位也是如约爬到了这妖怪之山的山顶上,来觐见当下妖怪之山的实权所有人——建御名方的司掌乾之山神,八坂神奈子大人。
现在的人们啊,一个比一个好胜心强,一个比一个输不起,非要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等于说别人都是渣渣。
山顶的那只蛇神就是这么一个性格,别的都还好,就是这膨胀的自信心偶尔会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烦人,非要让人沐浴更衣做完斋戒才愿意接见,我们神明又不是土农民,很注重卫生的好不好——也是因为见上一面实在是太累了,所以非必要情况我才懒得到这山顶来找她闲聊。
就算我知道这只蛇神她本身不算坏,也很能聊,但毕竟地位摆在那里聊天的天秤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她那高高在上的语气着实让我打心底里不舒服。
我和带我们来这的白狼天狗一起坐在神社的回廊上,我们俩捧着个茶杯,无所事事地盯着正对的鸟居发呆。
直到现在我才得知了她的名字叫做“犬走椛”,另外一只眼镜娘也不是她的姐姐更不叫kasura,据她所说的不过是一远房表亲罢了。
那你这远房表亲是够笨的,你没遗传到她那部分的血统真是太好了。
“你也是神明吧?”
怎么啦,你这收租的已经因为我太弱怀疑起我的本质来了吗。
“没,只是因为对比产生了强烈的违和感而已。看看人家神明这架势,这气派,而你,就一件模型神社还长了层苔藓。”
有你这么伤人的吗,我现在很难受你知道吗!被这只不识相的白狼天狗给呛到了痛处的我使劲咳嗽了几声。
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那才是自己骗自己。就算是在信仰心最旺盛的时代我也不过是有着一个跟这屋子的客厅大小差不多的小神社,除了每年一度的供奉就没见过什么香火……哪有这气派的建筑和鼎盛的信仰心啊。听说她们是从外面的世界搬迁进来的,那更加不得了,能在外界混到这么大神社的神明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了,反正就是跟我有着本质的规格差异,指不定她自称的大和直系信仰还有几分是真的。
我试着转移话题。
“那个……秋穰子她们进去跟八坂神聊天有多久了?”“一小时零四分钟余十六秒。”
哇这么准!?
我在数自己的心跳。
人闲起来就是不得了啊,一边在暗地里给这只无聊的天狗点了个赞,我回忆起了秋之姐妹上山时和我说过的话。
——我们有笔账,要和山顶上那个自以为是的蛇神好好算算。
至于什么账,为什么要算账,她都没打算说,我也没好意思问。反正就我对穰子的了解程度,这只自大的秋之神明嘴巴还是很严实的,除非她自己说出口,不然随便问也就会被嘲讽而已,为了保住自己的好心情和接下来登山的力气,我也只得作罢。
说到了登山,我又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倒出来。守矢神社的位置是妖怪山的山顶,那块地是天狗的势力范围内。
这代表着什么呢,除非有特别准许令或者你也是天狗的一员,不然的话,敢在这片范围里随便飞行的就算是神明都要被随处可见的哨戒天狗拦下来罚上一笔钱。
带路的就是一只凶巴巴的白狼天狗,那我看这神社还是步行去比较靠谱一点,省的到时候节外生枝。
“那你既然能数自己的心跳,有听到里面在说什么吗?”
她恶狠狠地白了一眼赔笑请求的我:“我为什么要做这不敬神的事情?八坂神和你的地位不一样,守矢神社可是大统领大人的上宾。”
呵,不愧是天狗的思维,根深蒂固的等级意识和与生俱来的排外性。对她们来说,我们这群因为各种原因曾经离开人类搬迁到山脚下寻求庇护的神明,虽然并不能对我们指手画脚,但不爽是肯定的——我的信众当中还没出现过长翅膀的妖怪呢。
正在这尴尬气氛蔓延的当口上,纸门被谁从里头拉开了。
捂着还在流血的腹部,秋穰子她跌跌撞撞地在静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怎么了?”“你不会用眼睛看吗?让让让让,本小姐心情不好,要回去了!”
看来交涉不是很成功哈,就算是我不知道她们到底聊了什么,我和天狗识相地退到了一边,目送这对姐妹走向鲜红的鸟居。
“再这么下去的话,你会后悔的——八坂神奈子。”“我做的事我心里清楚,你俩走好不送啊,bye。”
浅紫色卷发的女性走到我的身边,停下脚步对踉跄走着的她们投去了诚挚的嘲讽。
激化到神仙打架地步的矛盾,我从来幻想乡到现在就没见过哪怕一次,更别说这一架打完有一方还见红了。
神明之间都是尽量避免至于要伤害一方来解决问题的处事方式的,理由的话……要知道,包括我在内的正统神明的真身都是一种类的“概念”,这种构体方式和妖精的存在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两者能够影响的范围。发生战斗经常会令事件扩大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打个比方,如果刚才受伤的穰子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的话,幻想乡就要来一个“无冬异变”了,我是说,经历一个漫长的秋天。
之所以我强调了正统神明,因为另一个打伤她的八坂神奈子是“妖神”。
顾名思义,大妖怪得到信仰心之后通过斩杀诸邪而得到天门的认可,以此晋升成的神明,虽然能够呼风唤雨引发奇迹,但本体依旧是可以被击溃的肉身,纵有强大的妖力护法,可惜只要是肉身之能的话,让她陨落的方式实在是相当多的。
刚才动用了正体的力量而显现蛇目的双瞳还没恢复呢,老实说被这位这么一瞪着实有点儿吓人,不对是吓神。
再看一眼刚才发生衣角之争的屋内,墙上被打出的一个小坑表明了她是以一发魔弹的方式结束的这段话题。
“神奈子大人,都说了要表现得温和一些啦!”
然后我和犬走椛听着由于听到这边的动静而从厨房那儿小跑过来的绿毛巫女对自家神明长达至少半个小时的训诫,通俗点说就是脑仁儿都快被唠叨炸了。守矢神社的人都是话唠吗,还有啊那个神明你作为巫女的主人,竟然就这么乖乖听讲了真的合适吗。
在巫女离开后,白狼天狗抢在我之前把这个我不方便问的问题给说了出来。
“秋之神明与八坂神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会突然要求在下引见于您呢?”
说的真是彬彬有礼,还带上了微弓的腰部动作。至于我嘛,我名义上现在算神奈子的从神,但那也仅限于一个名义罢了。到了高天原同级的咱们无论差了多少个重量级的神力都是不必行上下级的礼数的……瞪我有什么用啦,蛇瞳早就褪下去了以为我会怕瞪嘛。
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捧着茶杯的我靠在柱子旁挑眉等她的解释。
“八坂神,虽然我键山雏是你的从下,但这也不代表您就能在我面前打伤我的朋友了——总得给个理由吧?”
她冷哼道。
“interesting,我才不知道那两个秋神来找我做什么咧,一会是神性的植物一会是世纪之花的,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浪费了我下午茶的时间。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是我……”
“听不懂啊!一问她们那个脑袋上戴着葡萄的就趾高气昂的回一句哎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我有多气你晓得吗!”
“这还没完,她说完这事之后啊,”
讲的兴起的神奈子就这么原地盘腿一做,抢过我手里的茶杯狠狠喝了一口,这劲儿把茶叶都给嚼碎了。
“要我给他准备16抬神轿亲自抬她回她那间迷你神社……”
我脑补了我那欠揍的邻居自以为是的脸,如果是第一次看见的话也真的会让人心头无名火起。明明只是一只根本就没有信仰的秋之神明但行为处事的规格和调调和天照大人差不多高,还我我也受不了。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咱们这妖怪之山的大神也是个性情中人,一口盐汽水喷回去这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穰子她又不知怎么的抽风了,我这名义上的朋友也要承担起把这抽风分子带到这里的责任。
那之后她又细致地说了说故事的经过,大多都是复述了本来我也听不懂的话,你想啊,连在外界待了这么久,学识渊博的八嘎神都没辙,那我这回就更加不能黎姐了。
婉拒了她友善地邀请我和白狼天狗留下来吃晚饭的请求,我和白狼天狗一前一后地走在这长度令人脚踝疼的参道上。
“八坂神可是你们头头的上宾,我不留下来是为了给自己的两个笨蛋朋友面子,你怎么也跟风回来了?和她一起喝一次酒,指不定人就把你提拔了啊。”
我是这么说的。
“没空,我赶着回去做饭给……我姐吃。”
她是这么回答的。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想想自己今天的伙食好了,秋穰子受了这么大的伤我再去蹭饭实在太不人道了。
那么问题来了——
草根汤呢,还是香菇拌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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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3 23: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蘑菇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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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绫水捕获吸血鬼任务失败,失去8 点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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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4 11: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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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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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4 11: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1:夜降
从守矢神社回来的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白狼天狗平时是不会做梦的,而万一要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恐怕也是因日有所思导致。
梦中的枫独自行走在白狼天狗聚落的街道上,那是在满月的午夜。
她被一条蟒蛇盯上了。
我站在窗口,想要帮助她从蛇口脱险,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少女被那条白蛇渐渐吞噬。它仿佛在嘲笑我那渺小的力量,金色的蛇瞳在吞噬的过程中一直戏谑地看着我。
毛骨悚然的恐怖。
倒霉,真倒霉,做个梦都这么超现实,而且还是跟枫有关的。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这个梦的内容连同神奈子大人那儿打听到的各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植物名称一股脑全丢给了到访的文文,她一边仔细地把这些东西都记录了下来,一边惯例地噎了我几句。
“别看你这做妹妹的平时对枫那么凶,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护短嘛。”
要你管,真希望梦里看到的那个被蛇生吞的人是你,这样的话我就能端着茶杯好好欣赏你的惨状了。
她答应了我去找姬海棠打听打听这些名词的意思,一溜烟的功夫就跑没影了。我收拾这喝了一半的茶水,不由唏嘘不已。
换做平时,她来我这喝茶可是要吵着添水的,最近却连完整喝完一杯的时间都腾不出来,杂乱翅膀的外形从鸡毛掸子升级成了烧鸡腿的轮廓——虽说懒得梳但也别乱成这样啊,像话吗!
拥有全天狗界公认第一丑的翅膀的少女,却拥有着全天狗界公认第一真实的笑容,我不知怎么的想到了看过的那部人偶剧,里面有个卡西莫多似乎是这个设定来的。
“主人,地板拖好了!”
我一眼看去,举着拖把朝这边挥手的少女正开心地摇晃着尾巴。
嗯,最真实笑容奖下一届就颁给这位吧,毕竟文文还是很机灵的,要看到那种放下所有心机的表情除非是等她睡觉的时候,哪像这位啊,随时随地都挂着这副让人生不气来的表情,就算是拖地这拖得像纳斯卡地画一样东一条西一条……
嘛,对她来说已经是干的漂亮了。昨天荷取来我家玩在那说笑着聊了句“寄住在别人家里的话好歹帮忙分担点家事吧”,虽然说前边的部分都在吐槽美国妖精的服装是否涉嫌讽刺美利坚爸爸,但这一部分枫她偏偏就听进去了。明明我跟她唠叨几百遍都一副转眼就忘记的德行,这会儿听外人一说反应是大的啊。
“干的不错,勉强合格吧。”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违心地说着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的赞美。原谅我吧katura,我也是为了让你快点去吃饭才选择欺骗的,再不吃那晚饭可就冷了啊。
“没骗我?”“嗯嗯,没骗你,我们的枫酱最乖了”
明明智商是那么一回事,但这直觉还真是够敏锐的,差点就着了她的道——而且快点结束这羞耻play吧我快憋不住想要抽搐嘴角的冲动了啊!
不过还好,她也没打算深究我这假的要死的奉承,乐呵地点了点头——她开心地眉毛都快掉下来了,哼着鬼才听得懂的调调蹦到了被炉旁……别看我,反正我是音盲就行了吧。
今晚的饭菜照例不那么丰盛,平时就自己一个人在家恐怕晚上就只会把昨晚的冷菜拿出来处理掉了,这每天都得重新做的一荤一素一汤浪费了我不少休息时间,心塞。
不过每次看她吃的连碗底都给舔得干干净净了,我也是有那么一点成就感的,就算是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手艺也不过是刚刚能够下咽而已,很多时候让自己都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真 难 吃 。”“七七七大人,您本就不必屈尊来寒舍的,也别寒碜我了啦……”
得,这只紫长直的自称魔术师又来打秋风了。自从她送了那根射命丸四处打听也没理解是啥玩意的羽毛之后又来了一次,说着异色瞳太显眼了不太好,就又给了枫一副平底眼镜。
还别说,枫带上眼镜的卖相真不错,只要她不讲话的话绝对是个优雅的知性美少女。
比我看起来有亲和力多了。
“还虎啊”狼吞虎咽的少女没来得及把饭菜咽下去就高兴地在那说道,“明明很好吃嘛!”
不要把你自己拥有的奇特味觉当做了天狗们的普遍常识,这样的话我们真正的御用大厨是会很困扰的。听说大统领的御用厨师一直很自卑,心里接受能力相当之差,上次在大统领那儿收到了一个差评就差点自刎谢罪了。
其实只是由于这位不喜欢吃素罢了。那叫做炒菜梗的菜式后来在天狗圈子里流行了起来,便宜简单又好吃我都会做,不过这又是后话。
今天不会有你们的人过来把您抓回去吧?我试探着询问了一下很在意的问题,得到了以下的回答。
“我为了甩开他们连影武者都用上咧,想要在你家过夜都行那群笨蛋绝对不会发现的!”
这位一边说着不好吃,一边吃的很欢的七七七小姐以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为了出来玩您也是蛮拼的,我真是替在你手下工作的那群人觉得不值,每天操心公务也就算了,临了还得来一场捉迷藏的附加活动,苦了他们了啊。
身为天狗众的一员,虽然我有义务提醒她这方面的事,但咱们中间还隔了好几个等级呢,俗话说的好,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那这臣的臣的臣肯定就更算不上了。
所以没这必要,也不需要不识相到坏了她的兴致,吃完饭的大统领又开始在那欺负起枫的头发了,用手指在她的发梢那儿打着圈玩。
我吩咐枫,要是这货对你做什么越界的事的话,你一定要大声喊出来,到时候不管逾越与否我都会从厨房冲出来给她照着脸就是一菜刀下去的。
当然也就是说说,万一大统领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也只能当做听不到而已,顶天也就是在事后安慰安慰可怜的哈士奇。
“我说你啊,”七七七一会把她的头发扎起来,一会又放下,等到我回头的时候发现她干脆把枫当成了抱枕。
“你这人也真不懂得珍惜眼前的资源哇,要不把这只哈士奇让渡给我吧?”
珍你个头,你再怎么丧心病狂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吗,当心我把你告上幻想乡最高法院提起刑事诉讼啊。
“我对跨越种族的爱情没兴趣。”“我也是……哎呀所以说不是这原因!”
她抱着枫这忙不迭承认的表情真是没有任何可信度,不过看她情绪变动激烈到连翅膀都冒出来了,估计也是认真说的。
至于她这句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在她翻窗户逃跑之前都没有告诉我原因,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关于枫的两个方面。
哎还是被抓回去了,看这影武者也不靠谱。
第一条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摘下眼镜。
不就是异色瞳吗,我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既然大统领都这么说了让她继续戴着倒也无妨,毕竟戴上眼镜她看上去会聪明一些,虽然瞳色变成了银灰色吧不过整体感觉是真不错。
第二条是,她比我想象的要重要,重要得多的多。
这话我觉得像是在吹牛皮,更像是蕾丝宣言,重要的多的多?你直接说你看上他了不就得了呗。
然后还有就是这个,在枫头发里发现的小字条,也是使我今天又失眠了的罪魁祸首。
——真正令人畏惧的东西藏在蛇的影子里。
哑谜吗,蛇是指那个满嘴跑着大阪腔英文的八嘎神,还是单纯指代一条蛇,更加关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给我?
情报实在太少了,了解的越多,令人疑惑的谜团就越多。
事发地点的花瓣。
三缄其口的上司。
单调空白的少女。
还有这故作神秘的七木大统领。
越想越头大,我平时也就是个负责砍人的,要我当侦探真是强人所难,我可没有一个能让我拿来打赌的爷爷,更没听说过有女巫出售把人变成小学生的魔药。
我看向枫,她就睡在我房间的另一侧,睡相很差的她流着口水,就在刚才一脚踹飞了那床厚厚的被子。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给她把被子重新盖了回去。
这事儿半小时前我就做过,这丫头片子睡觉不踢个五六次被子安静不下来,偶尔还会打呼噜,总之睡相相当之差。
但我好像也已经习惯,有个人让我这么操心了。
习惯了每每回家都有一堆烂摊子要处理。
习惯了花上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研究料理。
习惯了多洗一人份的衣服。
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扭头能看到这只一脸蠢样的哈士奇。
不得不说,咱们天狗的适应能力还真是牛掰,我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的韧性来了。
【要不把她让渡给我吧?】
怎么这会儿又想起大统领那句话了。
那我的回答呢?
我扭头看了一眼枫的方向,她当着我的眼前又把被子给踢飞了。
让渡啊。
重新盖好,我对自己说道。
“你就别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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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14 17: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高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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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山绫水把小loli弄哭了,丢失4 点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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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4 20:32:2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没写什么内容当然产量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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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5 12:02:12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2:年祭
在我开始讲述这次的故事之前,先听我说一句话啊。
守矢大法好!
于这气派的年祭上,我照着这几年的惯例,上台做了一个简短的年终汇报,内容上无非是我八坂神奈子今年又多了多少信众,要抓紧妖怪之山的基本点,想方设法把这儿的信仰往人间之里那块扩散,还有河童们又开发了什么好玩意值得好好表彰之类的。
挺无聊的,但必须要做啊,这样的形式代表着一种形而上的阶级认证制度,谁说的年终总结,谁就拥有和大统领一个水平的地位。加上自从和那只紫毛天狗签订了合作契约之后她就整天不见人影,不谈还在公众场合装疯卖傻丢节操,渐渐的各种大事小事的汇报就丢到了我的身上,毕竟地位等同那责任也得均摊嘛。
我哪懂这么多事啊,只能捡着些我觉得靠谱的批改批改,实在是不能理解的就只好让早苗来帮我出谋划策……就像那个在瀑布那儿建造水力发电站的点子就是早苗通过的,后来又有人提议说影响了鱼跃龙门的路线不太好,迫于舆论压力又改建了一天供鱼儿通过的小通道。
你说,在妖怪之山做这么大的工程这只自称七木的大统领都能不闻不问,也可想而知平时她究竟有多么不管事了。你问我我对这事怎么看?还能怎么看呢,累啊,真是累坏了。
就算身为妖神的神明肉体不会衰老,更不会哪儿的零件过了保质期,也遭不住开始腰酸背痛头疼起来了,毕竟工作量实在是多到令人烦躁的地步,大事像修大坝要我批复,小事像谁家的孩子不见了也一并都要我来帮忙安排人,每天的文件量和山一样高谁受得谁受去。
这次的汇报比去年要简短了不少,原因很简单,我从一上台开始不知为何心里就觉得有些发闷,大约是怯场了吧。
三千年难得一件的怯场场景,真该找个记者给我拍张正脸照片留个念。
看着这台下这群嘻嘻哈哈的天狗们,我真的有种回到了曾经拥有一国之信徒的神国之景。虽然,那会儿的气派是现在无可能再重现得了的。
我走下台,还没来得及迈动步子就被一个帽子抱住了手臂。
帽子底下是一张无暇的笑脸,在她的衣料上缝着青蛙的纹印,她就这么瞪着澄黄色的眼睛,晃着我的手臂。
“跟我去个地方嘛!”
这位是泄矢诹访子,是守矢神社的祟神,算……我的老盆友吧。她和我不一样,我是必须站在光里的神,她是只能潜于影子的神。
“现在不行,你找早苗和你玩去。”
“嗯……好吧,反正你还是会来找我哒。”
把这烦人精晾在一边,我也没功夫理睬她向来满嘴跑火车的鬼话。
守矢神社跟天狗众的交涉全都是我来做的,要不是那个大统领实在是深明大义……呃,或者说乐于见到终于有人愿意跳出来接下她的担子了,一股脑地把各种权利全都扣到了我的头上,才没有那场没有丝毫阻力的谈判呢,能摊上这么个主子,这群天狗们也是辛苦了。
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按理说的话,接下来就和这群天狗们喝酒到天亮然后一觉睡到早苗把我丢出去为止就好了,反正每年也都是这么个节奏——但今天我却没那个心情,至少要弄清楚,这让我烦躁不已的源头到底在哪儿不是,简直就是烦躁到想要吃一顿活祭的地步。
妖神可不是那种实在的神明,半身为妖的我和那只青蛙都有过食人的先例——把那个叫做享用活祭也行,不过是换了个好听的说法。毕竟肉体还是妖怪,在当年神国鼎盛的时候,一年吃一个人还是不算过分的吧?
当然早在几百年前我也就把这种本能行为给禁止了,毕竟我更想身为神明活下去,而不是越来越没地位的妖怪。
但,对神明而言活祭品的意义也不仅仅是打打牙祭而已,活祭更多的是作为一种人类奉上他们的信仰心的方式,活祭品身上寄托着举国的信仰心——这对于神明而言吸引力就不是食欲那么简单的本能了,要把一个信仰心充足的活祭放在我的面前,我不确信自己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理智。
遭得住,早就把这陋习戒了的我现在怎么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一边应付着各路人马的溜须拍马,一边在这位于自家神社举办的年祭上寻找着有趣……或者是让我烦躁起来的源头。
老实说,令人烦躁的地方还真不少,比如那个几个月前被我教训过的神明在角落里和她的姐姐一起做着根本没有观众的漫才,我过去给她捧个场还被她白了一眼。
这货是真把神性当无敌了吗,总有一天我要一御柱摔在她脸上让这季节神知道什么叫做疼。
“她平常就那个样子的,还请八坂你别放在心上啦。”
嗯,红缎带人偶拍了拍我的肩膀——记得这只活动假人的身份是生活在树海的厄神吧,那也不算没大没小,从神位上来说我和她还真是同辈。
而且还是挺会做人的,看得出来我现在心情相当不好主动过来帮她那只葡萄头的朋友开脱。我也知道秋穰子平时就一副谁都看不起的德行啦,but……你平时就看她在那作死的,身为朋友不应该稍微提醒一下的嘛。
“嗯,才不呢。”键山雏笑的很灿烂,“既然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类型,让她撞一撞不就好了吗。”
你的朋友是最了解你的人,不管她是良师益友还是坑爹损友,总会对你的缺点提出充满可行性和建设性的建议。送走了这位外观很温和但内心的想法让我都觉得汗毛倒竖的厄神,意外地觉得烦躁感少了不少,果然是因为有御柱随便抡的既定目标了吗,这可不行,身为一柱神明还这么暴力倾向信徒会减少的。
正所谓时代在变化,潮流在变化,神也要跟着改变方针策略,活祭那是邪教做的事情,是要被人类取缔的;随便和其他神打架是暴力的象征,是要减少鸽派的信徒的,所以要冷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和平是真啊。
没走几步又遇到了熟人,或者说不是那么熟的熟人——偶尔会见上一面的那只叫做犬走椛的白狼天狗,爆料过几次守矢神社八卦但为人很和气让人下不了手的牛皮糖记者,还有一个……椛的姐姐吧,戴着一副眼镜长得也挺像的,那这只鸦天狗是谁?
“姬海棠极,《花果子念报》的主编,您叫她宅天狗就行。”
啊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只从来没露脸过的传说中的天狗吗。嗯,嗯……
长得还算中规中矩,倒是生了一对绝伦的翅膀啊,特别是和站在她一块的射命丸这么一对比,哇这差距不谈了。
她们这奇妙的天狗四人组都穿着各式的浴衣,看手里那几串章鱼烧应该是刚从那边的摊子逛过来。
黑底白花边穿得跟参加葬礼一个德行的射命丸文,着装白底枫纹的没什么特色型浴衣的犬耳姐妹,白底紫边褶纹的那是宅天狗。
祭典上的天狗们大多都是这样的打扮,各式各样的浴衣加上平均值还算过得去的颜值,静下心来看看还是挺饱眼福的。
我是不是下次也该换下这身神袍,穿件亲民一些的服装来看看效果?
“要吃吗?”
心意我收下了,但我可是吃完晚饭再参加祭典地类型。拒绝了眼镜天狗分享食物的好意,我也就随口一提。
“对白狼天狗来说,视力还是很重要的吧?careful,我可不想让一群近视眼来当妖怪之山的看守者。”
“这是平底眼镜啦。”射命丸文这个没大没小没脸没皮的自来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最近人类那边也在流行这个风潮的嘛,说是戴眼镜的人看起来更加聪明和知性之类的。”
喔,有这个说法啊。我盯着戴眼镜的那只看了一会儿,也没感觉这行为举止到处都散发出一股“我很笨”气息的天狗哪里看起来变得知性了,看人从来不能只是看外表,又不是找炮友说什么“外貌好看就没问题了”,在做朋友这一点上这么遭罪真的值当吗。
“你叫什么名字?”“犬走sakira?”
“是katura。”椛上前一步,“在下的姐姐在执勤的过程中不慎磕了脑袋,从半年前开始就一直这副样子了。”
喔,可以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由于我家也有一个麻烦精,所以听到这句欲说还休的话瞬间产生了些许共鸣。
不过我还是不觉得她哪里变聪明了,瞧这傻样。
“那是你没看见过枫不戴眼镜的时候,”宅天狗插话道,“八坂大人,我跟你说啊,她那时候啊可是……”
把眼镜摘了我看看?
“……”“……”“……”
噫,你们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我做什么,我好歹得做个对比吧?
“也是,”文叹了口气,“但光是做对比也挺无聊的不是,咱们要不就打个赌吧。假如她摘了眼镜比不摘眼镜的时候要傻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我咳了一声,用正经的声线说道。
“那我就特许你采访我们守矢神社一次。”
那只丧礼天狗差点开心地跳起来。
枫在众人的催促下摘下了眼镜。
没了圆框的阻拦,两条粗眉毛和底下那对原大小的异色眼就暴露无遗了,少了那层镜片的阻隔,我可以清晰地接收到在那好奇地看着我的少女眼中的疑惑和迷糊。
真的好傻。
“好,是在下输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神社大门。
“哎那大人您答应我的事”
现在我没空理你。
尽可能压抑声线,嘱咐完早苗没有我允许别随便进来,在落地镜前我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臂。
獠牙。
蛇瞳。
脸上写满“这怎么可能”的自己。
在看到她的那对眼睛的一瞬间,我想到的第一个念头让我自己感到恐惧。
我。
竟然在这盛大的祭典上,差点被“妖”那部分的欲望冲散了意识,换言之就是——想吃了她,不管什么理智的单纯的欲望。
犬走枫吗。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现在想找我玩啦?”
从被炉里钻出来的青蛙帽子,嘲笑般看着我窘迫的样子。
“有收获没?”
有啊。
我想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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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宫数美威严掉了一地,丢失4 点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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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触手II

单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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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6 22: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3:无用之用
我生气了。
这一次真的动了肝火,就算平时这只祟神就总是做着无关紧要的恶作剧,但这次唯独例外。
理由很简单,她瞒着我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这个“活祭”,差点让我在妖怪之山苦心积攒的声誉毁于一旦,万一在外人面前露出了象征妖神的獠牙和身形的话……
别说信仰了,在最坏的情况下,可能连守矢神社都会成为异端而被付之一炬,我处心积虑建立起的所有荣誉都会毁于一旦。从外界把神社搬到这里的我们已经再也没有地方可退了,回到外界的话,连神龛都被埋进了土里,还有谁能记得我们?不过消逝而已。
至于这一次惹毛我的结果,可惜用我这打着石膏的手来概括。别以为这回打输了,跟泄矢诹访子这货打我就没输过,顶天了也就五五开而已。
要不是早苗拦着,我才不会折了这条手臂呢,真是。也是因为早苗拦着的原因,我和她激烈地吵了一架,结果这第二天起来就发现了准备好的早餐旁压着的字条。
“我去散散心,不要来找我。”
我真心遭得住,过个年完了丢个巫女,现在正是传播信仰的最佳时期,代言人没了总不能让我自个来吧,你见过自己传教不说还打了个石膏的这么low的神明吗!
别说还被那个绑得跟木乃伊一样的祟神嘲讽了一句“都是你把早苗吓跑的”,她不说本来我就打算下山找找了,这句话只不过是让我更想揍她和更想找早苗了而已。
也正好收到了天狗们的汇报,与其听这只还是没打算跟我实话实说想拿那只犬妖做什么的祟神的口舌,不如也出去散个心,顺便把早苗给她接回来。
哎,这孩子昨天大概是吓坏了,就算是被那红黑双煞拿弑神炮和脸盆大的符札呼脸的时候,我也没有动用过像对付那只青蛙一般甚至会改变身形的神力。可以理解为对人类用规格和对神用规格不那么一样,但要是被人看到了我那状态的话,光是散发出的神威都会给别人留下足够做一个月噩梦的糟糕回忆。
所以还是要我去把她给找回来,然后卑躬屈膝道个歉先把这事儿完了再说,至于那只属于事件起因的犬妖……下一道禁止她接近守矢神社的命令就是了,毕竟她还是天狗众的名义上一员,无论是杀了还是赶走了都会给天狗们留下糟糕的印象,不值当。
这就是我的打算。
来到据说早苗暂住的这家天狗的门前,我扫了一眼门牌。
遒劲有力用的书法写着两个名儿:犬走椛,犬走枫。
哎,难不成这就是命吗,我非得要跟那只会暴露我的秘密的犬妖走到一块去吗,明明我是神明怎么就不能赐予自己luck up的祝福呢。
抱怨再多也没有卵用,明智的我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愿意有再多的不爽,门该敲的还是要敲,眼下一切安排都应该以让早苗回来为最优先考虑。
猜猜看,我进门看到在被炉那和白狼天狗玩着将棋的早苗后,我做出的第一反应是什么?会是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还是黑着脸瞪她,还是一言不发拉起这位的手臂就走?
都不是,我选择狠狠地打一个喷嚏。别误会,神明才不会被什么感冒所困扰呢,我打喷嚏的原因是对这一屋子的狗毛有点过敏。
又是这只哈士奇,您可真是我的扫把星啊,接过从看到我的时候就站起身来的椛递过来的毛巾,我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捂着自己的鼻子。
早苗,你还想在这呆多久?跟我回去。
本来是一句很严肃的话,但现在这狼狈的状况加上瓮声瓮气的语气,两相加成后就变得非常微妙,以及非常没有说服力了。
“不回去。”
穿着哨戒队制服的早苗把头往边一扭,闷声道:“我知道神奈子大人很担心我,不过您还是请回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请回?这哪成,你不回来了咱们家今天的晚饭吃什么啊,那只青蛙虽然会做饭但做出来的东西跟你的手艺一次简直就是猪糠啦!
出于这个原因,我清了清嗓子,再次认真地命令道:“这是你家的神明对你的要求,我说了,跟我回阿——嚏!”
只见早苗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擦掉了溅到她脸上的那些唾沫星子,用听不到波澜起伏的音线再一次表达了她的立场。
不会去。我想也是,换成是我也不想跟着一个见面照着你就是两喷嚏的家长回去啊,要不是自己的家长我就早也就一拳上去了,哪有这么欠揍的劝人回家方式嘛。
想通了这一点的我也加入了这被炉旁的小集体,坐在枫的对面——这个理论上来讲离我距离最远的位置,单手托腮就这么静静地瞪着早苗和那只白狼天狗打昆特牌。
昆特牌这外界的纸牌游戏,在幻想乡流行的速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就在几个月前由掌握印刷技术的天狗之里官方发行的幻想乡版昆特到现在为止已经席卷到了哪怕三途河的对岸,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游戏。
我?我自然是会玩的,这种规则简单上手容易的比大小游戏只要接触过几次就能轻松理解个中的奥妙,但并不喜欢玩。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八坂神奈子的英雄牌点数比自家那口子祟神少了4点。凭什么就少了四点啊,我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神威遭到这无理取闹一般的侮辱,也就不再接触这些东西了,前段时间不是,早苗说要参加一年一度的昆特大赛的时候我还阻止过她呢。
当然,最后她还是去参赛了,至于结果嘛。
“神奈子大人,您别一直瞪着我啦,一分心又输了……”
不提也罢,有时候你还是要承认,某些游戏是需要那么几分天分和灵性的,所谓三分天注定不是,看开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嗯,谁踢我?
我回过头凶巴巴地盯着在那朝我摇尾巴摆笑脸的犬妖。
自来熟什么啊你这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要是没遇见你我现在还在守矢神社睡午觉呢,至于我亲自屈尊跑这么远的路,还跟这些过敏源凑一桌被炉吗。
你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的时间可是非常值钱的,分分钟一万块上下你赔得起吗。
“那个,神奈子大人”
枫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能坐到您身边吗”“不能”“但是您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你是想犯罪吗,我听说那只蕾丝天狗常来这块地界,你找她去啊”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嘛,那只天狗是蕾丝边的话题在妖怪之山上早也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她自个不也一直保持着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吗。
连刚才还在激烈地对计算点数的失误而指指点点的早苗和椛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指了指我的身后。
后面?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虽然咱确实是有那方面的癖好,但我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哦?如果是有足够优秀的男人的话也不是不能成家立业啦。”
不知什么时候来这儿的鸦天狗斜倚在门窗处,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不愧是天狗众当中尤其擅长潜行的佼佼者,来去如风,形影无踪。虽然我是觉得,她把这才能用在了偷窥和拍花边照片上多少是有点浪费,但也没立场口舌别人的喜好立场。
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只是偶尔路过椛椛家门口就想进来坐坐——外面这天冷的就快下暴风雪了,屋子里多暖和啊。”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用摆在鞋架上的鸡毛掸子拍着翅膀上挂着的凝霜,这么冷的天里还在幻想乡到处飞,真不怕把自己的翅膀给冻断了。
“没想到一来就有了意外收获,年前不是许诺过关于采访的事情嘛,那就赶早不如赶巧,在这儿做了呗。”
就算是正经的请求,在你这射命黄文的嘴里说出来也能这么变味儿,在下神良辰实在是服气了。
我想这闲着也是闲着,那咱们就接了这采访吧,华莱士咱都不虚怎么会怕你这小年轻。
她钻到了枫那边的被炉里,把正看着我流口水的哈士奇放在了她腿上。
压迫感乘以二,我发誓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那么我就开始问了啊。”
问吧问吧,我堂堂一柱妖怪之山的大神,什么时候怕过你们朝我问问题?
“听羽立说您和您的巫女之间是那种关系,这是真的吗。”
正喝茶的早苗喷了我一脸茶水,哎,反应至于这么大吗,没见过世面的就是hold不住。
“不是,你听谁说的?再说就算是又如何,巫女是把身心都献给她侍奉的神明的职业,怎么我就不能是那种关系了?”
在我安之若素的回答之下,所有人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恩,恩。
天狗在那掏出小册子不知道写了什么,接着问道。
“第二个问题,您找过男人吗?”
这个嘛,说来话长,在我还是神国说一不二的主子的时候真有过一段还算是浪漫的恋爱经历,可惜的是那个人类终其一生也没能找到成为长生种的方法,最后就这么在我面前咽气了。不是什么令人感动的故事,现在想起来也就像在我生命中一段可有可无的浮萍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了,神明的仁慈是有限度的。
“最后一个问题哇,我想问的是关于……枫的话题。”
您能告诉我您知道的一切吗?
……哎,这对你们很重要吗。
恩。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也不是不能不告诉你们。”
“但这得留到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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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19 10:38:52 煞笔球保护协会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4:香霖堂
八坂神奈子在采访的时候给我们透露的情报,怎么想都还有一些解决不了的矛盾和显而易见的漏洞。
她说,枫是天生的活祭体质,自外界跟着她的主人来到幻想乡之后遭到了妖神的攻击,她的主人为了保护枫也惨死在了那个山洞当中。
这是真的吗?存疑。疑点在哪儿呢?
我也向她提问过,既然是活体祭品的话,为什么等到我和宅天狗过去的时候见到的景象,她连一点被啃食的痕迹都没有呢。
得到的回答是也许那只妖神在激烈的战斗当中也受到了不得了的伤害,不得不选择撤退。
这种把事情简单化的说法如果是真的,那我还真的是乐于接受的,毕竟不用动脑子,也可以少死一些脑细胞了。
可惜了,身为一个有节操有修养有主见的记者,她说的这些我当然不可能全信。犬走枫也就是一只哈士奇而已,哪怕真的有活祭谁会用哈士奇献给神明啊,从种族上来说就已经在大不敬了好吗!
那会儿神奈子自己都在说完之后叹了口气,说着这都是自家青蛙在她逼问下不得已说出来的情报,真实性大概也就20%,参考度并不高。唯一可以笃定的就是枫现在吸引信仰力像她一样的妖神的体质了,她说笑道,万一跟摘下眼镜的枫一起坐着对视一个小时的话,自己要么失去理智扑上去,要么就是忍耐到神智崩溃的地步,有这么强大的吸引力。
那仔细想想,过年的时候和现在她都饶过了枫也真的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值得鼓励。
距离获得这个情报也已经过了半个月有余,现在正值过完新年之后的凛冽寒冬,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是不想在外头瞎跑。
但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啊。
拍打着挂上冰霜的翅膀,我哈着白气从半开的窗户口跳进了这家挂着“香霖堂”牌子的小店里屋。
店长——那只戴着眼镜的白发半妖,用一如既往缺乏生机的眼神朝我瞪着白眼。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门没关干嘛要不走寻常路”,“你4不4有病”一定是这两句当中二选一了对吧!
他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奇怪道具,它长得像条鱼……不过看外表并没有生物的气息,也没有什么鱼腥味。
“活该你大冷天穿件短袖在外面飞,拿这个去捂一捂。”
喔,原来这玩意是用来捂的啊?我半信半疑地把它捧在手心,这件外观是鱼的道具正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让原本冻得通红的手臂现在好受了些。
这也是外界道具吗?
“算是吧。”他这会已经合上了原先在写着的账本,“外面的人叫这种鱼类做[暖手宝],从名字推测就是做这种事情的了。我在它的背后找到了一个类似的插座,拜托魔理沙之后就到荷取那儿得到了一些电。”
毕竟是香霖堂的店主,有很多外面世界杂七杂八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倒不如说,因为那个“看穿事物名字”的能力,很多莫名其妙的外界道具只有他能弄清楚用法。
拜托魔理沙,在这大冷天?
“是在昨天放晴的时候,与其让她在我店里搞破坏倒不如支出去拜托她跑跑腿。”
喔喔,这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利用,不对,变废为宝吧,反正魔理沙那丫头整天闲得都快长蘑菇了,让她去做点事也好平了在某次异变中她把我翅膀点着的怨念。
我找到了能让自己坐下来的地方,那是一台被他取名为[电脑]的机器,由于根本弄不懂任何使用的方法也不能顾名思义,就一直堆放在那块地方没卖出去,更没听说过哪个顾客对它会感兴趣的,也就我会偶尔来这里坐一坐,把这台奇异的机器定义为“射命丸文的御用座位”。
“那台电脑姑且还是商品,弄坏了可是要你原价赔偿的。”“但你也不知道它的定价不是。”
被我这句话噎到的店长表情变得不是那么友善,没好气地转移了话题。
“呃,那你说说看来这儿是做什么的,相机又坏了?”
没啦,那个理由也不是经常能用的,万一真的坏了我可没有替代品啊。
理由?
这会轮到我尴尬了,一不小心说漏嘴的我就算脸皮再怎么个城墙厚,也不敢直面香霖他那正义的视线,只得再度转移话题。
“总之,这次不是相机的事就对了,是有别的东西要拜托你,例如传宗接”“啊——哈,”
打断我说的话之后的店长接着说道:“向我保证,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涉及黄段子内容。”
卧槽,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这只以ero内容为卖点生存下去的福利天狗现在的立场岂不是相当微妙吗。
好好好,咱说一不二,不说就不说。
我把视线一转,看到了摆在书架上那一叠厚厚的报纸。
“十年份的?”“啊?哦你说那些《文文。新闻》吗,也不一定十年里每一期都有吧,投递到我家门口的我都把它们收起来了。姑且问一句,这和你要说的正事无关吧?”
也不能说是无关——姑且问一句,如果我现在超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你是什么回应?
“这个啊,”店长他即便是听到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也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容我拒绝这么轻浮的交往请求。”
诶,明明很认真的说。
“您就饶了我吧。”
不愧是香霖嘛,要不是因为种族缘故我绝对会认真地考虑例如交往的事宜的。抱着暖手宝的我回想起了曾经那些不值一提的往事。
我有说过自己目前还是单身的吧,理由上自称是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够入我法眼的同族天狗……并不是说要求多么多么高,只是觉得那群说着父母之命的天狗很无聊而已。
然后嘛,当年那只还年少无知不懂事的天狗,在十年前的某一天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家坐落于魔法之森边境的破旧小屋,遇上了这位自称从来不会笑的店长——森近霖之助。
那会儿我刚好和老爹吵了一架,在争斗中比脸上挂彩更惨的是,挂在胸前的相机也被砸坏了。没有一只河童对这种外界科技有兴趣,问了一圈认识的工程师们得到的答案都是“这什么玩意”,本来是觉得“要不,记者什么的就别当了吧,反正没人会在意自己有没有继续写新闻”。
【欢迎来到香霖堂驻魔法之森总店,货架上的东西以外的道具都是非卖品,务必轻拿轻放弄坏了还请照价赔偿……啊,天狗?】
那会儿向我伸出援手的他,书架上的报纸还没攒这么厚呢。
从那次以后,我自信一回也没有漏掉过香霖堂的报纸投递。
“傻笑啥。”
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宝贵的回忆罢了。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有一个立志要成为当年在远野大杀四方的白发侠客那样的大人物的青梅竹马,结果她现在竟然就这么成了家里蹲呢,RIP。
“那是挺微妙的。那没别的事我可要继续做账了?”“别啊,有事,有正事的!”
我抖动着翅膀,把融化的霜水全给抖了下来,忙不迭从口袋里把那个装着黑色羽毛的瓶子掏了出来,摆在他的桌子上。
他扶了扶眼镜,左右观察了好一会儿。
“怎么样,有收获吗?”“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
他顿了顿:“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玻璃瓶,透过玻璃瓶鉴定里面的羽毛,得到的信息也是普普通通的羽毛。”
啊,这么说岂不就是一个恶趣味的装饰品而已?
“但是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瓶盖,“这样一来又不一样了,只要打开盖子,玻璃瓶还是玻璃瓶没错,但里面的道具名嘛……”
【风神的镇羽】。
卧槽听起来好酷炫
“是什么不妙的道具吗?”
店长摇了摇头。
“恰恰相反,是避免持有者遭到灾厄的道具,由于是风神大人赐予人间保佑风调雨顺的道具,是相当之稀有的玩意。据我所知的传说当中,这一神具应该是被那谁谁……奈良川一族持有着的吧,你转行做神偷了?现在去自首比较好喔”
真要是我偷来的话,我现在就已经被关进天牢等着被砍头的badending了,还能在这里跟你有说有笑吗。
“真到那会我把你赎出来就行了。那是她送你的?没道理啊。”
是啊,没道理把这么贵重的道具送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嘛。
我带着这个问题离开了香霖堂,抱着暖手宝,慢悠悠地向着天狗之里的方向做着低空飞行。
除非……她做的这一切都想告诉我们什么东西,都想让我们知道关于犬走枫那些失忆的碎片中被埋葬的秘密。
这又没道理了,是什么人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统领都只能选择用这种暗示的方式来传递信息的,这和她之所以变得这么装疯卖傻有什么联系吗,假如上述推测都是真的,那么大统领到底被那个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问题多到令人头疼的地步了,看来这次的案件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结束的了。
犬走枫也好,大统领也罢。
还有我们所有人。
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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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1 12:54:25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5:Fade
这是在我于今天上午,在这糟糕严冬的山路上巡逻时所发现的状况。
年后的冬天温度低的超过了我的想象,风神之湖那儿结的冰都能让枫这一米七的身板带着把50斤制式刀在上面高速滑行了。
冰冻三尺之寒的天气里,我在巡逻的路上竟然发现……
某一条道路上的樱花开了。
这不是开玩笑的,也不可能把梅花错认为是樱花,就是真真切切的樱花,反季节反常态地在这凛冽风雪中傲然绽放。
我和我的队员们的职责是哨戒周围的敌情,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一起神秘现象。
也许是春之妖精喝醉了飞过这里,也许是樱花妖精们失眠了,也许是樱花树成精可惜了现在是建国以后……各执一词的我们就顺着这条长的不科学的樱花路径试图往前边探索探索。
然后嘛,在路的尽头见到了一个洞穴。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和发现枫的那个山洞差了几百步路的距离,我们进去仔细搜索了一番,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倒是捡到了一片颜色为橙黄的狭长花瓣。
樱花花瓣可没长这样的,觉得事有蹊跷的我就把它给丢进了证物袋里头,一开始是打算找文文她问几句,至少得知道它从哪儿来的,是什么花的花瓣才行。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接下来的异变发生在……我的家里。
简单地说吧,就是当我满心欢喜于终于下班可以好好泡个澡犒劳犒劳自己的时候呢,我就发现自家的屋子样式好像有点不一样。
诶,这屋顶去哪儿了,围墙为什么破了那么大一个洞,我不是让犬走枫她看家了吗?
不对,枫她人呢?
“原来如此,所以你这么心急火燎地赶来找我,是因为晚上没地儿住了吗。”
住哪儿我都可以接受反正就是不冻得慌和冻得慌的区别而已,重点不在这里啦!
重点在于枫的去向。看情况这可是一起恶性的入室行窃绑架案,绑匪的素质还非常之差,在光天化日下把我家房顶都给捅下来了,这换成你你能忍吗,肯定不能啊,报官去!
“哎你等等”在给事故现场拍照片的文一把拉住了我……的尾巴,“还记得你上司对你说过关于枫的事情吗?”
她这句提醒让我冷静了下来。是啊,妖怪之山这群上司每一个都对枫的死活抱持着相当之微妙的态度,也许对他们而言,其现在不存在了反而是一件大好事吧。
我挣脱开了那只ero天狗的咸猪手,总算发现自己此时已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怀疑过自身对妖怪之山的忠诚,但此时此刻若要继续下去的话,恐怕结果将会影响到自己的赤诚之心……
才不怕呢,我反而想出个加贺好吗。
“我有一个提议,你,我。”文指了指咱们俩,又指了指天上和地下,“我从天上往下找,你就去那被树木遮盖的树海里头,用你那千里眼帮我扫扫盲。”
你怎么就知道枫没有离开妖怪之山的?
“怎么说呢,我相信无论是多么危机的情形下,她总是有机会能吹响我送她的哨子的,到这会了还没吹起来,一个可能性就是……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在了危险当中。”
哈士奇在自己的领地内会无来由地产生强烈的安全感。也就是说,这只笨狗如果不离开妖怪之山的话根本就不会产生“我有危险了”的感受,从这一点出发做出的推论确实只有“还没有离开这里”这么一条。
那还说什么,去找呗!
“嗯……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月亮,“你打算怎么和哨戒队的人说?”
这个没法说,我们一没通行证二没大天狗的口头特许证明,到时候只能躲着这些夜视能力和特感差不多的白狼天狗们和他们躲猫猫。
根据九条律法,在宵禁时期外出活动的天狗们,哨戒队拥有第一处置权,简单地说就是,虽然抓到送大天狗那儿顶多也就判你关一个礼拜的小黑屋,但在抓到你的时候,就算哨戒队把你给砍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
妖怪之山真可怕啊,毕竟是妖怪的律法嘛奔放点也能理解不是。
总有人类把妖怪之间经常喊打喊杀的行为抱持着不理解的态度,甚至有人愚昧到做出了“妖怪的天性就是喜欢杀戮”这种不经大脑的宣告。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这世上每一件事的发生都是要遵循理由的,妖怪们天天打打杀杀不过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彼此的矛盾而已,相比起人类之间那些挂在脑袋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来得要光明正大的多了——真当妖怪圈子里没法律了,只能说相对会较为宽松而已,我们认同强者是没错,但也不会认同一个变态杀人狂当自己的老大啊。
从橘子箱里钻出来的我摘掉了黏在头发上的一片果皮。
最近新指派的哨戒队还是初出茅庐啊,对环境中违和的事物并不能做到第一时间的自知,更没有像我这样一眼就能分析出矛盾原因的敏感度,在路过我藏匿的橘子箱时甚至那队长还在跟队员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把妖怪之山的未来交给你们这些只会天天谈笑风生暴力膜蛤的年轻人,真是相当不可取的。
现在我身处在妖怪之山的树海当中,在这里长得密密麻麻遮蔽了天日的常绿植物奠定了整座妖怪之山绿化的基调,既是那群性格糟糕的神明的住所,在这片森林中生活的野兽们也是妖怪之山的第一道防线。
我现在并没有按照常规的上下山路径在搜索,而是一头扎进了这神明聚居地相反方向的林子当中,至于原因嘛,很简单。
你是绑匪的话,会选择一个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神明围观的地方呢,还是会选择那个满是野兽但它们无非就是些秋名山猪神的地方呢,很快就能得出结果了不是。
像是要印证我的想法一般,刚没往里走几步路,我敏锐的嗅觉就已经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嗯,花茶的香气和山泉水散发出的硫磺味混合在一起,那个方向有花茶味的话……肯定是有什么人在的了。
竖起耳朵静听了一会儿,又听到了隐约的流水声。
连风神的湖都结冰的大冬天里竟然在这块地界会有流动的水吗,一路走来的溪水可都冻成溜冰轨道了啊。
带着三分好奇心和七分的警惕,我向着那个发出反常声音的地方小心地靠了过去,一路上还有惊无险地撂倒了一头脑袋上挂着块破布的棕熊。
拨开遮挡视线的树丛,眼前所见的是一个平地生出的陷坑。大约是前几年天人来犯的时候造成全幻想乡范围的地震引发的地形塌陷吧,平时的巡逻路线也不可能偏到这种地方,自然是发现不了这块地方的。
流水声已经很清晰了,是在天坑底下的那个小洞窟当中。看来这块地有什么人常来的样子,在边缘还挂着个方便上下的小梯子,坑底也有被清理出了一条小径。只是,这一路上各种颜色鲜艳的碎布片是什么情况,那只被我砍翻的棕熊难不成有撕女孩子衣服的嗜好?
我大步走进了那个洞穴当中,和预期的黑暗光景不同,洞的尽头似是灯火通明。
也亏得这灯火了,我在洞口就能把里面的构造看的一清二楚,在洞穴的尽头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温泉,在这大冷天里,只见得涌出的泉水还在升腾热气。
然后嘛,脱得就剩下裹胸布的两只少女正在温泉里开心地洗澡。
我不是有意要偷窥的,千里眼的视力根本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好不好!
“唔……眼睛好疼……”
那只白毛必然是枫没谁了,这么傻的声线妖怪之山里也找不到第二个。
“谁让你睁着眼的,还有不要抬头啦。”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只正在帮枫洗头的绿毛散发少女应该是厄神了,嗯……平时注意不到,现在看她散发素颜的样子还真挺漂亮的,性格也是一副和事佬模样,要她是咱们妖怪之山上的神才好呢,我一定会亲自去参拜的。
“谁在那边!”
啊,看得入神了一个不小心踩到了颗石子儿。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到温泉边,淡定地解释说,我是来找枫的,还得让她解释为什么我家屋顶莫名其妙就飞了。
幸好我也是个女的,键山雏她也没太多怀疑,看了说的义正言辞的我一眼就替枫跟我解释了起来。
犬走枫是大统领送到她这儿的,她当时也想问大统领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做了,但看到奈良川嘴角的血迹和敢问就捅死她的眼神,也就只得作罢。
“后来嘛,我看她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就带到秘密温泉这儿来帮她洗洗干净,这口泉水可是踏在妖怪之山龙脉上的灵泉,多洗洗身子还能助长神力呢。”
解释完了来龙去脉,她带着枫从温泉水里踏了出来。
“一直泡着对身体也不好……咦,我的衣服呢?”
我扭头一看,那儿就剩下枫脏兮兮的制服还挂在架子上。
喔,我可算明白那只棕熊撕了一路的衣服是谁的了。
“真可怜啊。”
“知道就帮我去找件衣服来,谢谢您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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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6 19: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Page16:神列
妖怪得到信仰,便离脱凡俗成为神明。
神明失去信仰,即落草山头化作妖怪。
妖神不过是在山头作威作福的另一方式罢了,当少女明了了它的力量之后,便失去了掌控它的兴趣——这对她而言还远不够,她想要的东西,才不是从一条地头蛇变成另一条地头蛇。
她真正想要拥有的东西……
要去高天原,成为真正的神明。
当然,作为曾经在月之都上作威作福的一票人当中的一个,我也有在意外之间得到过地上的神位,据称呼叫做八意思兼神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我也没在意过,更没有特意去高天原报过到,连怎么去那儿都没有了解过哪怕一次。
我八意永琳,就是一位视高天原如粪土,看地上人如乐色的济世仁医。
“做梦吧你,我可没有义务帮助你完成那么不切实际的愚蠢野望。”
我白了我一眼,对我的梦想报以一声非常之不屑的冷哼。
别说的那么绝情啦,我好歹也是妖怪之山上的天狗大统领,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这事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你说帮不帮呗。
面对这位死皮赖脸的笨蛋所说的帮忙,当时我的最终表态是什么样的?
“因为很有趣我就同意了,具体的做法也很简单,在拯救这只可怜可悲的小生命的同时把她的体质改造成像活祭那样充斥着信仰心的诱饵,吸引神话造物前来然后由奈良川她屠神得名……”
我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对这只采访我的天狗全盘托出,丝毫没有感受到由于出卖了队友而心中油然而生的负罪感,在说这么一大段话之前我连手头的捣药工作都没停下,可见是有多么的冷静与淡然。
“原来是这样,那么枫在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呢。”
八卦记者点了点头,提出了接下来的问题。
八成会被吸引来的造物给吃掉吧,不过也有几成的存活率就是了,在准备万全的前提下。
首先,神话造物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形容的妖兽,若其降临至幻想乡,哪怕是最弱的那种七头大蛇,要想战胜它的难度也和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差不多。何况……
“何况?”
她这次的计划,不知为何还牵涉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妖怪,那只脾气可没奈良川那么好,指不定在她成神之前,准备的活祭就要被那家伙干掉了,这也许是一件好事?只要活祭死了,就没那么多后续的麻烦事了也说不定呢。
“谁?”
风见幽香。
“八意永琳,我可以揍你吗。”
不可以,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我让你九根手指头都能在下一秒用小拇指戳死你。
在绝对实力的对比之下,这只蠢蠢欲动的天狗小姐也只能放弃行动,对我这个在这件事上处于道德立场站不住脚的地位的医生敢怒而不敢言。
后来嘛,我又和她聊了聊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比如风见幽香为什么要追杀一只萌萌的犬走枫。
大妖怪杀人需要什么理由吗,也许是犬走枫在失忆之前做的什么事涉及到了她的尊严吧,觉得受到侮辱的幽香她……哎,这只看起来凶神恶煞其实天然得很的花之妖怪选择了血债血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倒也无可厚非,在她的思维系统当中,麻烦的源头死了不就行了吗,反正都是麻烦了也和他没关系。
比如我为什么要帮助那个神经病似的大统领。
从我进入幻想乡到现在以来,也算是有十个世纪的年头了,我也算是看着她从一只什么都不明白的笨蛋鸦天狗成长到了统御一方的出色大boss,每次看着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比自己家里那只一千年了越成长越废柴的公主大人要亲切的多。
接下来寥寥闲聊几句,也没什么话好说的她就从窗户口飞出了永远亭,不愧是带着一半鸟类基因的天狗,真是喜欢从窗户口进进出出啊。
我觉得自己很快就又会和她见面了,因为她一旦接触了那只花之妖怪的话,来找自己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而越发深入这次的事件,如果我是她就越会选择放弃干预。
原因,就是她现在这幅模样了,在大半夜跌跌撞撞闯进铃仙刚好在值班的急诊室的八卦天狗,在我见到她的时候那还在淌血的手臂上的撕裂伤表明了其战败的事实。
大半夜去太阳花田找的风见幽香,算你有点脑子。
“疼疼疼疼疼,别往伤口上乱按啦!”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接骨,不然一会儿石膏怎么绑,错位了就不怕留后遗症吗?
我这么说着,白了她一眼。
有什么结果,或者找到什么线索了?
“依旧是一团雾水啦,虽然多少觉得能有些进展,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要有待观察……都说了轻点!”
噫,想当年有一红脸长须大僵尸能面不改色刮骨疗伤,你这妖怪被娇惯坏了,这么点点疼就在那哭爹喊娘的,哎,幻想乡新一代的妖怪们啊,都被这和平的世道给惯坏了。想当年我在月球上的时候……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是。
在那给她上石膏的当口上,我也听她说了一些所谓的情报。
风见幽香承认了她就是那个曾经杀过一次枫的始作俑者。
至于原因,她在那自顾自地说着“违逆自然法则的污秽”之类的话,听起来酷得不行但却不能为之深究,对方也没给射命丸讲多余的话,一魔炮轰得她那叫一个落荒而逃,差点丢了一条手臂。
真不是你先动手的?
“啊,看她在那说的那么正气凛然,我一想起当时枫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就一个没忍住”
真有你的,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善恶观还不如琪露诺正确的心理年龄14岁的大妖怪,连我都不敢开她的玩笑你倒好,知会都没一声就一扇子过去了,要不是你背后那对翅膀的话,大概九成九就得交代在那儿了吧,化作花肥连尸骨都找不到的那种。
“我猜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告诉我。”
哪有?
“就是有。”
……
哎,我摘下给人绑完石膏的手套,往桌子上一扔。
该说是记者的直觉敏锐,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疏于权计变得容易被识破了呢,虽然奈良川说过这事儿得保密,不过也没人和我说过我不能说给秘以外的人听的。不过,你得和我打个保证,不能把这些东西泄露出去才好。
“嗯,洗耳恭听。”
这八卦天狗,也就欺负欺负像我这样心软的老人了。
我带着微妙的长辈感,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向她娓娓道来,用就像是给围在被炉旁的孩子们讲着曾经传奇的外祖母一般的语气。
你,想成为神明吗?
这句话一开始并不是奈良川自己说出来的,虽然有这个心愿,但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还肩负着整个妖怪之山命运的重担,根本就没有去追逐这虚无缥缈的梦想的权利和空闲。
直到有一天,山顶上搬来了两只妖神,和一个侍奉着二柱大神,现代气息浓郁的暴力巫女。她们也有着自己的野心,招揽自己的信徒,以这座山为轴心建立起幻想乡这片净土上的不朽神国。
我是说,这梦想成真的可能性比奈良川那个笨蛋的还要小,根本就只是说说而已,哪怕全幻想乡的人都信奉了她们,距离神国需要的信仰心所差依旧还有十万八千里……大约10个幻想乡的大小。
嘛,不过“八坂神奈子”这位神明妄想家的到来倒是给奈良川找到了些许实现自己梦想的希望,一度被她放弃的梦在那一晚的夜谈中被别有用心的神明重新点燃。
“人造神”是一件违逆天理的事情,自然那个正气凛然的笨蛋中二神是不会同意的,但并不是所有的神明都和她一样——比如那个祟神。
从祟神那儿她得到了“世纪之花”的花苞,随便找了一对信差把这烫手山芋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前提下送到了妖怪之山的腹地,亲手策划了这么一起“杀死她们”的事件。拜托我把它放在了枫的脑内,顺便也让我处理掉了她那些不必要的记忆。
“不必要的记忆?”
呃,因为那个花苞需要相对稳定的精神状态才能维持在秩序状态,就算是那个载体本身就是它的催化剂,在其成为神话级的怪物之前,也是要经过一段休眠期的。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也就不再跟你废话了。
射命丸文的脸色不是那么友善。想来也是,自己认为很重要的朋友被我说成不过是一个诱饵,不生气我才要怀疑她是不是奈良川派来的奸细呢。
“对了,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我?我要不要说给你听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决定的,谁也没权利来干预我想要做的事情,不,不如说能够干预我的那个人反正也不在这污秽的地上。
“所以是为什么呢。”
绑着石膏的鸦天狗静待我给出答案。还真精明,想要搪塞难度不小。
我清了清嗓子,给出了这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我不是那么的希望,奈良川那家伙离开幻想乡。”
“这是处于大势考虑的?”
“不,算是我小小的私心。”
毕竟,她是在我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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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10 天

[LV.3]毛玉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发表于 2015-10-26 19: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竟然更新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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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60 天

[LV.6]触手II

单身中……
帮我摆脱单身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10-26 19: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光 发表于 2015-10-26 19:43
竟然更新了_(:з」∠)_

不勤快不代表不写了
不过写了也就那样,善始善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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